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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的西斯至尊雖然極其虛弱，但不止沒有昏迷，甚至還能夠坐著和李求仙說話，這就是人體極限帶來的恐怖生命力，又或者說，這就是一位至尊強者所具備的強大。
如果李求仙這個時候能夠將他送到醫院進行手術治療，還真可能將他從死亡邊緣重新救回來。
不過……
「一位至尊的效力，對任何人來說都充滿誘惑。」
李求仙道。
他說的是實話。
西斯至尊眼中閃過一絲渴望，可他還沒來得及再度開口，卻聽得李求仙繼續道：「但……我不相信你。」
「你可以相信我……」
西斯至尊控制著自己的呼吸，減少血液流動來降低自身內外傷口的出血：「我可以給你我的生命烙印，將它留到『恆光』指環中，到……到時候……我若不想陷入輪迴，就只有替你效力一個辦法……」
「不，你還可以給其他至尊效力。」
李求仙說著，望向李求仙的目光有些惋惜。
至尊……
一位至尊啊！
而且，西斯至尊能夠持得恆光指環這等數十位至尊中都不見得一人能擁有的無上級至寶，必然是至尊中的佼佼者。
如果他真能得到西斯至尊的效力，他這一脈諸多弟子們面臨的威脅、困難，都將迎刃而解。
可惜……
他沒有把握能夠控制一位至尊！
至尊的強大雖然尚未達到無上大能那般可在基因層面上對自己的信息進行修改、矯正，但浩瀚星空中，亦沒有任何藥物、奇寶能夠控制得了一位至尊的生死。
能左右一位至尊的，唯有至尊自己的內心。
「到現在為止我……我都不知道你的身……身份……你可以放過我……我願意給予你我的一切……」
西斯至尊的眼中有些慌亂，儘管他臉上仍然維持著冷靜，但卻無法改變生命體面對死亡時那種畏懼的事實：「我花費一千三百一十九個星年修成了至尊……我不應該死在這裡……」
李求仙搖了搖頭：「你可以提供給我一些我需要的資料，比如你針對這個世界規則的探索，這樣一來我能讓你走的痛快一些。」
西斯至尊看著李求仙，臉上雖然仍沒有變化，但眼中卻是充滿了絕望，對於他的話，亦是沒有半分回應：「可恨……可恨……淪為凡人……我居然會被情緒左右了判斷……在第一時期暴露真身……」
見狀，李求仙明白，想要從對方口中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難了。
至於折磨……
以西斯至尊對自身的掌控再加上身上的傷勢，想自我了斷誰都無法阻止。
「不送。」
李求仙道了一聲，下一刻，渾身氣血上涌，勁道奔騰如龍，悍然貫入右手，而後對準著西斯至尊的頭顱一拳轟下。
「嘭！」
「咔嚓！」
頭骨盡碎！
西斯至尊，死！
第656章 擦肩而過
看著死在自己面前的西斯至尊，李求仙站了良久。
久到……
甚至有種不真實感。
至尊。
眼前的西斯，乃是黑獄聯盟的一位至尊。
而且，從他居然能夠擁有無上至寶恆光指環來看，西斯至尊絕對是一位比「李求仙」全盛時期來更為強橫的至尊。
浩瀚星空時代的「李求仙」雖然縱橫一方，但他賴以成名卻只是自身的防禦和保命手段，在這一方面稱得上專家、大師，其他方面並沒有什麼可圈可點之處，至於所使用的墟界神兵相較起西斯至尊的恆光指環來，更是不值一提。
可現在……
如此強橫的一位至尊，卻是隕落在他手上。
隕落在他一個真正實力實際上只有神王級的修煉者身上。
在他上面，還有不朽、尊者兩個關卡在等著他。
儘管以他現在的底蘊來說，只要離開這個世界，塑造至尊之基，登臨不朽之境將變得輕而易舉，只要有足夠的資源，成就尊者同樣也花費不了多久時間，但……
至尊……
哪怕上古神話時期數萬年的積累，他仍然不敢保證自己能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夠踏上這一境界。
看著眼前的西斯至尊，李求仙第一次深刻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
這個完全由墟界奇物塑造出來世界的殘酷性。
「至尊！」
李求仙口中喃喃自語著。
這是第一個死在他手上的至尊。
不止是他，還包括「他」！
兩生兩世，這是他所殺的第一個至尊。
而且……
照眼前的趨勢來看，死在他手上的西斯至尊，也不會是第一個。
「呼！」
良久，李求仙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將那自心底湧現出的諸多複雜想法盡數驅逐腦外。
西斯至尊的死已經成為了過去，況且，按照其他幾位至尊的說法，這幾千年來上百次輪迴當中，隕落在墟界奇物構造出來世界中的至尊們已有十六個，若是算上不知名隕落在某個無人所知角落中的至尊，總數量絕對達到驚人的二十以上，多西斯至尊一個不多，少西斯至尊一個不少。
振作了一下精神，李求仙出了這個房間。
門外，已經只剩下兩位特戰隊員在這裡等候著了。
看到李求仙來，身為隊長的夏東上前問了一句：「長官，堡壘當中我們已經清理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生命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