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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十年就能賺一百多萬金幣,就真的超過王國一年的賦稅了。
索倫道:「公爵大人,這筆生意我只和您一個人做,我負責生產你負責賣,我們兩家五五分成。」
頓時,卮亭公爵幾乎無法呼吸了,眼中爆射出無比亮碩光芒。
「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誆騙我?」卮亭公爵不敢置信道。
索倫道:「您是我的恩人,而且是我在王城唯一的靠山,我怎麼敢欺騙你?」
「嘿嘿,你唯一的靠山可不是我。」卮亭公爵道:「可是,我實在難以置信,你那個不毛之地能夠年產一兩億斤的鹽,真的做夢都無法相信。」
索倫道:「這非常簡單,您只需派遣一名心腹,到我的亂石島看一眼便知道,我一切所言非虛。」
卮亭公爵閉上眼睛,沉思了足足好一會兒,然後猛地睜開雙眼道:「我也不派什麼心腹了,這麼天大的事情,我自己去。」
索倫一愕,道:「這可是要出海的,而且中途可能會遇上歸行負的船隊,您……」
「我就不信,歸行負敢對我動手?」卮亭公爵冷笑道:「就這麼定了,我親自跟著你去亂石島,我倒要看看,你的鹽究竟是怎麼出來的?」
……
當天晚上,卮亭公爵就秘密進宮。
次日,幾乎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王城的卮亭公爵宣布,要前往王國東南散心。
頓時,王城的貴族們歡欣鼓舞,這個禍害終於要走了,儘管只是一陣子。
而怒浪王國東南的總督,郡守,還有貴族諸侯們,則擔心不已,這隻害蟲可千萬不要到我的地盤上來啊,這個王城最大的紈絝,是出了名的貪錢,出了名的難侍候。
在足足幾千精兵的保護下,卮亭公爵乘坐最舒適華麗的大馬車出了王城,沿著官道一路往東。
緊趕慢趕,依舊花了足足七天時間,才到達怒浪王國東北沿海的出雲郡。
之所以選擇在這裡出海,是因為出雲郡難得是卮亭公爵的地盤。這裡的郡守左島近原本是一落魄貴族,完全是靠恬不知恥跪舔卮亭公爵,才一步步爬上出雲郡守的位置。
當然,他的官職也到此為止了,卮亭公爵在政場上的力量就這麼大了。
而且,他在出雲郡有兩個鹽場,需要左島近的照顧。不過能夠坐穩一輩子的出雲郡守,他也完全滿足,甚至是祖墳冒煙了。
至於他跪舔卮亭公爵被天下貴族所不齒?哪又怎樣,比起榮華富貴,名聲算得了什麼。
聽到自己的主君要來,出雲郡守左島近又是害怕又是興奮,早就打點好了一切,準備了最精緻的食物,最華麗的莊園,最美的女人,甚至包括他的妻妾。
就這樣,他還唯恐準備得不夠周到,一宿一宿睡不著覺。
結果,卮亭公爵到了出雲郡後,完全沒有停留,直接登上了富麗堂皇的巨大樓船,帶著一支船隊浩浩蕩蕩出海。
頓時,出雲郡守跪在地上幾乎嚇出尿了,完全魂飛魄散,遍體冰涼。
「我,我這是做錯什麼讓主君不高興了?我難道要完了嗎?」
他本來就被所有貴族不恥,唯一的依靠就是卮亭公爵,如果被卮亭公爵拋棄,那他的家族就徹底徹底完了。
且不說左島近魂飛魄散地回到郡守府中,嚇得躲在被窩中大哭是何等之驚惶絕望。
卮亭公爵的船隊,足足有大小几十艘船,滿載著糧食,蔬菜,醃肉,浩浩蕩蕩駛向了亂石島。
航行數百里,一天一夜後,前面的亂石島已經在望。
不過,那是什麼?亂石島竟然被圍攻了?
歸行負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派兵攻打亂石島?
隔著幾十里,索倫見到足足幾十艘船圍著亂石島碼頭。
……
準確說是二十五艘船,足足兩千名士兵,臨海城歸氏的水軍精銳傾巢而出。
船上上千弓弩手,正彎弓搭箭對準了島上。
而此時,亂石島的所有武士,鹽民幾乎傾巢而出,拿著各種格言的武器,和船上歸行負的軍隊對峙。
索寧冰望著歸氏船隊,怒道:「這是我索氏的神聖領地,任何外人沒有得到同意,不得踏上亂石島半步。」
「哈哈哈……什麼你索氏的領地,只不過是我家丟出來的一根爛骨頭而已,也虧得你索氏把這不毛之地當作寶一般。」歸氏水軍首領冷笑道。
他是歸行負的三兒子歸秦仲,是一名高階武士,也是臨海城水軍統領。
索寧冰道:「就算如此,你歸氏也無權登島,請速速離去,不然……」
「不然如何?」歸秦仲冷道:「就憑著你這上千名阿貓阿狗,也想要擋我幾千大軍?臨海城主府有一名叛徒逃逸了,許多人親眼見到他逃到亂石島藏匿起來。你若非心虛為何不讓我登島搜一搜?」
索寧冰氣得嬌軀發抖,這歸氏真是無恥之由,明明是為了上島探虛實,卻編出了一個如此荒謬的理由。
頓時,她也不想廢話,直接下令道:「所有人準備,一旦有人登島,格殺勿論。」
「是!」在場所有武士,所有鹽民齊聲斷喝。
現在島上倉庫中,足足有幾百萬斤鹽,還有鹽田之秘。一旦讓這些強盜登島,那這幾個月所有的努力,索氏復興所有的希望,都會徹底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