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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龍夜闌的兩側,分別是龍家大爺龍哲天,二爺龍星劍,三爺龍星海,與排行在五的大唐皇帝,龍無夜。
龍哲天常生見過,龍星劍與龍星海應該是同袍兄弟,長得一模一樣,是兩位中年修士,至於大唐的皇帝龍無夜,居然是個大光頭。
別看光頭,這位大皇帝可不醜,鼻正口方,劍眉朗目,一身英氣,身著龍袍卻不帶龍冠,顯得很是灑脫。
不知是否感知到目光望來,龍無夜原本在觀戰擂台,此時抬眼朝著百鴉船望去,那目光銳利如鷹,與常生的目光相對。
隨後龍無夜的嘴角挑起一抹笑意,點了點頭,好像在打過招呼,常生也點頭示意,對這位大皇帝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敬重。
不曾無視弱小,單單這一點,就可見龍無夜的胸襟,難怪人家是東洲的大皇帝,必定非同尋常。
「龍家五元嬰齊至,看來這一屆東洲擂一定熱鬧。」
一處散修匯聚的人群里,一個鼠眼修士也在打量各方,尤其他看向百鴉船的時候,差點流口水。
「連百鴉船都找到了,難道鍾老鬼也恢復了元嬰?看起來不太像啊。」
自言自語的鼠眼修士正是百毒宗的仇百歲。
南州淪陷,嶺南七大宗被收服的收服,被屠滅的屠滅,唯獨百毒宗逃過一劫。
可不是仇百歲有什麼能讓西聖忌憚的地方,而是他有先見之明,早就把百毒宗化整為零,宗門裡只剩百十個老弱病殘,別說用天火燒,用柴火燒都算浪費。
第383章 各懷心思
百毒老人的手段,西聖也無可奈何,於是整個南州就屬百毒宗逃過一劫。
別看逃過一劫,百毒宗的人也無法重回山門,都流浪在外,與無門無派的散修類似。
隱在人群里的高手不止仇百歲一人,還有些不喜拋頭露面的強人也會混雜在散修當中,除非出手,否則很難被人察覺。
整個雙月大陸修真界的盛事,被東洲擂所吸引來的高手堪稱繁多,這場擂台之戰,可以說是修真界各方高手的一次大聚會。
在地面上也聚集著許多的低階修士,無數人匯聚在唐樓四周,抬頭望著擂台上的比斗。
對於低階修士來說,能在金丹高手的打鬥中學到個一招半式也算沒白來。
地面上的低階修士大多帶著敬畏的目光觀看擂台比斗,也有人的目光里充滿了不屑。
毗鄰唐樓,有一座三層酒家,酒家早已人滿為患,由於在這裡觀戰的位置極好,位置至少提前一個月預定。
別說包間,單人的位置都沒有了。
此時一個青年修士正坐在窗邊的一處絕佳的位置上,這人額頭有一縷白髮,微微上翹。
「打吧,斗吧,最好多砍死幾個才熱鬧。」
青年修士抓著一把豆子,一個個扔進嘴裡嚼得嘎巴嘎巴這個清脆,他自語道:「龍巖宗果然歸附了西聖殿,宏飛那老東西,等著吧,老子早晚宰了你,還有張填海那混蛋,你們統統都該死。」
謾罵元嬰強者,可見此人膽子有多大,這位喝酒吃豆的不是旁人,正是雙煞之一的范刀。
以原貌示人,又離著唐樓這麼近,范刀卻毫無被認出來的謹小慎微。
「常恨天你個孫子,我看這次你還怎麼坑我,老子元嬰了!」范刀猛勁地嚼著豆子,猶如在咬牙切齒。
破開紫紅葫蘆的禁制,能與斬天驕齊名的范刀終於突破了境界,成為真正的元嬰高手。
多年的地底生涯與斬天驕在嶺北的險象環生,這一連串的驚險經歷成了推進范刀進階的動力。
范刀總有種錯覺。
他要是不儘快突破元嬰,早晚得被常生給害死。
突破元嬰是為了安全,這種進階無人聽聞,若是傳出去非得成為修真界的笑話不可。
范刀這次來東洲擂可不是打算登台的,而是來觀察時局。
南州徹底洗牌,范刀又與西聖有血仇根本不會加入西聖手下,所以來東洲擂看看有沒有機會,顛覆西聖的一家獨大。
在場的觀戰之人當中,與范刀這般各懷心思的大有人在。
有人觀察時局,有人打算了結恩怨,也有人為報恩。
千雲宗一方,上官柔目不轉睛的盯著擂台上的比斗。
她在等待著時機。
既然答應小師叔要金丹奪魁,上官柔已經為此準備了整整一年時間。
溫玉山突破元嬰之境,無法在金丹擂台上登台,於是奪魁的重任就落在了柔先生身上。
儘管溫玉山能參與元嬰擂台的比斗,但上官柔很清楚一點,溫玉山剛剛進階,是新晉的元嬰,對上那些多年的元嬰老怪實在吃虧,殺進前三幾乎不可能。
所以上官柔決意在這次天驕擂上動用全力,奪得魁首之位。
「黃昏時分即可登台,柔先生成為擂主後,我等負責護擂。」趙一人抱著肩膀走到上官柔身旁,望向對面的擂台。
「只要連贏三場成為擂主,誰去挑戰柔先生,要先過我們這一關。」執法殿的老婦萬藐拄著龍頭拐說道。
「上官長老只要專心應對最後的決戰即可,連贏我們千雲宗三位金丹長老,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徐文錦手捻須髯說道。
「這屆天驕擂金丹之爭我們必須奪魁!幫小師叔贏來百壽丹!」喬三哥語氣鏗鏘有力,一臉大義凜然的說道:「諸位可要出全力啊,我就不登台了,我會以全力為你們擂鼓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