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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劍尊道:「好了,你進來吧。」
頓時,前面那股強大的能量牆消失了,索倫走了進去。
……
劍尊畢逍真是因為索倫這個低俗笑話而讓他進來的嗎?當然不是,而是因為他的那句即將失去領地的索倫前來拜見,這與他畢逍是同病相憐的。
只不過,他不能認這個原因,畢竟公開層面,他畢逍是因為沉醉於劍道,主動獻出了幾百里領地。
所以,劍尊隨便扯了一個原因,也算是考驗一下索倫。
卻沒有想到,索倫給出的答案確實很別致,他劍尊真的什麼都不需要,心灰若死,缺少的就是一道笑容。
索倫的笑話很低俗,而且把玩笑開在劍尊頭上,但……確實能夠讓他笑出來。
進去之後索倫發現,畢逍閉關的洞穴很小,只有是平方米左右,裡面除了石頭什麼都沒有。
在昏暗的光影中,他見到傳說中的劍尊畢逍,這個用劍的第一宗師。
在索倫想像中,劍尊畢逍因為超強的武功,所以應該是鶴髮童顏,瀟疏軒舉,湛然若神的。
然而實際上,劍尊畢逍就是一個糟老頭,頭髮全白了,面孔乾瘦,身材瘦小。他今年六十九歲,但看上去倒仿佛是八十多歲一般。
人年紀一大,尤其是臉一瘦,那就完全看不清楚五官,看不出俊丑了。
而劍尊畢逍,此時就已經乾瘦得看不出俊丑了。
「怎麼,老夫看起來和你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讓你失望了吧。」劍尊畢逍道。
「確實。」索倫道:「不過,這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天下沒有一個諸侯,會心甘情願放棄自己的領地,放棄祖宗之基業。」
「不說了,不說了,徒增煩惱。」劍尊畢逍嘆息道:「不過作為過來人,我要奉勸你一句,武功再高沒有用的,敵不過千軍萬馬,敵不過傾天權勢。除非,你能高到龍帝那個地步。」
「是,多謝劍尊教誨。」索倫道。
「你來找我,什麼事?」劍尊問道。
「向您學劍。」索倫道。
「為何學劍?」劍尊問道。
「為了打敗歸芹芍。」索倫道。
劍尊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索倫,點頭道:「你天賦不錯,如果完全專注劍道,大概十幾年後你就可以打敗歸芹芍。」
劍尊說的是,完全憑藉索倫自身的血脈天賦,還有精神悟性。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知道妖星的存在。
索倫咳嗽了一聲,道:「我,我十日之後,就要和歸芹芍比武,分出勝負。」
「咳,咳,咳……」聽完之後,劍尊幾乎被自己口水嗆到,一陣猛烈的咳嗽。
索倫趕緊上前,為他拍打後背。
咳嗽停歇下來後,劍尊畢逍直接一指外面道:「出去。」
如果不是因為宗師身份,劍尊此時真的很不得一巴掌將索倫給拍扁了。
這個混蛋,他當劍道是什麼啊?從零開始,竟然要在十天之內,打敗已經習劍十幾年的歸芹芍。
他當天下習劍之人,都是蠢貨廢物嗎?
索倫道:「而且是不用龍力,只較量劍術,比《厄難九劍》這套劍法。」
「出去。」劍尊畢逍道:「你再不出去,我就要打人了。」
厄難九劍,雖然不適合實戰,但卻是用來悟劍的至高劍法,天下最難之劍法。
現在,索倫竟然口口聲聲十天之內,打敗歸芹芍。
他劍尊畢逍,自認天賦絕頂,學習厄難九劍,也足足三年才有小成。
因為這套劍法,根本就不是表面的動作招式,而是在於感悟內在筋脈的力場和平衡。
劍尊怒道:「出去,我已經一無所有只剩下劍道,誰敢玷污劍道,誰就是我的敵人。」
索倫沒有出去,反而跪坐在地上,認真道:「請相信我,我是非常嚴肅的,對著劍道有著神聖的敬畏。我甚至是抱著生命危險,來學習這套劍法。現實時間中,我學習這套劍法十天,然而在精神幻境內,我或許需要三年,五年,甚至更多。」
這話一出,畢逍舉起的拐杖放下來,愕然道:「冥想術學劍?」
「對。」索倫道。
畢逍望了索倫一會兒,搖頭道:「這更不可能,你可知道,冥想術是誰的專屬嗎?」
「知道。」索倫道:「是神龍聖殿,那些精神大修士的專屬。他們覺得現實時間不夠,於是進入精神幻境,將時間放慢十倍,二十倍,甚至更多。然後,在時間刻度緩慢的冥想世界中,研究現實的問題。」
「那你可知道,我在多大年紀,才學會了冥想嗎?」劍尊畢逍問道。
「不知道。」索倫搖頭道。
劍尊道:「五十九歲,我心愛的女人死去之後,我徹底了無牽掛,才修得冥想術。」
劍尊畢逍接著道:「你說的冥想術學劍打敗歸芹芍,在理論上是成立的。因為在最深層次的冥想中,十天確實可以成為十年。然而,就我現在的境界,在冥想世界中,十天也就是一年。所以,你所謂的冥想術學劍,比你打敗歸芹芍本身,還要難一百倍,知道嗎?」
「知道。」索倫道。
他當然知道,冥想術幾乎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修煉方式。這個世界上,只有最頂級的精神系強者,才可以做到。甚至,這完全是神龍聖殿那些大修士們的專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