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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范刀的暗自呢喃,巨大的猛獸緩緩轉過了猩紅的雙眼。
一個元嬰可填不飽被鎮壓了數百年的異獸,九嬰將殺機落在了范刀身上。
「回去」
范刀的臉變得蒼白。
「滾回去!」
范刀的法訣掐得手指扭曲。
「滾回妖刀里!!!」
范刀的嘶吼變得瘋如魔,癲如狂。
吼
回應他的,是九嬰陰沉的嘶吼,與開合的獠牙。
擂台上的一幕,看得所有人震撼不已。
很多人覺得有些熟悉,好像這場面不久前曾經發生。
的確應該熟悉。
金丹擂上,以命揮劍的人,就站在扶搖峰頂。
「我們果然一樣,我有陰陽玄氣,你用什麼脫險呢。」
常生替范刀捏著一把汗。
范刀與九嬰的局面,與之前常生和龍虱如出一轍,只不過常生險之又險的以藥局空間封印了龍虱,至於范刀有什麼手段封印九嬰,常生不得而知。
不過常生知道一點,范刀這傢伙絕不會坐以待斃。
眾目睽睽的擂台,此時成了鬥獸場,龐然大物的九嬰將十隻眼睛全都盯住了范刀。
范刀的周圍出現了水火之力,這股力量猶如封印般將其禁錮在原地。
對於四周的水火置若罔聞,范刀依舊在死命的掐動法印,哪怕一邊身體被凍得懾懾發抖,一邊身體被烤得漆黑焦糊。
掐訣的手指越發扭曲,直至出現指骨碎裂的響聲。
范刀依舊咬著牙,掐動著法印。
這是封印九嬰的封妖印,除非比九嬰還強大的強者施展,否則強行封印會招致封印力量的反噬。
指骨碎裂,說明範刀難以駕馭封妖印,以他如今的力量,根本封不住巔峰大妖。
其實不止是他,在場的任何一位元嬰強者都難以封印巔峰大妖。
九嬰的大口已然開合到極致,下一刻就要吞殺而來,封妖印的力量卻遠遠不夠。
眼看著范刀要迎來致命的吞殺,一道身影伴著雨幕而來。
始終站在擂台外側的閆雨師,居然選擇了出手,劍光一閃,斬向九嬰的一首。
第一次,擂台上的兩位元嬰不是交手,而是成了同盟。
「代我大師兄謝過了,我幫你對付這頭大妖。」
閆雨師語氣淡淡,目光如凌厲至極,范刀雖然連勝兩局,但此時早已重傷在身,任誰都能看得出他不是來爭閆家婿。
「用不著謝,你大師兄死不死的我才不管。」
范刀一邊艱難的掐動法印,一邊瞥了閆雨師一眼,忽然古怪一笑,道:「要謝就讓常恨天來謝我,我幫他娘子擋了兩個強敵,這份人情他欠大啦。」
刀爺但凡出手,都會有不小的好處,唯獨這一次,什麼好處沒有不說,連命都要不保,正找不到好處呢就有送上門來的,於是這份莫名其妙的人情就被堆在了常生頭上。
閆雨師微微一怔,沒說什麼,全力御劍對抗九嬰。
擂台上的比斗已經結束,此時的惡戰屬於意外,閆雨師出手沒人阻攔。
不過即便閆雨師出手,依舊擋不住大妖九嬰,非但救不下范刀,反而她自己也深陷險地。
龐大的凶獸九首齊動,閆雨師的飛劍無功而返,她想強攻九嬰的十目,結果劍到之前,九嬰會提前閉上眼睛,那眼皮好似大盾,連法寶都難以轟開。
險象環生的惡戰發生在擂台,幾個呼吸而已,范刀和閆雨師齊齊被水火之力砸中,兩人命在旦夕。
「傻丫頭!」
半空中,閆鴻山恨恨的罵了一聲,一步邁出,下一刻出現在擂台上方。
靈羽樓主雙手齊動,同樣催動出水火之力,不同的是他的水系法術對抗的是九嬰的火焰,而火焰法術對抗的是九嬰的冰水。
元嬰中期的閆鴻山,為了女兒的安危登台。
如果是人族修士的魁首之爭,就算閆雨師被打個半死他也不會插手,可如今的局面不同,擂台上出現的可是巔峰大妖,他要是不出手,女兒就沒命了。
儘管用出了全力,一個閆鴻山依舊難以抗衡大妖九嬰。
「俺來幫忙,這大塊頭看著真兇啊!」
百鴉船上,姜大川一縱身躍上擂台,身後的黑風犬化作一股黑色的龍捲將九嬰籠罩。
靈羽樓主與雷雲殿主兩位元嬰中期的強者出手,這才堪堪擋住了九嬰的攻勢。
范刀和閆雨師迎來一絲喘息的機會。
不過好景不長,被擋下的九嬰變得越發暴躁,以可怕的力量撞飛了姜大川與閆鴻山,身後的長尾一甩,連接著尾巴的妖刀直奔范刀斬來。
范刀剛緩過來一口氣,就見寒光撲面,躲都沒機會,眼看著就要被自己的妖刀斬殺。
鏘!!
金鐵交擊過後,一身龍袍出現在擂台上,光頭的皇帝親自出手,擋下了九嬰致命的一擊。
「如此凶獸,不該現世,可有手段將其封印。」
龍無夜背對著范刀,神色凝重的盯著大妖九嬰。
「有!只要給我點時間,我就能封住這傢伙!」范刀咬著牙反震紫府,一口攜帶著元神之力的精血噴出。
既然三位強者登台,范刀正好借著這份機會將九嬰重新封印。
「那就快些,此獸太兇,以我們的能力也拖不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