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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祖師禁制只能禁錮一人,如果出現兩個人就會破開禁制?
天下禁制何止千萬,各有不同,沒準千雲真人有什麼癖好,喜歡成雙成對的東西也說不定。
「老白,千雲真人的名諱是什麼。」常生轉回頭問道。
「你這個徒弟不靠譜啊,你師尊的名諱怎麼問起別人。」溫玉山好笑道。
「少廢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細。」常生沒好氣的說道,在溫玉山面前,他無需偽裝,可以大咧咧的隨意說話,不必擔憂被人拆穿。
早已是過命的交情,儘管恢復了人身,對面慵懶的男子在常生眼裡依舊是那個老白。
「南州化神,一代宗主,千雲真人,」
溫玉山提及千雲宗的祖師,神色不在慵懶,而是端坐了起來,語氣中帶著敬畏,道:「千雲宗祖師千雲真人,姓千,名夜花。」
「千夜花」常生重複著這種少見的名字,訝然道:「千雲真人,是女人?」
第228章 長談(上)
千夜花這種名諱,應該不會是男人的名字。
見溫玉山點頭,常生才知道原來被稱為南州血君的千雲真人的確是女修。
擁有血君之名的,竟是個女子,這一點讓常生有些意外。
見常生詫異,溫玉山笑道:「怎麼,小師叔很意外祖師是女修?」
「只是血君的名頭聽來實在血腥,看不出是女子的名號。」常生搖頭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血君之稱,五大君主的消息可是修真界的隱秘,不會是太上長老告訴你的吧。」溫玉山顯得好奇了一些。
「不是他說的。」常生又搖了搖頭。
「他死了?」溫玉山眼裡的好奇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常生點了點頭,沒說話。
「死了也好,你的恩怨想必都解決完了。」溫玉山懶洋洋的翻了個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道:「活著真好。」
一句活著真好,道出了這位溫先生的洒然,他沒去追問太上長老與斬天驕和常生三人之間的關聯,只作為好友慶祝著如今的常生還活著。
「是啊,活著真好。」常生笑了笑,有朋友真好,尤其是溫玉山這種過命的友人。
「赫連穆逃了,千雲宗早晚要遭殃,小師叔可想好了對策。」溫玉山挑起關於宗門的話題。
「草原修士攻來,我就解散宗門,你看如何。」常生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解散千雲宗?」溫玉山聽得詫異無比,半晌後苦笑道:「不是你的宗門你是不心疼啊,說解散就解散,小師叔果然是狠人。」
「明知擋不住還去送死,那不是傻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宗門沒了還能再建,人沒了千雲宗就真的沒了。」常生嘆了口氣,不是他想解散千雲,而是沒有其他辦法。
「你說得對,人才是根本,萬不得已,宗門捨棄也罷。」溫玉山點頭道,他倒是想得開。
「如果草原修士真的大舉攻來,你不會懶得逃命吧。」常生古怪的說道。
「師叔放心,我只是懶,又不是傻,到時候一定逃得比你都快。」溫玉山怪聲怪氣的說道,說完兩人哈哈大笑。
這時小棉花買回了靈茶,給兩人重新沏好。
「你在宗門這麼久,應該知道很多隱秘。」常生說著看向雲山的方向,道:「雲山古墓的後山住著一位老者,你可知他的身份。」
「雲山後山?」溫玉山坐了起來,也看向雲山方向,道:「沒聽說過,雲山古墓沒有隱世不出的高手。」
「斬殺了骨魔的劍光,據我猜測應該是那老者所為,千雲宗除了李沉魚和鍾無隱,沒有元嬰強者了?」常生問道。
「沒有了,至少我不知道宗門除了六師叔與太上長老之外還有元嬰存在。」溫玉山肯定的說道。
「怪事,應該是他」常生皺了皺眉,道:「五君主的傳承就是那老者所講,而且他給了我一份毒藥,想要毒瞎我的雙眼,這樣就不會形成金胎,他絕不是普通的弟子。」
溫玉山默默的聽著,眼裡也出現了疑惑的神色,他的確沒聽說過雲山里存在宗門至強。
「要不,我去瞧瞧。」溫玉山說道。
「不必了,他身體很差,過陣子我去看他。」常生搖搖頭,看向溫玉山,道:「既然五君主之說是修真界的隱秘,你又是從何聽來的。」
「我師尊說得,老人家是千雲第五子。」
溫玉山提及師尊,有些唏噓感慨,道:「師尊當年也是元嬰強人,可惜隕落險地,修真這條路實在不好走,修煉、尋寶,煉丹煉器,陰謀、算計,勾心鬥角,不如大睡一覺,啊嗚。」
說著,溫玉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慵懶的模樣很是欠揍。
「原來你是千雲第五祖的弟子,姜小蓮拜在你的門下看來與你師尊有關了。」常生說道。
「的確,我師尊與小蓮的父親是過命的交情,所以姜前輩才將小蓮送來千雲宗,拜我門下,只不過我實在太懶,要不是那丫頭天賦不賴,恐怕連築基都修煉不到。」溫玉山懶洋洋的說道。
「看來姜小蓮的父親在北州很有名了,一位元嬰強者為何會讓女兒拜你這個金丹懶鬼為師?」常生有些不解。
「何止有名,小蓮的父親是北州雪域的雷雲殿殿主,被稱為北州雪王,至於因何拜我為師,除了有我師尊的關聯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南州的環境比起北州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