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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安心中一顫,覺得蘭陵真的如同自己心中的蟲子一般,完全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妮妮安道。
其實,她不想回答就已經回答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蘭陵撲倒在地。
「不,不行……」她一邊掙扎,一邊抵禦蘭陵的熱吻,但很快被蘭陵咬住嘴唇,深吻在一起。
很快,她覺得上身一涼,衣衫竟然被剝了。
不行,不行,進度太快了。
她完全掌握不了主動,意亂情迷間竟然任蘭陵為所欲為,這樣下去撐不到二十天,她就要被蘭陵吃得乾乾淨淨了。
她猛地一咬舌頭,將蘭陵推開,手忙腳亂地穿上衣衫,急匆匆地逃離了蘭陵的營帳。
一路跑回自己的營帳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一塌糊塗,也來不及燒水,直接鑽入浴桶裡面,讓冷水將自己燥熱迷亂的情緒澆滅。
然後她想到了一個問題。
真正的感情遊戲,她是不是玩得起?
當她和杜炎等人在一起的時候,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是表演,高高在上玩弄他們的感情在,說著言不由衷的謊話,聽著他們發自肺腑的表白,表露出無比感動的表情,但心中卻在冷笑,罵這群傻子。
然而和蘭陵在一起的時候,她已經無法冷眼旁觀了,自己也跟著下場了。
而一旦失去冷眼旁觀的高高在上,就會變得進退失據,失去主動。
比如今天,她跟蘭陵玩著真心話大冒險,完全投入其中,感覺到刺激,好玩,甜蜜,興奮。
而且就算被蘭陵占便宜的時候,她的身體完全是享受的,渴望的。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下去,絕對不能失去主動權。我永遠都是在玩弄別人的感情,絕對不可以自己淪陷下去。」妮妮安冷道:「一旦出現了任何感情的苗頭,就立刻斬斷。」
接下來,妮妮安決定要冷淡蘭陵幾天,不理會,不親近,不說話。
不過緊接著,她想到蘭陵對她的心應該是真的。
比如,他和阿狸偷情的秘密,他陷害勾夫的秘密,都主動說出來了,這等於他將自己的生死完全交給了妮妮安。
想到這一點,她心理有好受一些,多了一絲優越感。
……
次日,康斯坦丁派出一支一百人的隊伍去落馬山脈建新的邊境線和崗哨。
從今以後,整個落馬山脈都屬於奇美拉部落的了,整個部落的領地擴張了近三分之一,這是莫大的功績啊。
又過了一天,康斯坦丁下令,所有軍隊返回奇美拉部落。
蘭陵徹底恢復了精神力後,又開始了負重訓練,穿上了特質的皮質戰衣,往裡面裝入了鉛塊,手持幾百斤的死木劍。
鉛塊七百斤,死木劍七百斤,負重一千四百斤。
不騎馬,不掉隊,緊緊跟隨大軍返回奇美拉部落。
只不過之前的負重訓練是每天兩萬米,而這次可是足足有近二百里。
負重一千四百斤,完全到達了他的極限了。
每走一步,都汗如雨下,眼前一陣陣發黑,頭腦一陣陣昏眩。
僅僅不到兩千米,他的身體就到達了痛苦的極限,從血脈深處湧出了一股渾厚的血脈之力,進入四肢百骸,繼續淬鍊筋骨。
此時所有人才真正看到,蘭陵真的還在負重訓練。
頓時,所有外族軍一邊行軍一邊呼喊:「加油,加油,加油!」
這一戰之後,蘭陵已經輕而易舉征服了外族軍兄弟的心。而此時蘭陵在行軍路上進行負重訓練,外族軍也覺得無比的親切,非常的敬佩。
杜炎心中無比不爽地看著一切,他一邊看不起蘭陵在譁眾取寵,一邊鄙夷他武功之爛,竟然此時還在負重一千多斤。
而妮妮安澤完全貫徹了之前的方針,冷淡蘭陵,不接近,不說話,不接觸。
她一定要讓蘭陵主動來找她,就如同杜炎,陽固,丘巨三人一樣,如同狗一般地來哀求他。
只要見到蘭陵如同狗一般下賤的一幕,那就破了妮妮安的情動苗頭,她就可以徹底蔑視蘭陵了。
然而這兩天,蘭陵要麼在冥想,要麼在負重訓練,根本沒有來找她的意思。
這讓妮妮安非常的難受,騎馬也不舒服,走路也不舒服,心中充滿了焦躁不安。她無數次想要衝到蘭陵的面前問,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你為何還不來找我?
但是,她不能這樣做,她絕對不可以主動,她一定要讓蘭陵來找她,而且像狗一樣地來找她。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越來越躁動難安,吃飯不香,睡覺不香,有著說不出來的難受。
儘管她不願意承認,但事實是,她已經淪陷了!
……
而蘭陵此時管不上妮妮安了,他仿佛時時刻刻都處於地獄之中。
負重一千四百斤後行走了五十里後,他又增加負重五十斤。只要感覺到稍稍輕鬆了一點點,他就立刻增加負重。
總之,要時時刻刻壓榨自己的身體極限,血脈極限。
可以說,要不是他的黃金血脈,黃金魔軀,這樣殘酷的訓練,早就猝死了。
蠻族軍隊一旦行軍,二三百里內是徹底不眠不休的。
而蘭陵負重一千多斤,也跟著不眠不休,足足走了一天一夜,終於行軍二百里,返回到奇美拉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