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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楚業大手一揮,立刻有幾十名武士上前,將歸行負徹底捉拿,關押在城堡的地牢之內!
……
晚上,楚業再一次臨幸臨海城的某對母女花時,不由再次想到了歸行負的話,還是覺得無比的荒謬好笑!
卮離足足有四十五萬大軍,索倫就算有幾百門火炮那又怎麼樣?風雷堡防線可全都是平地,區區幾百上千米,幾分鐘就跑過去了,索倫的火炮能發射幾輪?
倒是他的怒江戰場要憋屈死人,隔著一條幾百米的怒江,一旦乘上木筏過江,上面的士兵就完全只能被動挨打。
所以歸行負說卮離已經大敗,在楚業伯爵看來,是一個荒謬的謊言,簡直幼稚之極。
很顯然索倫已經危在旦夕,所以才會說出這樣可笑的謊言。
次日一早,楚業伯爵神清氣爽從幾個女人身上爬起來。然後稍稍有些奇怪,怎麼卮離的軍令還沒有來?
昨天這個時候,卮離使者已經騎著獅鷲獸傳來軍令了啊!
這些天,卮離使者每一天都來的,不僅帶來卮離新的命令,還要把這裡的戰況匯報上去。
今天信使竟然沒有來?難道是卮離對自己消極怠戰產生了強烈的不滿?
頓時,楚業伯爵立刻派出一名心腹武士前往卮離大營,匯報這裡的最新戰況,並且奉上楚業的親筆書信。
他儘管偷懶避戰,但效忠的口號還是要喊得震天響的。
為了用最快速度來回,他讓心腹武士騎他的獅虎獸!
下午時分,楚業派出去報信的心腹武士終於回來了!
「大帥,大帥……」隔著很遠,這名心腹武士就嘶聲大吼,面色駭然,如同見鬼了一般。
楚業伯爵心中一顫,有種不詳的預感。
那名心腹武士衝到楚業面前,直接滾落在地,跪伏磕頭道:「敗了,敗了……卮離殿下已經大敗,逃回王城卮都了,四十五萬大軍一敗塗地,傷亡無數,遍體屍體!」
楚業伯爵如同聽到晴天霹靂一般,身體一陣踉蹌,眼睛一陣陣發黑!
敗了?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卮離他是豬嗎?四十五萬大軍,打索倫的十萬,竟然輸得這麼慘?而且距離開戰才幾天了,三四天而已啊,竟然就敗了!
楚業伯爵感覺到心臟一陣陣抽痛,大口喘息道:「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下午。」那名心腹武士道:「昨日清晨開戰,天還沒有黑戰鬥就已經結束了。現在整個戰場上,還有無數的屍體。」
歸行負說的竟然是真的,自己竟然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取笑他,取笑索倫。
「我,我真他娘的是一個蠢貨啊。」楚業伯爵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
接著,他趕緊問道:「卮離逃回王城,那圖靈陀呢?」
他的心腹武士道:「圖靈陀公爵收攏幾萬敗軍,逃到白雲郡城了。」
楚業伯爵身體猛地一顫,然後看到了一個天大的機會!
接著,他用最快速度沖向地牢。
……
被囚禁的歸行負內心無比得意!
昨天楚業的反應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內,對於卮離的大敗,歸行負都覺得無比離奇,楚業就更加如此了,他怎麼會相信卮離已敗?
自己被囚禁一夜,完全可以加重在索倫心目中的分量。而且,也可以讓楚業更加的被動。
「歸行負伯爵,歸兄……」
隔著老遠,楚業就大聲喊道,無比的親熱。
衝到地牢前,楚業伯爵絲毫不顧自己北方軍團統帥的身份,直接撩袍跪下道:「歸兄,我錯了,我錯了!我有眼無珠,我愚蠢不堪。不但辜負了恩兄的一片好意,還對索倫主君出言不遜,該死,該死……」
然後,楚業就這樣跪在地上,對著自己狂扇耳光。
這人真心是不要臉了,昨天口口聲聲索倫小兒,今日就變成了索倫主君!
足足打了自己十幾個耳光後,楚業伯爵帶著泣聲道:「歸兄看在以往的交情來救我,結果我不但不感激,反而囚禁你,如此狼心狗肺,我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啊!」
然後,除了抱著地牢的鐵柱嚎啕大哭。
前倨後恭到如此地步,也算是極致了,歸行負心中無比之爽,就仿佛三伏天吃了冰鎮酸梅湯一般。
不過,飆演技誰不會啊?當時被索倫俘虜後,歸行負可是比楚業還要無恥啊!
「唉……」歸行負嘆息道:「楚業兄,你對索倫主君出言不遜,甚至囚禁我的事情,我可以不報上去。但是……就怕時間來不及了啊!」
楚業伯爵心中一顫,道:「什麼來不及了?」
歸行負道:「圖靈陀公爵也覺得大禍臨頭,第一時間就派兒子向我家主君投降了。只不過索倫主君一貫來不喜歡圖靈陀,加上這次大戰你態度消極,所以我家主君才願意給你機會,讓你取而代之。結果你不珍惜,活生生把這次機會浪費了。現在,我家主君很有可能已經接受圖靈陀公爵的效忠了!」
楚業伯爵面色劇變,真的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歸行負說的絕對是真的,圖靈陀那老賊兩面三刀,卮離敗了之後,他肯定會去向索倫投降。
昨天的機會如此寶貴,那可是取代圖靈陀,成為軍方第一元帥的機會啊,竟然被自己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