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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葉看不下去:“你,你出去,我來弄,弄飯。”
孟映生正想再為自己辯解兩句,就被徒弟推到了外面,緊跟著廚房的門就關上了。
“……”
孟映生真實演繹了一把什麼叫初衷是好的,結果卻慘不忍睹。
午飯還是三葉燒的,她感冒沒胃口,還是燒了幾個菜和一個湯,沒有隨便應付。
孟映生問她有沒有發燒。
三葉在走神,額頭上有微涼的觸||感,伴隨著溫和的聲音:“低燒。”
她用手捂住臉,低燒嗎?那為什麼她的臉這麼燙……
下午孟映生打著坐,手機響了,楚白打來的,說在他家門口,他說:“三葉在。”
“門是開著的,我不好進去。”楚白說,“我讓三葉把你屋裡的八卦鏡拿下來,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玩意兒,她不敢,那我只能找你了。”
孟映生起身開窗往下看,發現楚白不是自己來的,還帶了個女鬼。
第25章
當楚白說自己遇到真愛的時候, 孟映生覺得他的腦子被驢踢了。
“你是個驅鬼師。”
楚白撥了撥手上的黑鏈子, 原來綁了一顆黑色珠子, 前段時間加了一顆, 他現在是二級驅鬼師:“這一點不用你提醒我。”
孟映生嗤笑:“我還以為你忘了。”
換做平時的楚白, 已經槓上去了, 這會的他沒有, 眼神灼熱的望著不遠處的女人:“老孟, 跟你說實話, 我閱女無數, 從來沒見過她那樣讓我一眼就心動的, 真的就一眼。”
“當時我在西平驅一個吊死鬼, 發現山林里有鬼氣就過去了一下, 看到她的一瞬間,我的腦子裡就蹦出課文上的那兩句話,所謂伊人, 在水一方。”
楚白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面,自言自語的說:“她轉過頭看我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靈魂出竅了, 你能聽得懂我的意思嗎老孟?雖然我知道你沒長情根, 但我覺得你是能理解的, 你試著理解一下。”
孟映生無法理解:“她是鬼。”
“鬼怎麼了?”楚白扯扯嘴皮子,“愛情無界線。”
孟映生淡淡的說:“你走陽路, 她走陰路, 走不到一塊去。”
楚白:“我可以走陰路啊, 完全沒有問題。”
走陰路?損陽壽?瘋了,孟映生搖搖頭:“你自個慢慢美吧,我打坐去了。”
“打什麼坐啊,這又不是在道觀里。”楚白一把握住孟映生的手,“老孟,她很可憐。”
孟映生嫌噁心的將手拿開:“這世上可憐的人多了去了。”
楚白又去握他的手,語氣很是誠懇,看不出平時的桀驁不馴,就連眉眼間的妖冶之氣都消散了很多,整個就是一為情所困的傻逼:“聽我把話說完,等你聽了她的故事,我保證你會跟我一樣感動。”
要不是孟映生確定楚白沒有中邪,他真的會丟驅邪符。
接下來孟映生從楚白的口中得知了有關那個女鬼的身世,附帶一個開頭唯美,結局悲涼的愛情故事。
女鬼叫如意,生在一百多年前的皇朝,家裡除了她,還有個哥哥,父母開了個包子鋪,一家四口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她五歲的時候,鎮上遭到了一次土匪的圍攻,父母都死了,就剩下她跟哥哥。
兄妹倆去投奔了遠在琅原做生意的舅舅。
舅舅家裡是舅媽當家,對外來的兩個小孩不好,如意跟她哥哥沒少挨打。
有一年春天,如意的哥哥感染風寒,舅舅人在外地,舅媽不管,結果她哥哥活活的病死了。
哥哥死之前告訴如意,讓她走,走了還有一線希望,待在舅舅家裡是沒有希望的。
如意聽了哥哥的話,從舅舅家跑了出去,沒人找她。
那時候如意七歲,她看到有戶人家正在招收丫鬟,就去排隊報了名。
日子平靜了沒幾年,那戶人家的太太看上了如意,讓她給少爺做個通房丫頭,那少爺有病,是在煙花之地染的。
如意年紀小,聽的多,她知道太太是為了讓自己兒子舒服,送丫鬟去送死,所以她偷偷在身上藏了一個錐子。
那晚如意用錐子扎了少爺,她手勁小,沒把人扎死,驚動了府里上下。
如意被打的奄奄一息後賣到了萬春樓裡面。
過了兩年生不如死的日子,如意遇到了她命里的貴人,魏家的二公子魏戈。
魏戈來談生意的,被幾個友人拉去了萬春樓,說要讓他開開眼界,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絕色傾城。
作為萬春樓力捧的花魁,如意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通,她在高呼聲里盛裝登場,彈了一曲,引來滿堂喝彩,包括魏戈。
那天之後,魏戈在琅原住下了,幾乎每天都會去萬春樓,捧如意的場,他不做別的,就是坐在椅子上闔著眼皮聽她撫琴,在她的琴聲里睡上一會。
久而久之,兩個人被彼此吸引,他們相愛了。
同一年的寒冬,如意被魏戈贖出萬春樓,帶回了昌西魏家。
魏家在昌西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如意的身世被查的一清二楚,魏老婦人百般嫌棄,認為她出生下賤,不配自己的兒子,肯定是她使了什麼妖術,就請來所謂的高人做法,要讓她喝符水,吃香灰,還要把狗血倒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