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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看到索倫鬍子拉碴的面孔,忍不住撅起嘴唇在他嘴上吻了一口。
接著,她服侍索倫洗漱,給他刮臉,端來了藥粥讓他喝下。
「對了,剛才懷師兄過來找你下棋,說昨晚約好的。」卮妍道。
她一絲不苟地給索倫穿上錦袍,然後嬌媚道:「昨晚你做過什麼,說過什麼還記得嗎?」
索倫道:「隱約記得,但又很模糊。」
「走吧,懷師兄該等急了。」卮妍道,然後挽著他走出了艙房。
而懷病已確實等急了,他宿醉的反應更厲害,不斷地搖晃腦袋讓自己舒服一些。
見到索倫,他立刻急切道:「來來來,你下黑子。」
經過昨夜的大醉和斗琴後,懷病已對他的態度隨意了許多,看著卮妍和索倫親密的模樣,他輕輕地唉了一聲。
「我這輩子下棋沒輸過。」懷病已拿著白子道。
索倫也跟著吹牛道:「那剛好,我這輩子也沒輸過。」
然後,索倫開始落子。
一開始下得很快,然後越來越慢,但就算最慢,也比當時的妧妧要快得多。
兩人始終焦灼,不分上下。
要知道,此時索倫可是妖星配合超強精神力的大腦在下棋,擁有無與倫比的計算能力,比地球谷歌的人工只能阿爾法狗還要牛。
但,依舊和懷病已不相上下。
這懷病已,真心牛,至少在棋藝上比妧妧要牛很多。
足足兩個多時辰後,懷病已手中拿著一個白子,久久沒有落下。
然後,隨手扔下道:「唉,輸了。」
懷病已是輸了,但僅僅輸了半子。
他還是第一次輸,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真有在棋藝上超過他的。
昨夜的琴藝,兩人算是不分輸贏,不過算起曲子的精妙,還是索倫勝上半籌。
而今日在棋藝上,索倫又贏了半子。
懷病已忍不住道:「一殿四洲的人,真是有些坐井觀天了。」
接著,他望向卮妍一眼,朝索倫道:「你琴藝,棋藝勝我半籌,可能畫藝也不輸於我,加上比我漂亮俊美得多,難怪卮妍會跟你不跟我。」
聽到這話,卮妍忍不住朝索倫臉上望來,然後抿嘴一笑。
懷病已道:「來,再下一盤,這次我下黑子。」
結果第二盤,索倫輸了,同樣是半個子,他沒有放水。
實在是懷病已太牛逼。
不過第三輪,索倫又贏了。
……
接下來時間內,索倫幾乎每天都和懷病已泡在一起,不是聊天,就是下棋,要麼就是畫畫,要麼就是彈琴。
而晚上,他僅僅只休息了一晚,剩餘每一天晚上,都被卮妍壓榨,每一次都欲生欲死,仿佛在地獄和天堂。
而他和懷病已,真真成為了至交好友。
兩人真就如同高山流水般,成為了知音。
很多話,很多觀點,哪怕這個世界最深邃的真相,兩人都算得上是志同道合。
懷病已的武功比索倫高千百倍,但是關於武功一項,沒有任何人提起。
幾天幾夜過去了!
終於大船靠岸,回到了大陸。
「再見!」懷病已張開雙臂道:「如果不嫌噁心的話,可以擁抱一下。」
索倫上前,和他輕擁了一下,然後兩個人都一陣哆嗦。
然後下定決心,就算關係再知己,以後也絕對只抱女人。
「再見。」索倫道。
然後,他和卮妍騎上了獅虎獸,這還是懷病已送的。
莊之璇也騎上了獅虎獸,卻又不知道何去何從,仿佛天下之大,沒有她容身之處。
但……說她心無所屬,心中又仿佛有個影子。
但是,她絕對不會跟著索倫一起走的,她是一個極度自尊之人。
在船上,自從那天晚上一起喝酒之後,她和索倫再也沒有見面,一直躲在房間中。
而索倫也沒有去找過她,更沒有邀請過她,沒有說半句話。
她絕對不會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的,就算索倫出口邀請,甚至出口哀求,她也絕對不會跟著索倫走。
至於該去哪裡?她不知道,反正浪跡天涯好了,她武功那麼高,哪裡去不得。
索倫和卮妍騎上獅虎獸後,朝著東方怒浪王國的方向馳騁而去。
莊之璇本要朝著相反的西方去,但是西方是大海,於是她控制獅虎獸,朝著北方而去。
緊接著,她後面傳來索倫不耐煩的聲音。
「莊之璇,你幹什麼?走啊!」
他非但沒有真誠邀請,反而冷言冷語充滿了不耐煩。
頓時,莊之璇心臟一顫,心中冷道:「哼,我寧死也不會跟著你走。」
但是不知道為何,她的手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扯著獅虎獸的韁繩,朝著東邊去了。
「不,不能去,難道要把自己的臉扔在地上給他踐踏嗎?」
她一邊告訴自己,但是一邊不由自主,控制著獅虎獸也朝著東邊馳騁,緊緊跟在索倫身後。
然後實在忍不住,她給了自己一耳光。
真是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這麼沒有出息,被一個男人拽著鼻子走,而且人家還沒有給任何好臉色。
於是,三人三騎,用最快速度朝著怒浪王國,朝著天水城方向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