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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一時大意,請師叔責罰。」鐵伐長臣也躬身請罪,奸細死掉,明顯是他們兩位長老的疏忽。
「怪不得你們。」常生哪能去怪兩位金丹,望著屍體道:「他身上可有其他東西。」
「除了儲物袋外別無他物。」鐵伐長臣拿出一個儲物袋,這是他從周大廚身上搜出來的。
「打開看看。」常生吩咐了一句。
鐵伐長臣立刻開啟了儲物袋,將其中的東西倒在了一張木桌上。
嘩啦啦一陣響動,一些雜物出現在幾人眼前。
儲物袋裡有幾件法器飛劍,靈石不多只有幾十塊,法術書籍倒是不少,足有幾十本。
周大廚的儲物袋裡沒有特別的東西,與其他築基修士相仿,身家也算不得豐厚,只能說此人對於法術很痴迷,收集了不少法術書籍。
見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常生隨便拿起一本書翻了翻,齊危水等人也相繼抓起一本書籍查看。
常生拿的,是一本雷系法術的書籍,其上記載了很多雷電法術,威力有大有小,還附有修煉心得,這種書籍如果售賣的話可不便宜。
再貴的法術書籍,常生也不能表現出看重的模樣。
他可是金丹強者,對築基修士所習練的法術不該有半點興趣。
扔下介紹雷電法術的書籍,常生又拿起一本類似地圖的書籍。
這本書里記載的是南州地理,介紹了南州的山川大河,算是比較常見的書籍。
常生的本意只是隨手翻看,做做樣子,然後就能順水推舟,將善後事宜交給齊危水他們。
都打算溜之大吉了,哪還有心思幫著千雲宗追查什麼奸細,即便明知那周大廚死得蹊蹺。
不料隨手一翻,常生竟看到一張書頁上有著一個古怪的痕跡。
痕跡很輕,很難察覺,外框是長條形狀,框裡有著印記,仔細看應該是個南字。
看到痕跡,常生立刻斷定這本書籍曾經夾著一塊牌子或者玉佩,這才形成印記,只是原物不見了蹤跡,只有痕跡留了下來。
南
看出南字的同時,常生想起了白奇身上那塊古怪的南字密牒,形狀與書頁上的印記一般無二,如果拿出來對照應該能紋絲不差。
嘩啦。
常生幾乎沒有停留,將那頁印有印記的書頁翻了過去,做出隨意翻看的架勢,粗略看了看書籍後將其扔在一堆書本當中。
不是他不想細看,而是在翻看書籍的時候,常生察覺到了一道目光盯著自己。
那道目光,來自一側的鐵伐長臣。
當常生扔掉書籍,鐵伐長臣的目光也就此挪開,轉而去查驗起靈石。
「這種死士很難留下線索,想要知道真相,只有找到范刀。」
常生做出臉色陰沉的怒容,掃了眼周大廚的屍體,道:「你們繼續追查這個周大廚的來歷,我要出門一趟,這筆帳,必須算個清楚。」
「是,師叔小心,那范刀心狠手辣,絕非等閒之輩。」萬藐點頭稱是。
「任他范刀名震南州,不還是被師叔壓了一頭。」齊危水語氣自豪,恰到好處的拍了一記馬屁。
「師叔出手,必定水落石出,若是范刀一意孤行,想要挑撥七國聯盟,他必將遭到嶺南所有修士的追殺。」鐵伐長臣沉聲說道,義正言辭。
常生轉身離開鐵牢,萬藐和鐵伐長臣躬身相送,兩人留在了鐵牢里繼續檢查著周大廚的遺物與屍體。
齊危水陪著常生往外走,一路上沉默不語。
他也覺得周大廚死得蹊蹺,既然師叔沒再追查,齊危水也就省得麻煩。
常生悶頭往外走,由於來的時候是鐵伐長臣帶路,出去的時候繞了些遠路,走的不是來時的路線。
好在鐵獄裡的路線簡單,怎麼走都能出得去。
呼!
走著走著,忽然聽到有古怪的聲音在遠處的牢獄裡出現。
常生扭頭看去,發現遠處出現了火光,有人在牢獄裡施展法術。
停下腳步,常生疑惑的看了看齊危水。
齊危水也一臉的茫然,搖了搖頭,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
「應該沒有危險,看看便知。」齊危水以為師叔想知道是誰在牢獄裡施展法術,當先走向發出火光的監牢。
常生根本沒打算去看熱鬧,見齊危水帶路,他只好跟著,不多時兩人來到發出火光的鐵牢外。
火光來自一個圓形的火球,這種火球常生見過,正是蹴火鞠比賽所用的火鞠。
火鞠被一人踢得上下翻飛,在牢獄裡宛如精靈般跳躍不停。
時而懸在腳上,時而滾過肩頭,時而被膝蓋撞開,彈在牆壁上又飛了回來,被輕巧的接住。
玩球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穿著一身囚犯的衣著。
這人玩火鞠的手法極其老道,竟是不用靈力,單憑著身體就能讓火鞠跳來跳去,從不落地。
看到囚犯踢火鞠的精湛技法,連常生都想要大呼一聲厲害,一時竟被吸引,駐足觀看。
火球跳躍了好一陣才被熄滅,鐵牢里的囚犯發現了外面的來人。
「不知副宗主駕臨,是打算加刑呢,還是打算看看笑話。」
監牢里的男子別看穿著囚服,披頭散髮,樣貌卻十分俊美,鼻正口方,當得上美男子之稱,他先看到了齊危水,以調侃的語氣說話,很快又看到了齊危水身旁的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