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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安道:「他曾經冷笑說,您究竟要把我許配給幾個男人。」
康斯坦丁道:「也就是說,他根本不信我們的條件,所以才不會心動。」
妮妮安道:「雖然我嫁給他是不可能的,但是讓他做上外族軍的大首領是真的,為何他不心動。」
康斯坦丁道:「因為他覺得外族軍的大首領已經是他的了,索魔已經親自許諾了。」
妮妮安道:「總之,這人心機太深,太桀驁不馴,不能為我所用。」
康斯坦丁目光眯起道:「妮妮,你為何那麼排斥他?」
妮妮安道:「今天他對我做的一切,您還沒有看到嗎?」
康斯坦丁道:「你排斥他,是因為他沒有對你意亂情迷,讓你覺得挫敗,所以想要除掉他。」
妮妮安面色頓時板了下來,接著朝康斯坦丁嫣然一笑道:「父親,就算是這個原因,也沒有什麼吧。」
康斯坦丁點了點頭道:「確實沒有什麼,一個妖孽的天才,不能為我所用,就要除掉!」
「那我回去了。」妮妮安道。
她走出營帳的時候,康斯坦丁道:「妮妮,如果爹爹真的讓你繼承酋長之位呢?」
妮妮安面無表情道:「不可能的,在蠻荒世界武力為尊,我的武功差哥哥太遠了。」
然後,她直接離去。
康斯坦丁嘆息一聲,他也確實很糾結。
兒子康斯坦丁二世是他唯一的繼承人,繼承了他的狠毒,武功也非常高,但唯獨心機不夠深,只懂得耍狠。
而女兒妮妮安完全繼承了她的智慧和心機,可惜是個女孩,而且武功也沒有兒子那麼高。
兩個人的長處如同結合起來就好了,不過那樣一來,豈不是和他自己一模一樣了?
……
野馬部落這邊,迎來了部落的薩滿祭師,這是一個老得看不出年紀的人。
酋長將蘭陵今天的奇蹟告訴給了老薩滿祭師。
「那我們部落的武士聽到他的吼聲,會不會心生畏懼?」老薩滿祭師問道。
酋長搖頭道:「不會,就只是戰馬受驚,瘋狂逃竄。」
老薩滿祭師道:「這是一種特殊的惡魔血脈,對野獸有強大的震懾,能夠喚取許多野獸遠古的記憶。」
酋長道:「非常厲害嗎?」
老薩滿道:「很特殊。」
酋長道:「可有解?」
老薩滿道:「其實,以他的能力一次只能震懾十幾匹戰馬,對大型戰鬥影響不大。」
酋長道:「那有沒有辦法能夠讓我們的騎兵不畏懼他?」
老薩滿祭師點頭道:「有,您覺得人什麼時候會毫無畏懼?」
酋長道:「喝醉的時候。」
老薩滿祭師道:「對,但喝醉了就神志不清,走路搖搖晃晃。還有一種情況,精神亢奮的時候,也不懂得害怕,甚至不知道疼痛。」
酋長道:「您老人家就直接說,有沒有辦法讓我們的戰馬不再畏懼那小子,否則這仗沒有辦法打了。」
老薩滿祭師道:「有,配一劑沸騰散就可以了,拌入戰馬的草料之中。吃過之後,戰馬會覺得警覺而又亢奮,而且勇敢毫不畏死。但後果是兩天後,戰馬會非常疲倦,低落。」
酋長道:「行,那就配!」
……
次日一早!
康斯坦丁接到了一封黑鴉傳信,然後他下令大軍又後撤幾里,而且在一處山頭紮營。
野馬部落的酋長頓時哈哈大笑,率領眾多部眾取笑康斯坦丁,笑他膽小如鼠,還沒有真正開戰就退縮。
如此一來,昨天蘭陵兩次決鬥大勝給野馬部落帶來的陰霾被一掃而光。
反正這場大戰是康斯坦丁主動開啟的,野馬部落不著急。
就這樣拖著,如果最終都沒有打出一個結果的話,也算是奇美拉部落戰敗,因為是他挑起戰端的。
但是到了兩天後的晚上,野馬部落的酋長接到了一個噩耗。
「安卡拉部落一萬一千大軍離開自己的部落,進軍的方向仿佛是野馬部落。」
種種跡象表明,安卡拉部落的一萬一千大軍是要去端野馬部落的老巢。
頓時,野馬部落酋長後背毛骨悚然,然後破口大罵。
「無恥的康斯坦丁,從屁股洞生出來的爛貨,竟敢如此卑鄙!」
「難怪這個老混蛋,僅僅率領八千人就敢和野馬部落的一萬人開戰。」
「難怪開戰之後,康斯坦丁老賊始終不開打,而是一直拖時間。」
野馬部落酋長操天操地,最後瘋狂地操康斯坦丁的爹媽。
他這人是個暴烈脾氣的直人,康斯坦丁約戰,他二話不說就帶著軍隊來開打,沒有想到康斯坦丁竟然如此陰險,早已經和安卡拉部落密謀好了,兩家瓜分野馬部落。
「混蛋的安卡拉部落,它就不怕大軍離開部落後,別人帶兵去抄了他的老家嗎?」野馬部落酋長大怒道:「而且現在奇美拉部落老巢也是空的,為何不去打他,偏來打我,覺得我好欺負嗎?」
又罵了一陣安卡拉部落後,野馬部落酋長安靜下來。
事情已經發生,危險已經來臨,再罵也沒有用了。
「安卡拉部落大軍距離我們老巢還有多遠?」野馬部落酋長問道。
「應該不到三百里。」斥候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