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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宦官首領去取來一支匕首,閃電利落,將宇文伐的舌頭割去。
割掉之後,就直接用燒紅烙鐵印上舌根,使得鮮血噴不出來!然後用白布封住宇文伐的嘴巴,不讓一滴鮮血滴落在地。
而在這種無比的痛苦中,宇文伐活生生昏厥過去,如同死狗一般被拉了出去。
人一旦自己作死,真的是誰也救不了了。
圖靈塵同樣是和索倫有奪妻之恨,殺父之仇,但是現在卻徹底投靠索倫,而且在未來權力版圖中,他也會有不小的分量。
而宇文伐,非但保不住性命,反而被割舌,車裂!
此時,莊之璇道:「主人,葉晉子爵哭喊著要見您一面。」
索倫朝葉非蝶望去,她低聲道:「我迴避一下。」
在這件事情上,她可以面對宇文蓋父子,卻無法面對自己的父親,更加無法面對父親接下來醜態百出的諂媚。
一個宦官,帶著葉非蝶離開了書房。
很快,葉晉子爵沖了進來,距離還有好幾米就直接跪下,然後直接膝行進了書房。
「臣罪該萬死,罪該萬死。」葉晉子爵不斷磕頭,嚎哭道:「請公爵大人看在小女的份上,饒了老奴一命。」
葉晉子爵還不知道是他的女兒告密,只是因為索倫和他女兒有過一段戀情,希望索倫念在之前舊情的份上,饒恕他一命。
「罪臣有眼無珠,當年竟然阻止了您和小女的感情,而後小女嫁入宇文家族,日日以淚洗面,罪臣真是痛悔不已。哪怕做您的情人或者妾侍,也比成為宇文家族的正妻幸福得多啊。」葉晉子爵不斷扇自己的耳光,哭道:「罪臣真是悔不當初啊!」
這人,還真是無恥之極了。
索倫決定不讓他知道是葉非蝶檢舉揭發,否則他肯定會蹬鼻子上臉的。
頓時,索倫的面孔變得無比陰冷,道:「葉晉,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能不能活命,就在你怎麼回答了。」
葉晉嚇得一哆嗦道:「公爵大人請問。」
索倫道:「這些年,你究竟貪污了多少錢?想好了再回答啊,能不能活命,就在你回答的這個數字了。」
葉晉子爵一駭,本能地就要往低了說,這樣罪名就小得多了。
但緊接著他又想,或許索倫早就知道具體數字了,就是看自己說不說真話,一旦說假話,那就是死。
頓時,葉晉子爵拼命磕頭道:「罪臣該死,罪臣該死,這些年貪污了二十萬金幣民脂民膏?」
「多少?」索倫被活生生嚇了一大跳。
「二,二十萬……」葉晉子爵顫抖道,然後腦子拼命想,應該是這麼多了啊,沒有撒謊啊?難道連過年過節收的禮物也要算?
索倫真的是大開眼界,嘆為觀止了!
葉晉子爵,區區一個貴族破落戶啊,做的最大官職,也就是北方軍團和城衛軍的軍需官而已啊。
就這麼一個職位,能貪污二十萬金幣?
北方軍團一年的軍費才多少?也只不過二十多萬金幣左右啊!
在王城權貴中,葉晉子爵完全排不上號啊,這貪污的本事,真他媽的神了!
索倫揮了揮手道:「看在你女兒的面子上,把所有的金幣吐出來,我饒你一命!但是不是要把牢底坐穿,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葉晉子爵拼命磕頭道:「沒問題,沒問題,我願意檢舉揭發,我願意戴罪立功。」
索倫不耐煩地揮揮手,讓人將葉晉子爵帶了出去,真是半句話都不願意和他說。
就這樣,葉晉子爵包住了一條狗命。
或許有人說,索倫在以權謀私,違背律法尊嚴。像葉晉這樣的人,殺十次都足夠了,竟然能夠免死。
這樣說的人就迂腐了。
需要鐵面無私的人是包公,而不是仁宗皇帝趙禎。
況且,葉非蝶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贖她父親之罪已經綽綽有餘了。
……
對於索倫來說,對於怒浪王國的政局來說,最最危險的一天過去了。
一千一百萬金幣儲備失而復得,差一點就爆發的城衛軍造反,也徹底被撲滅於萌芽之中。
整個怒浪王國就在懸崖邊上,差一點點就墜落萬丈深淵,如今終於被拉了回來,脫離了險境。
根據財政大臣索夫的帳本,索倫對王國巨貪進行抄家,第一天抄家十人。
雖然引起了王國權貴的不安,但也僅僅只是掀起了些許的波瀾。
第二天,禁衛軍抄家九人。
第三天,禁衛軍抄家六人。
第四天,禁衛軍沒有再繼續抄家。
王城所有權貴,長長鬆了一口氣,終於要恢復平靜了。
按照索夫的帳本,索倫總共抄家二十五名。
整個過程中,有零星的抵抗。但是這些權貴們沒有抱團,又失去了城衛軍這個造反主力,這些抵抗完全掀不起浪花,區區兩千禁衛軍就平定了。
至於抄沒的金幣,還在統計之中,索倫還不知道具體數字。
但是,高隱已經稟告索倫,這個數字會遠遠超過想像之外,已經不僅僅是能夠渡過這次危機了。
所以,索倫拭目以待,看這次抄家的戰果,究竟會有多麼巨大?
……
天牢裡面,隱洲少主方青一,已經足足被餓了四天四爺了,從來沒有一個人來看望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