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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軟的心靈,實在無法承受再一次的摧殘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索寧冰頓時嬌軀一顫,整個心都提起來,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唯恐聽到什麼壞消息。
「小姐?」外面的侍女氣喘吁吁急切道。
索寧冰心臟揪著,顫聲問道:「什……什麼事情?」
此時,她的聲音都完全變了。
外面的侍女關心道:「小姐,您怎麼了?」
「我沒什麼?你快說,是不是索倫出什麼事情了?」索寧冰顫抖問道。
「不是,是索汗衣大人來了。」外面侍女道。
不是蘭陵有事,索寧冰頓時大口喘息,全身都鬆懈下來,然後發現後背都濕透了。
然後,她輕輕用濕毛巾擦拭背後,脖子和臉上的汗水,收拾清爽後,去見索汗衣。
……
「大哥,天水城怎麼了?」索寧冰見到索汗衣,第一句話問道。
此時,索汗衣英俊的面孔顯得更加憔悴了,臉上帶著深深的疲倦,眼窩都有些陷下去了,他身上的鎧甲也有戰鬥的痕跡。
但是,他依舊無比挺拔,目光依舊如同寒星一般銳利。
「前段時間,出現了零星的叛亂,已經被鎮壓下去了。」索汗衣道。
「是哪些武士領主叛亂了?」索寧冰問道。
「那些武士領主還沒有明著叛亂,是他們暗中操縱一群亂賊,製造了幾千人的小型叛亂。」索汗衣道:「不到半個月,就已經完全平息了。」
難怪索汗衣顯得那麼疲倦,全身上下都有戰鬥過的痕跡。
接著,索汗衣目光緊緊盯著索寧冰,閃過一道深情和火熱,忍不住道:「小冰,你瘦了。」
蘭陵離開後的這段時間,索寧冰每一天都度日如年,而且沒有任何胃口,所以明顯瘦下去了。
「我還好,大哥你是真瘦了。」索寧冰關切道。
「我是大男人沒事。」索汗衣豪邁大笑道:「那些武士領主自己不敢站出來,只敢暗中組織一些炮灰叛亂。我只帶著幾百人,就將他們殺得全軍覆沒了。」
事實也是如此,天水城那些蠢蠢欲動的高階武士領主,暗中組織了一支隊伍,以強盜團伙的名義進行作亂,試圖讓索汗衣調天水主城的大部隊前去鎮壓,造成天水主城的空虛,達到調虎離山,聲東擊西之效。
然而索汗衣只帶著幾百人出城鎮壓,天水主城依舊有上萬大軍。
而僅僅依靠著幾百軍隊,索汗衣不到半個月時間,就將這幾千人的叛亂分子全部消滅了。
不管是軍事還是武功,索汗衣都是萬中無一。
不過這半個多月,索汗衣不眠不休,在天水城領地轉戰數百里,幾乎沒有一天睡好覺。
而騷亂平息下來後,他來不及睡一覺,將天水城安置後,又馬不停蹄,風塵僕僕地趕到了王城,徹底了解王城這邊的虛實。
索汗衣問道:「小冰,國王陛下為何會這道新旨意,非貴族武士勳章獲得者不得繼承爵位,你細細說來。」
於是,索寧冰將自己賄賂卮亭公爵一事娓娓道來。
「卮亭公爵為了幫我索氏家族,和卮離王子徹底對立,在王室和內閣中都有非常激烈的爭論。」索寧冰道:「後來很多貴族官員開始站隊,甚至有風聲穿出,說卮離王子的儲位不穩。於是國王就頒發了這道旨意,平息了這場爭論。」
索汗衣痛苦地閉上眼睛,道:「國王陛下這是拿天水城當炮灰,表示自己堅決支持卮離王子的意志。」
「索倫那個敗家子呢?」索汗衣目光四處搜尋。
「他和驚羽去南方進行箭術修煉了。」索寧冰道。
「哼……」索汗衣冷笑道:「他分明這是逃避,又要去敗家禍害了,哪裡是什麼修煉箭術。而且距離大考只有兩個多月了,他就算是天才也練不出什麼來,更別說他只是一個吃喝玩樂的廢物。」
聽到索汗衣這麼說索倫,索寧冰心中不高興,抬起頭道:「大哥,小弟真的已經變了。」
「他只是在你面前演戲而已。」索汗衣道,本來想說狗改不了吃屎,但是見到索寧冰臉色不快,便沒有說出來。
深深吸一口氣,索汗衣道:「小冰你放心,家裡還有我這個大哥。你記住,任何人都休想奪走天水城,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這句話,索汗衣說得無比的真摯火熱。
索寧冰內心震顫,抬頭道:「大哥,謝謝你。」
「又說傻話。」索汗衣眼圈發紅道:「我時時刻刻也忘記不了,二十幾年前,父親牽著我的手從黑暗發臭的茅草屋拉出來的那一幕,那是我的新生。我更加忘記不了,父親臨死之前依舊拉著我的手,一遍一遍地囑咐我,他把你把索倫託付給我了。」
說到這裡,索汗衣腦子再次浮現當時的畫面,頓時仰起頭,忍住淚水不落下來。
「義父雖然不是我親生父親,卻勝似親生。」索汗衣一字一句道:「索倫雖然很混帳不出息,而且和我也不投緣。但我作為大哥,就是要護住你們,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索寧冰頓時忍不住動情道:「大哥,你永遠都是我的親哥哥。」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美眸含淚,更加顯得絕美無雙,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