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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赫連穆的一場惡戰,險些令境界跌落,本就是金胎,難以成為元嬰,要是跌回築基就更麻煩了。
幸好在最後的拼死一搏之前,靈羽樓來臨,儘管閆鴻山瞧不起常生,人家也救了常生一命。
盤坐在沖天石內,常生屏蔽了一切雜念,開始全力穩固境界。
時值盛夏,扶搖峰的院落里支起了小小的茶桌,溫玉山斜倚一邊,慵懶的看著那小小的火苗煮沸了壺裡的茶水。
「你真是大白?」
茶桌對面,小棉花用兩隻小手支著下巴,滿眼好奇的看著溫玉山沏茶。
「要叫溫先生,或者溫長老,最起碼也該叫聲師兄吧,大白這種稱呼實在太難聽啦。」溫玉山懶散的擺擺手,有氣無力的說道。
「溫師兄真的是大白呀!」
小棉花點著頭改變了稱呼,結果問的還是關於大白的問題。
「算是吧。」溫玉山懶得回答,甚至懶得回他的百鍊峰,賴在扶搖峰不走。
「那你能不能變成大白的樣子?我想它了。」小棉花的眼裡滿是哀求。
「小師妹,這你就強人所難了,我是人,又不是鶴。」溫玉山無奈的笑了笑,遞過去一杯茶,道:「來,嘗嘗師兄的手藝,這叫懶人茶,一壺能喝上一天,一邊品茶一邊看天,這才叫逍遙。」
「因過竹院逢僧話,偷得浮生半日閒,溫先生的逍遙怕是還有個稱呼,叫做懶惰。」輕柔的話語中,上官柔的身影落在院裡。
「見過柔先生。」小棉花施禮後就跑開了。
望著小棉花的背影,上官柔微笑道:「有溫先生護法,閉關的小師叔也就無需擔憂了。」
「我才懶得給他護法,一個連元嬰都到不了的人,誰會去害他。」溫玉山拿起茶杯,吸溜一口,品味半晌,道了句好茶。
茶是從常生屋子裡翻出來的,溫玉山的確夠懶,都懶得去買茶。
「除了赫連穆,的確沒人會害小師叔。」上官柔坐了下來,柳眉間帶起一絲擔憂,道:「小師叔的修煉之途已經止步,金胎之法好像沒有任何辦法能解得開。」
「也說不定,反正他和我們不太一樣,沒準真能破得開桎梏。」溫玉山笑了笑,笑容有些古怪。
「不一樣?」上官柔有些不解。
「是啊,不一樣。」溫玉山沒去解釋什麼,而是喝起了靈茶。
上官柔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追問,兩人默默的在院子裡品著茶,偶爾交談兩句,這就是他們以往的相處之道,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很快這份寧靜就被爬上山來的姜小蓮所打破。
自從離開葬花谷,姜小蓮根本沒機會離開千雲宗,那麼多妖靈攻山,她要出去非得被吃掉不可,好在後來靈羽樓出現,千雲宗安全了下來。
連大長老都被拆穿了身份,從而叛出山門,十幾位金丹被殺,姜小蓮也就沒回北州,路程太遠不說,她的師尊已經被救活,也就用不著她老爹出面了。
爬上山來,走進院子的姜小蓮抓起桌子上的茶壺對著嘴就喝,喝了大半壺之後才給上官柔見禮。
「見過上官長老。」姜小蓮施禮後轉向溫玉山,怒道:「你這懶鬼不知道回家嗎!離火殿都沒人管啦,你珍藏的那些寶貝都要被瓜分啦!」
「我哪有什麼寶貝,錢財身外物,為師經此一劫悟出了一份道理,我的寶貝,就是我自己。」溫玉山懶洋洋的笑著說道,繼續煮他的茶水。
久違的師徒見面,沒有淚眼迷離更沒有抱頭痛哭,而是一個大罵一個賴皮。
看著這對活寶般的師徒,上官柔無奈的笑了笑,離開了扶搖峰。
「常生呢?」姜小蓮也不客氣,坐在溫玉山對面,環顧四周,她還是第一次來扶搖峰。
「要叫師叔祖,和我沒大沒小也就算了,人家可是我的小師叔。」溫玉山品著茶說道。
「什麼師叔祖,他是我兄弟」姜小蓮一時說漏了嘴,急忙改口:「師尊你不知道,師叔祖和我們不太一樣。」
「是啊,是不太一樣。」溫玉山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徒弟的語氣,抻著懶腰打著哈欠說道。
「你也知道啊?你知道個啥!你個懶鬼就知道睡大覺!哼!」姜小蓮沒好氣的說道,敢叫師尊是懶鬼,可見她多受寵愛。
「為師睡覺也能修煉,你得好好學學,我這就睡了好睏啊」說著溫玉山閉上了眼,竟是打起瞌睡。
「別睡啊師尊,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呢,我找到了不老泉!還喝了一大口,你看我是不是比以前還漂亮了?喂!懶鬼!」姜小蓮惡狠狠的踢了溫玉山一腳,結果人家繼續呼呼大睡。
無聊之下,姜小蓮看了看沖天石的石屋,嘀咕了兩句走下扶搖峰。
她倒是想找常生問問究竟,結果人家在閉關,姜小蓮現在很擔心常生的處境,還以為常生在裝師叔祖呢。
在千雲宗,知道常生不是斬天驕的總共有三個人。
一個溫玉山,一個姜小蓮,另一個則是鬥劍堂的墨玉。
自從走出葬花谷,墨玉的氣息變得更強了幾分,在葬花谷里的那場痛哭,居然令她壓抑了多年的心境有所好轉。
「你騙我,你就是斬天驕。」
遙遙望向扶搖峰,墨玉的眼裡滿是堅毅,道:「我會超越你,希望你也別讓我失望,師叔祖,你依然是我修煉的目標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