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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丹舟落在仙客峰外,上官柔的秀眉再次動了動,疑惑的輕輕搖頭,道:「奇怪,血腥氣好像消失了。」
本該是血腥氣最為濃重的劍門院,當幾人抵達後那血腥氣息竟然消失無蹤,這一點讓上官柔疑惑不已。
上官柔不會小題大做的開這種玩笑,既然柔先生確定察覺到了血腥氣息,常生相信劍門院裡一定發生了死亡的情況。
「看看便知。」溫玉山第一個走進劍門院。
得知有長老來臨,上中下三院的執事迎了出來,一個個躬身施禮,當這些執事弟子看到常生,立刻大禮參拜。
拜見金丹長老只施禮即可,拜見師叔祖可就得大禮拜見了,人家輩分實在太高。
吳用也在執事之列,他沒有腿,拜見的時候是整個人趴在了地上,以頭觸地,顯得有些滑稽。
看到吳用安然無恙,常生放心了幾分。
「葛萬材呢,讓他出來。」
常生吩咐了一句,立刻有上院的執事急匆匆去大殿稟報。
「最近你們劍門院可有弟子亡故。」上官柔鎖著秀眉出言問道,語氣輕輕柔柔。
「回稟上官長老,中院弟子昨晚的確出現了傷亡,有一位弟子貪功冒進,服用了藥效霸道的丹藥後衝擊進階未果,被藥效反噬,不治而亡。」
中院的執事低著頭稟報,十分恭敬。
「回稟長老,下院弟子今早有兩人因切磋發生口角,從而大打出手,致使一死一傷,是我們下院執事管教無方,請長老責罰。」
「下院弟子數千人,我們執事就只有三個,實在是無法面面俱到,求師叔祖恕罪!」
下院執事陳朝和趙代噗通一聲跪下了,兩個人嚇得面無血色,今天早上他們下院出現命案,還以為師叔祖前來是要問罪。
打鬥傷亡的弟子是陳朝趙代所管轄,他們兩個一開口就把吳用也搭上了,氣得吳用直翻白眼,只好也跟著請罪。
「劍門院弟子的確以下院最多,三個執事是少了點。」喬三哥在一邊嘀咕了一句。
「下院再設七個執事的位置,一個總執事,管轄其他副執事。」常生吩咐道:「下院總執事由吳用擔任,剩下的副執事你自己選吧。」
「謝師叔祖!」吳用大喜過望,成了總執事,今後在下院他就是說一不二了。
一聽師叔祖命吳用成為總執事,陳朝和趙代的冷汗都下來了,原來那個唯唯諾諾的老好人吳用,真是與師叔祖有所關聯。
自己的靠山只是大樹,人家吳用的靠山居然真是一座大山!
此時的陳朝和趙代後悔不已,都想抽自己嘴巴,以往推給吳用的那些棘手的差事恨不得全都拿回來。
幸好吳用不是個記仇的人,否則陳朝和趙代以後在下院可就混不下去了。
不多時,上院執事滿頭大汗的回來了,道:「回稟師叔祖,葛長老不在。」
「不在?他去哪了。」常生有些詫異,一眾劍門院執事紛紛搖頭不知。
「那麼重的傷,葛萬材不應該離開宗門啊。」喬三哥奇怪的說道,上官柔蹙眉沉吟沒有說話。
「一個大活人,還能丟了不成,我們去找找好了。」說著溫玉山懶洋洋的走向劍門院的大殿。
見長老們和師叔祖親自去找葛萬材,執事們可不敢攔著,恭敬的候在原地。
沒得到吩咐,這些執事可不敢走開,等常生和溫玉山等人走遠,執事們才敢低聲議論。
「吳執事,恭喜恭喜啊。」
「夫人進階,又逢升遷,這是雙喜臨門,恭喜吳執事了。」
陳朝和趙代當先抱拳恭賀,兩人彎著腰,在吳用面前變得低聲下氣了起來,一個勁的道賀,生怕對方給自己穿小鞋。
其他執事也先後道喜,吳用的人緣在劍門院還是不錯的,逐一還禮後笑呵呵的等在一旁。
「葛長老去哪了,難道是和大長老一樣,叛出了宗門?」一個執事狐疑說道。
「不會吧,那不是找死麼!」另一個執事與其他人全都驚訝不已。
「如果是真的呢,葛萬材若是盜走宗門重寶而叛出宗門,我們這些執事怕也得被連累!」
「劍門院有什麼重寶可盜,我們又不是易寶閣。」
「別忘了葛萬材不是劍門院長老,他本來就是掌管易寶閣的長老啊,代掌了我們劍門院而已。」
「如果是真的,那就麻煩了,我們這是天降橫禍啊。」
幾個執事越說越心驚,一個個臉色發白,各自打著心思。
執事們的心思,沒人在乎,常生所在意的是葛萬材的去向,因為大殿裡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沒有。
雖然是白天,劍門院的大殿裡依舊有些昏暗,靜悄悄顯得死氣沉沉。
四人走進大殿,前後都找過,竟沒看到半個人影,別說葛萬材了,連個負責長老起居的弟子都看不到。
「難道是搏鬥而死的弟子,散發出的血腥之氣?」喬三哥站在大殿裡左右看了看,撓頭道。
劍門院弟子很多,數以千計,這麼多低階弟子平常修煉在一起不可能沒有摩擦,好勇鬥狠的人不在少數,出現些命案其實不算奇怪,在喬三哥這種長老眼裡根本不算什麼,交給執法殿查處就是了。
「死掉一兩個人不會出現那麼重的血腥氣。」
上官柔始終鎖著秀眉,抬頭看著大殿四壁,道:「這裡很奇怪,磚石上殘留的氣息預示著大殿裡發生過誅殺,卻無法感知到血腥氣息的存在,這種感覺說不出的很古怪,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