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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我不是神仙,只是一佛修罷了。修佛略有所成,以佛光祛病化疾罷了。”
“謝謝神仙!謝謝神仙!”阿婆仍根深蒂固地認為我是神仙。我糾正不了,只好隨她去了。
隨著佛光治好的人越來越多,醫堂內外被慕名而來的人圍的水泄不通,最後一個病患診治罷了。我站起身,對眾人說道:“在下葛安,既是大夫,也是佛修,近日略有所得,佛力得以成形,可以治病救人。”
“昨夜佛祖託夢,言中原大亂,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多有百姓南下求生,讓我助其一二,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佛祖之意不可違,然僅憑在下一己之力難以澤被全部流民。思來想去,當求助眾位父老,助我一臂之力!”
我說完後,當下便有了應和:“葛大夫需要吾等如何行事,儘管吩咐,我等必會全力施為,襄助與你,以救流民。”圍觀之人中,年齡最大的一名老者被推舉站了出來,代表眾人表了態,幾位婦人在一旁擦了擦眼,說道:“昨日我見那流民之中的孩童,瘦骨嶙峋,八歲大的孩子,尚不如我家五歲大的小三兒高。世道艱難,能幫一把是一把。”
“正是這話。”其他幾位婦人紛紛贊同。
“不必各位拿金銀錢財,只需每日吃剩的飯菜,不要的舊衣,接濟一些與流民。若哪家有活計要做,需請人的,多請些流民,少些工錢也是使得。略盡綿薄之力吧。”
我提的要求並不過分,各家各戶俱都應下。當日起,我便雇了十人,專收各家殘羹,運到城外流民聚居處,分發給他們。
殘羹自是不夠的,有孩童老人的人家會受照顧,多得一些。剩餘的青壯則要自己上山下河,打些野味,撈些鮮魚,再不濟採摘些野菜野果,也是能過活的。此南方之地,物類豐足,不講究吃什麼,總歸餓不死。
不成想,當日就發生了青壯奪糧的亂子,分派殘羹的人回稟,城外已打成一團。
我立即帶上了阿福和小魚小蝦駕車趕到城外,雙方已打的難解難分,地上躺了一些昏過去的人,我大聲喝道:“住手!”
然而並沒有人停下打鬥,這是關於生存機率的爭奪,沒有人會放棄。
阿福瞬間沖了出去,力大無窮,直接將打的最凶的幾人掀翻在地!最遠的那個甚至飛出去三四米!
阿福站在兩幫人中間,說道:“東家說住手,都聾了麼?”
第25章 殺惡人
兩幫流民,一幫全是青壯,一幫有青壯,也有半大的孩子和老者。方才打鬥之時,幾個少年合起來對付一個青壯,老者杵著拐杖當武器,一下下狠狠打在被摁在地上的青壯的頭上,直至青壯被打的昏過去,頭破血流。
我問到:“為何打鬥?”
雙方未發一詞,仍舊惡狠狠看著對方,阿福帶著戾氣地說道:“東家問你話,當耳旁風,看來你們是沒受到教訓!”
他們有些憷阿福,不敢再無視於我,人數較多的那一幫派了霍凌出來,霍凌雙手抱拳,稟報導:“恩公高義,送吃食與我等,有老人孩子的還能多得些。這些廝南下時便一路跟隨我等,我們乞來的飯食,他們都要搶奪。若不是我們還有些青壯,能與之搏鬥,這些老人孩子走到半途就會被餓死。甚至可能被他們當做‘兩腳羊’給吃了。”
我轉向另外一端,問道:“是否如此?”那一幫青壯約有十幾人,身體狀態明顯比其他流民好了許多。我內心是信了霍凌的話的,現在要問的是,這些人到底有沒有吃過人。
為首的一人額骨突出,三角眼,一臉兇相,反倒向我走近一步,問我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阿福向他逼近兩步,遮住他看向我的視線。我說道:“若沒吃過人,放你們自行離開;若吃過人,必要將你們扭送官府。”
“就憑你?”那為首之人裂開嘴笑了起來,舌頭上下舔、舐,不懷好意地說道:“你若是敗了,細皮嫩肉的樣子,下鍋給我們兄弟加個菜。哈哈哈——!”
狂笑聲戛然而止,他被阿福捏住脖子,舉了起來,幾息之間,這凶漢面色紫漲,發出“嗬嗬”的聲音,最後眼睛上翻,阿福將他扔在地上。他那幫兄弟上前查看,竟是活活被阿福掐斷氣了。
十幾壯漢被嚇得倒退了幾步,此前站在被掐死的壯漢之後的那人謹慎地說道:“南下途中,我們只吃過死屍,沒吃過活人,且吃人是這被掐死的孫貴的主意,之前有反對吃人的,都被這孫貴弄死了。現在首惡已除,大人你就高抬貴手,放我們走。我們保證絕不在石江城出現。”
我不耐煩地說道:“給你們機會說實話,還想吃了我。現在想走,晚了。你們這些人都嘗過人肉味兒的,放出去指不定什麼時候還要再吃人。阿福,將他們拿下。”
請我高抬貴手的那壯漢見我不放他們走,頓時面色一變,凶神惡煞地說道:“你不會以為就靠這一條狗就能攔住我們這麼些兄弟吧!”
阿福聽見這話,邪氣地笑了笑,說道:“廢什麼話,能不能攔住,試過才知道,渣滓們。”言畢,瞬間沖入青壯們的隊伍,眨眼間放倒五人,快如閃電!
青壯們反應過來這人的能力遠遠在他們之上,想要四散逃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阿福奪了一把青壯的匕首,給剩下的站著的男人們通通放了血——頸側被洞穿,一刀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