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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他們若無其事回到舞池,其中一個的拉煉還忘了拉。
「靠咧,才慢一步,就變成大鍋炒啦?」洨鱉啐。
「那還炒不炒啊?」剛刺青的小弟晃著手中酒瓶。
「這種便宜不去占,會有報應的!」洨鱉拍拍褲襠。
洨鱉正想多觀察一下狀況,立刻看到幾個高大的黑人虎視眈眈地看向廁所。
……排在那些黑人後面的話,靠,那不就松得要命!
「還不走!」洨鱉霍然站起,大家吆喝著起來。
舞池裡擁擠的色胚立刻讓出一道空隙,不管再怎麼性衝動,誰也不敢不讓這些擺明了就是黑道的混混先干。
幾個混混守在走廊外瞎抬槓,恭請洨鱉一個人先進去開炮。
事實上,洨鱉有點不爽。
這種大鍋炒通常都是自己第一個上,怎麼今天晚上會輪到第五……還是第六名咧?操他媽的真的很度爛。這間夜店可是鬼道盟在罩的,如果等一下幹完後還看到那幾個爽完的混蛋,一定要狠狠踹幾腳泄恨。
打開男生廁所門,綠髮女孩就癱坐在馬桶上,兩腳打開,內褲被褪至膝蓋。
幾個爽過的保險套隨意扔在馬桶里,但沒看錯的話,一股白濁液體從綠髮女孩的兩腿間慢慢流下,像唾沫一樣涎滴在地板上。
「干是怎樣?這種來路不明的女人不知道有沒有病,也敢這樣硬上!」
洨鱉很傻眼,現在的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衛生習慣都得重新教育。
但這種畫面讓洨鱉一下子就硬了。
很硬。
他解開了皮帶,將褲子隨便亂折放在衛生紙台上,拿了枚保險套戴上。
綠髮女孩昏昏沉沉地半睜開眼。
「……」她呆呆看著眼前這個高舉自己雙腳的男人。
洨鱉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這個躺在馬桶上被大鍋炒的漂亮女孩只是迴光返照,不知道是嗑了什麼爛藥把自己搞得這麼爛。
爛,就是活該。
「喜歡嗎?爸爸搞你!」洨鱉很賤地笑,下體忽地挺進。
綠髮女孩像個尚保有溫度的屍體,任憑洨鱉胡亂往自己體內衝刺,一點抵抗也沒有。她下垂搖晃的雙手,自然而然往馬桶後放摸索。
洨鱉的身體緊緊貼著女孩,讓硬到快炸掉的老二自動帶領他的抽插。
不久,當洨鱉幹得兩眼發紅,全身僵硬的瞬間……
醉到任人輪姦的綠髮女孩終於撕開黏在馬桶後的膠帶。
【61.】
未免太久了。
下面原本腫得快衝破褲子,現在又扁了下去。
幾個剛跟洨鱉不久的混混連站都懶得站,全都蹲在地上抽菸。
重度音爆的舞池裡,殷殷盼盼的幾個色胚也等得很不耐煩,不住往這裡張望。
「老大怎麼搞那麼久?」光頭混混抱怨。
「一定是愛面子啦,就算幹完了也會在裡面抽根煙再出來啊。」一個混混反覆欣賞著自己剛剛在手臂上刺好的老虎圖騰,煙都快抽完了。
「你死定了,我要跟老大說!」
「靠……」
幾個混混打打鬧鬧的,這中間還攔了幾個真的想去紓解一下的客人。
直到都快過一個小時了,不知是誰先大起膽子走向廁所,所有人都跟了。
「老大穿褲子啦,我們要進來啦!」光頭混混在廁所外大聲嚷嚷。
沒有回應。
大家面面相覷,依稀嗅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氛。
慢吞吞一走進去,立刻就看見唯一打開門的廁間……
一個光著屁股的男人跪在馬桶前,雙手下垂,頭臉浸在馬桶里。
腰際給刺得血肉模糊,黑黑濁濁的血滾了一地。
兇器沒有被帶走,就這麼留在男人的肚子上。
「……那女的?」
什麼那女的?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只有地上一頂綠色假髮。
一個被打破的氣窗,吹進隔牆外巷子的風。
【62.】
第五次到木柵動物園。
天氣好熱,兩隻老虎意興闌珊地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像是假的。
小恩勾著鐵塊的手,朝賣飲料的園區鋪子走去。
「想不想喝可樂?」
「不想。」
「那,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喝可樂?」
「可以。」
兩人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一起喝著重量杯可樂。
小恩的腳踢著鐵塊的影子。
「鐵塊啊,我發現你講話很酷。」
「……」
「很酷,是很有男子氣愾啦,但偶而不那麼酷的話,也很可愛喔。」
「……」
「你注意到我們兩個人講話有什麼不一樣嗎?」
「沒。」
「對,你看,你又很酷了。」
「我話少。」
「不是啦,是你的話到最後,都沒有翹起來。」
「?」
「就是啊,你不會說啊、啦、呢、喔、咧、耶……這些會翹起來的字你都不說,所以有一種很嚴肅的感覺。沒啦,我不是在說你不好,只是如果你跟我說話的方法跟和別人說話的方法都一樣的話,那……那我會有點傷心。」
「那怎麼辦?」
「要不要你試試看,從現在開始,你講話都在後面加上啊,就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