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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前邊的三位全都不走了,一個個表情怪異。
「油燈蠟燭?那些東西在地底有什麼用?一陣風就滅了!」龐豐滿臉不喜的說道。
「照你這麼說,我們雇幾個凡人打著火把豈不是一樣,給點銀子就成了,有的是人搶著來,給你銀子你幹麼!」郭沉怪聲怪氣的說道。
對於修真者的不了解,讓常生出了洋相,不過他並不臉紅,而是認真的說道:「不是有儲物袋麼,裝點火把蠟燭不難吧。」
儲物袋裝進去火把蠟燭是不難,怎耐儲物袋的價值不菲,普通的鍊氣修士少有人擁有。
這番何不食肉糜的說法,氣得郭沉和龐豐嘴都歪了,正要發火,常生就被王五名拽到了一邊。
等到王五名解釋了幾句之後,常生才知道他高估了鍊氣期修士的財力。
人家根本就用不起儲物袋那種昂貴的儲物法器。
既然沒有火把蠟燭,常生只好以法術來協助照明,等他費了好半天力氣終於在手心凝聚出一縷火苗的時候,郭沉和龐豐的臉都黑了。
「你這能照明?」
「比蠟燭的光亮都不如吧!」
郭沉龐豐一臉的鄙夷,冷言冷語的嘲諷了起來。
「還真是千雲宗的高徒啊,火系法術玩得真不賴。」
「小蠟燭你慢慢照吧,就這麼點實力也敢出來歷練,真是不知死活,能活到現在算你運氣。」
兩個龍巖宗的修士說完繼續前行,常生那點光亮實在不堪大用,有沒有都一樣,倒是王五名被連累得老臉有些掛不住了,尷尬不已的跟了上去。
既然是歷練,各有分工,王五名不會替常生照明,更不敢輕易浪費真氣,在這種未知的地方,誰也不知道何時會出現危險。
只有充足的真氣,才能讓修真者在險境中應對危機。
給宗門丟臉了
常生抽了抽嘴角,如果讓金丹長老們知道他們的小師叔被兩個鍊氣期的外宗弟子鄙視,不知該作何感想。
其實這也怨不得常生,今天才剛剛學會的焰火球,如果昨天讓他照明,連這點火苗都凝聚不出來。
不就是照亮麼,常生又不是沒有辦法。
等那三人走遠,常生心念一動,出現在藥局空間。
從櫃檯里翻找出高濃度的醫用酒精,又找到一些空瓶子,外加棉紗線。
神智回歸本體,常生手腳麻利的忙活了起來,不多時光亮出現,一個簡易的酒精燈被點燃。
火苗刺眼,驅散了一大片的黑暗。
看著自己的作品,常生滿意的點了點頭。
比起蠟燭火把,酒精燈更加好用,只要還有氧氣,酒精燈就不會輕易熄滅。
將酒精燈安放在一處突出的石塊上,常生追著三人往更深的洞窟探去。
一路上每隔幾十丈的距離,常生都會安置一個小小的酒精燈,這樣一來,對於前進的幫助不大,但是如果要退走可就方便多了。
畢竟有光亮的指引,退出洞窟的時候更加容易。
洞窟蜿蜒扭曲,轉角很多,走在前面的郭沉和龐豐能看到身後有亮光出現,倒是看不見照亮的東西是什麼。
不過這兩人對於常生用什麼手段照明已經不在乎了,因為前方的黑暗裡,傳出了一聲輕微的悶響。
嘭!
如同氣球被撐爆,爆裂聲十分突然。
悶響只有一瞬,黑暗裡再次恢復了寧靜,走在洞窟的幾人全都緊張了起來。
灰岩蛾死掉之後發出的聲音,預示著前方三十丈附近的地方,存在著未知的兇險!
時間仿佛靜止,郭沉龐豐與王五名紛紛抽出法器,如臨大敵。
在三人的身後,光亮漸漸接近,三道影子在火光的晃動下扭扭曲曲,好似在石壁上舞蹈的鬼魂。
隨著舉著酒精燈的常生抵達,能清晰的看到在光亮盡頭,一隻鬚毛炸立的大貂鼠正叼著死掉的灰岩蛾,貂鼠的雙眼猩紅如血,宛如惡魔!
第19章 米山
樹底洞窟的深處,一行四人終於遇到了目標,紅目貂鼠。
紅目貂鼠如狐狸般大小,被外人驚擾後發出嗚咽般低吼,看似兇猛卻只有一隻,王五名與郭沉龐豐立刻放鬆了下來。
「速戰速決,先抓住一隻!」郭沉道。
「這隻歸我們哥倆,下一隻是你們的。」龐豐說。
王五名點了點頭,身形急掠越到貂鼠身後,同時催動法訣施展出焰火球。
他這次所施展的法術沒有之前的龐大,而是碗口大小,別看火球不大,卻一連凝聚出六七團,首尾相連形成火焰繩索,封住了貂鼠的退路。
見貂鼠退路被封,郭沉與龐豐互相看了一眼,一點頭同時出手。
這兩個龍巖宗修士一個用刀一個使劍,刀風霍霍劍氣翻飛,一出手就將紅目貂鼠團團圍住,任其左衝右突也闖不出刀劍的封鎖。
修士用的刀劍可不是尋常的長刀長劍,而是真正的法器,在刀劍上明顯能看出一層灰濛濛的豪光。
法器上的豪光是真氣催動而來,不僅能讓法器刀劍更加鋒利,還能吞吐五尺多長的劍氣刀風,切金斷鐵不在話下,劈斬下去能輕易切斷山岩,斬在石壁上會留下一道長長的劍痕,威力不俗。
常生第一次見識修士與妖獸之間的搏殺,躲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新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