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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倫道:「我不與你們爭辯,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索牧直接轉身離去,他害怕再待下去他會破口大罵。雖然索倫是主君,但是說出這樣的話也太沒有良心了。
如果不是因為索汗衣大人,天水城早就沒有了,你索倫之前還能安穩地在王城敗家禍害?
如今,你索倫不但不感恩,反而還污衊索汗衣大人,讓人完全無法容忍。
索倫深深吸一口氣,儘管他知道索汗衣在天水城將士心目中地位很高,但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之高。這些將士完全將他當成救星,當成擎天玉柱。
如果讓這些將士在他和索汗衣中選擇一個,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索汗衣。
眼前這些人,還是一直呆在王城的家族武士。那天水城的那些將士,只怕更是將索汗衣當成神靈一般吧。
「所有索氏家族武士,開始集結。」索牧大聲下令道。
頓時,上百名家族武士,開始整齊列隊。
索倫面色一變,道:「索牧,你做什麼?」
索牧道:「主人,在您的心中,連索汗衣大人的忠誠都要懷疑。那我們的忠誠,更加就不值一提了,現在我們就用鮮血來證明我們的名譽。兄弟們,殺下去,和敵人同歸於盡,用鮮血來證明我們的武士榮耀。」
「殺,殺,殺……」頓時,上百名家族武士,整齊拔出大劍。
索倫道:「我從未懷疑過你們的忠誠。」
索牧道:「您懷疑索汗衣大人,那就是懷疑我們。在場的弟兄們,你們哪位是索汗衣手把手帶出來的?」
「我,我,我……」
頓時,在場家族武士,紛紛舉起手。
索牧道:「索汗衣大人雖然是索氏的義子,但其實就是家族武士的首領。我們在場每一個人,都是他親手帶出來的,我們每一個人都受過他的恩澤。您懷疑他的忠誠,那就是懷疑我們的忠誠。現在,我們就用死亡,來洗刷您帶給索汗衣大人的侮辱。」
聽到索倫竟然懷疑索汗衣的忠誠,在場家族武士頓時徹底色變。
索汗衣不僅僅是他們的首領,他們的偶像,更是他們眼中的定海神針。
之前,索倫堅決不帶著他們去和索汗衣匯合,已經讓他們非常不解了。此時,索倫竟然污衊索汗衣不忠,這完全讓他們憤怒。
這,這是狼心狗肺嗎?索汗衣大人為索氏出生入死,如今受刺重傷,生死未卜。而索倫非但不感激,反而因為妒忌而去污衊他?
這樣的主君,狼心狗肺,狼心狗肺!這樣的主君,不要也罷。
索牧拔出巨劍道:「主人,您若怕死,等下可以投降,我們就要去送死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您可以向索汗衣大人說一聲抱歉。」
「殺……」說罷,索牧一人當先,率領上百名家族武士,直接衝殺下去。
索倫拔劍,猛地砍斷身邊的一棵小樹,吼道:「停!」
但是,索牧依舊率領家族武士,瘋狂衝下去,在悲憤中要和敵軍同歸於盡。
而下面的叛軍,發現了山頂的情形,立刻整齊列隊,上千名弓箭手,弓弩手,全部彎弓搭箭。
這上百人衝下去,只需要一個齊射,就可以殺得乾乾淨淨。
索寧冰猛地拔劍,橫在自己的脖子上,大聲道:「你們停下來,否則我就死在你們面前。」
家族武士們一貫來愛戴索寧冰,見到她竟然橫劍在頸,立刻停了下。
索牧趕緊跪下道:「小姐萬萬不可如此,若讓老主人知道我們逼死小姐,我們萬死莫辭。」
索寧冰道:「我知道你們愛戴索汗衣大人,我也信任他,我也愛戴他,我也不相信他會背叛。」
索牧叩首道:「小姐,如今我們已經面臨絕境。主君畢竟是主君,我們不能有任何責怪。他之前不與索汗衣大人匯合,我們不責怪。他將我們帶到如此絕境,我們也不責怪。但是,現在我們寧願站著生,不願意跪著死。我們願意一死,來洗刷索汗衣大人的清白,這總可以吧。」
索寧冰美眸望向索倫道:「我話還沒有說完,我完全信任索汗衣大人,甚至超過信任我自己。但是……我更相信索倫,他不但是我的弟弟,更是我的主君。我毫無保留地信賴他,我對他的信任,超過任何人。所以,請你們給他一個機會。」
索倫來到索寧冰面前,拿下他手中的劍,望著索牧,還有所有的家族武士。
「你們現在不信任我,可以理解,因為我之前的表現,並不值得你們信任。」索倫走到索牧面前,道:「索牧,你剛才的行為,近乎於反叛。」
索牧雙手奉劍道:「您覺得我反叛,那您就斬下我的這顆頭顱,看我的血是不是紅的?」
「我說過,你現在不信任我,可以理解。」索倫道:「但是,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索倫接過索牧手中的大劍,然後又放回到他的手中,緩緩道:「索牧,很快就有結果了,你嘴裡的索汗衣大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屆時,如果我污衊了他,你就砍下我這顆頭顱。」
「如果你們還是索氏家族的武士,那就服從我的命令,接下來沒有時間傷風悲秋了。」索倫道:「我還要帶著你們突圍,帶著你們逃出生天,前往臨海城,所以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完全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