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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有一條毒舌,每一句話都對蘭陵極盡諷刺。
蘭陵道:「不管你接不接,總之我已經向你開戰了。」
杜炎道:「一個蠢貨拿著一根木棍,沖向一座大山,就叫作和高山開戰?一個白痴把下體插入地面,就叫強姦了整個大地。你問不問大山同意是否?不問大地同意是否?我還是那句話,你要做什么小醜行徑,隨便你,但不要拉上我!」
這個人的毒舌,還真是牛叉了,真是會讓人氣炸了肚子。
蘭陵卻毫不在意,其實他的用意確實很卑鄙,就如同杜炎所說,他的武功遠遠不如杜炎,卻強行把蘭陵拉到自己同一級別上進行比較。
沒錯,他就是要強行和杜炎一較高下。
並且要讓所有外族軍的兄弟都記住這一場比拼,看他和杜炎誰收割的人頭更多。
如果他輸給了杜炎?那根本不要緊,很正常不是嗎?
而萬一蘭陵要贏了杜炎,甚至和杜炎相差不大,那麼在外族軍弟兄們的心中,他的地位和分量又再一次提升。
「杜炎,如果我贏了,我不需要你做別的,只需要你當著所有外族軍弟兄的面向義父下跪道歉,說你錯了。」蘭陵大聲道,讓整個外族軍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居心叵測的蘭陵,又在強行刷印象分。
杜炎很顯然洞悉了蘭陵的險惡用心,不管他願意不願意,都要被蘭陵拉入戰場和他一較高下了。
頓時,杜炎咬牙切齒道:「如果你輸了,我只有一個要求,離狄娜遠一點,少用你猥瑣的眼神去玷污她,不要靠近他三尺之內。」
「好,一言為定。」蘭陵道:「如果我贏了,你向義父下跪道歉。如果我輸了,遠離狄娜。」
蘭陵大聲道。
這個賭局,又讓所有外族軍的兄弟隱隱感覺到,蘭陵要大氣得多。
他是為了叔父索魔的威嚴而戰。
而杜炎,竟然是為了女色,顯然落於下乘了。
索魔決定把狄娜許配給蘭陵,聽到二人的賭約後,便有心阻止。
但他終究沒有開口,因為這個賭局是蘭陵發起的。
經過剛才的那一戰,索魔對蘭陵刮目相看。
不僅僅是武功,更多是對他的意志和智慧。很顯然蘭陵不是一個小孩子,是曾經的一國之主,他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有他的緣由。
作為長輩,索魔應該保護他,卻不可以事事代他做主。
蘭陵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從中折斷,表示立約。
本來,他應該折斷一支劍的,但是外族軍太窮了,這樣浪費形象不好。
「一言為定。」杜炎面孔冰冷,從邊上士兵抽出一支劍,直接折斷!
這下子,杜炎在外族軍弟兄們的心目中,形象又隱隱下滑了一點點。
人家蘭陵還知道愛惜弟兄們的兵器,只是折斷木棍,你杜炎竟然隨手抽出一支劍折斷,那可是外族軍賴以生存的武器。
這下子一來,就有一個兄弟沒有劍了,你讓他怎麼上場作戰?
最終,在蘭陵的綁架下,一個賭約正式成立。
蘭陵和杜炎進行功勞比拼,這一戰看誰收割的人頭更多。
而這個賭局,會深深銘刻在所有外族軍兄弟們的心中。
而如果蘭陵贏了,他的威望和分量會再一次急劇增高。
靠著這些手段,蘭陵會快速崛起,最後和杜炎並駕齊驅,甚至超過。
……
剛才決鬥中,野馬部落代表敗亡,顏面盡失。
如果雙方實力懸殊輸了還沒有什麼,但偏偏所有人都覺得蘭陵弱小不堪,而野馬部落的那名狂戰士要強大得多。
但結果狂戰士慘死,蘭陵大獲全勝。
實力弱的一方獲勝,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可能是大戰失敗的預兆。
蠻荒世界是極度迷信的,所以這場決鬥的失敗,讓野馬部落酋長心中很不爽!
他要挽回這種局面,要在決鬥中贏一場,否則對戰局太不祥了。
頓時,野馬部落酋長大聲道:「康斯坦丁,第一場決鬥,你們僥倖贏了。那敢不敢來第二場啊,我們再灑一次血,這次灑得大一些。」
康斯坦丁大笑道:「好,你說怎麼灑?」
野馬部落道:「第二場決鬥,我們雙方各跳出一百騎兵,相隔一千米,進行對沖絕殺,如何?」
這也是蠻荒部落特有的決鬥方式,極度的野蠻血腥。
在地面上畫出兩條線劃出一片長方形區域,長三千米,寬三十米。
兩支騎兵分別在這片區域的兩端,鐘聲一響,開始互相對沖。
沿著直線一衝到底,不能後退,不能出界,一直向前,瘋狂廝殺,直到把敵人全部殺死。
只要有一匹戰馬後退,或者出界,便算是輸!
而輸的一方,連人帶馬,全部斬首!
野馬部落酋長提出這種決鬥,也算是居心叵測了。
因為誰都知道,這種決鬥最最考驗的是騎兵和戰馬的素質,誰不知道野馬部落的騎兵最牛,否則怎麼會被稱為野馬部落呢?
這個部落的很多騎兵,幾乎半輩子都在馬背上度過,完全把戰馬馴服得無比聽話。
而且野馬部落的坐騎,絕大部分都是在外面捕獲的野馬馴服的,一旦血性起來,毫不畏死,會瘋狂衝鋒,決不後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