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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真正修成墟天劍魂前……
李求仙抬頭，目光跨越虛空，落到了湛淵無上身上。
「看到了無上裂真的經歷，你居然還不逃離源界？」
「裂真是裂真，我是我。」
無上湛淵微笑著說道：「裂真乃是專精於殺伐的無上，攻殺之術在無上當中名列前茅，但是我……卻比較擅長保全性命……」
「你很有自信。」
李求仙道。
「過獎了。」
湛淵無上掃了一眼這片源界：「實際上我覺得你現在真正要考慮的問題不是我，而是永恆聖殿的那些無上們，裂真隕落，宇宙有感，他們必然也已經知情，你在鎮壓裂真時消耗了不少力量，你是否還有足夠的餘力來和其他無上對抗？」
「對抗？不存在的，那些無上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李求仙道，末了，稍稍補充了一聲：「除非，他們想要落得和無上裂真一樣的結果。」
「無上裂真……」
湛淵無上口中念著這個名字，神色中帶著一絲惋惜。
李求仙沒有再說話，而是將目光落到了太一至尊身上。
而僅僅一個目光，這位星空至尊榜堪稱無敵的頂尖存在已經忍不住身形一顫。
無上！
目睹李求仙親手斬殺他師尊裂真後，哪怕太一再怎麼不信他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李求仙，是無上。
至高無上！
在一位無上面前，哪怕他是星空至尊榜第一強者，哪怕他是永恆聖殿推出來撐門面的人物，哪怕他身後擁有著三位無上……兩位無上作為後台，可面對這種達到宇宙之巔、世界之極的偉大生命，他仍然不得不低下了自己的頭顱：「無上仙。」
「我以為你擁有著你師尊裂真一樣的決心和勇氣。」
李求仙道。
「我……」
太一至尊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道：「我是永恆聖殿的無上種子，未來無上有望，我們六大聖殿在針對十三洞天、黑獄聯盟、墟獸族時雖然占據著巨大優勢，可實際上，來自墟界的威脅一直以來就不曾消失，哪怕那些無上強者都不敢在墟界深處久留，生怕引起潛藏在墟界深處上古墟獸和太古墟獸的注意力，反而是那些墟獸們降臨我們大宇宙世界，幾乎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如果要避免這種被動的局面，我們六大聖殿，我們智慧生命的大聯盟需要更多的無上。」
「你在對我曉以大義？」
李求仙看著太一至尊：「但我連真正的無上都已經斬殺了，何況你只是一顆無上種子罷了。」
太一至尊抬頭，看著神色平靜，但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輝卻無窮無盡的李求仙，眼中漸漸的衍生恐懼，他終究不是無上，無法做到像無上那般幾乎脫離了情緒這一概念，哪怕他是星空至尊榜第一至尊，他仍然只是一個人。
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無上仙，我向你乞求，我想活。」
太一至尊低著頭，看著李求仙，一副哀求的模樣。
「可笑，太一小子，你好歹有易一、源始、裂真三個師尊，既然如此你應當明白，無上的意志不會被任何外力、言語所干擾，所左右，所以你真正的做法，是拿起你的劍，挺直自己的脊樑，為你的人生留下最後一道餘暉，而不是像現在這一般，丟儘自己的臉面，不止讓自己顏面盡失，還連帶著讓你三位師尊威嚴掃地。」
一旁的湛淵無上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
「我……」
太一至尊看著自己手中的劍，眼瞳不斷收縮著，握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無上！
那可是無上！
至高至偉的無上大能者！
他要用這把劍，向一位無上發起攻擊？
要知道，他現在身上的無上至寶已經被李求仙盡數剝奪，而拋開無上至寶，他真正的戰力也就和大乘至尊、太素至尊相若，和當年的神象至尊比起來都差上一截，而當年的神象至尊挑戰無上真身，直接被無上真身輕而易舉一擊拍死，眼下，湛淵卻是讓他一個連神象至尊都不如的至尊向無上發動攻擊？
第979章 新晉無上
「看樣子裂真、源始、易一等人教弟子的能耐真不怎麼樣，花費大精力，不過教出了一個外強中乾的貨色，成就無上需得經歷一個『剝離』和尋回『存在』的過程，如果沒有一往無前的信念，沒有有我無敵的決心，在被『剝離』後如何能尋回自我的『存在』？如何能成得了無上？」
湛淵有些失望道。
「不！」
這個時候，太一至尊那恐懼的神情漸漸被決然所替代。
儘管……
恐懼仍未散去，但握著劍的手卻不再抖動。
「我三位師尊每一個都是人之至強，至高無上，他們的眼力、心力、毅力，勝出諸天眾生不知多少萬倍，只是我太過不堪，承載不了三位師尊的厚望，你們雖為無上，至高至偉，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們可以輕辱我的師尊，作為弟子，我縱然不及你們萬一，可這一刻仍然要燃燒自我，向你們證明我永恆聖殿一脈的輝煌……」
太一至尊說著，緩緩將手中的劍平舉，指向李求仙。
「轟隆隆！」
就在太一至尊重新將劍指向李求仙時，一陣震盪，再度自源界外傳了出來，頃刻間席捲了整個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