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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距離秦湛不遠處的一處虛空，突兀的蕩漾出一層能量波動，無間聖者的身軀居然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看到秦湛空間力量不如無間聖者大人，現在就連最為倚仗的隕鐵重劍也不能對其造成絲毫損傷，周不存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上天是公平的。靈類生命，乃是介於物質能量與精神能量之間，而無間聖者大人本體是一件空間性聖器，更具備虛無能量的特性，物理攻擊對他完全免疫，哪怕能量攻擊也將因為虛無能量的特性，而被削弱數成不止！在這種情況下，無間聖者大人要想打敗你或許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你若想打敗他，完全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雪域之主和教皇保羅顯然知道靈類生命的這一個特性，雖然如此，當時當周不存以一種無比自豪的語氣將這番話說出來之時，二人心中仍然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要是他們的勢力中也擁有一個幾乎不死的虛境強者坐鎮就好了。
對於周不存的言語，無間聖者根本就未留意半分，在重新凝聚出身形後，手中的無間環再次高高舉起，一時間，整片虛空中的空間法則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瘋狂調動，那調動手段中蘊涵的玄奇奧妙，直看得秦湛這位已經初步領悟空間法則的返虛強者一陣眼花繚亂，哪怕想進行偷學也變得無比艱難！
在他還沒來得及從這種玄奧至極的空間波動中回過神，一陣比之先前來，更加強上一倍的恐怖空間壓迫，瞬間在無間環上形成，這股空間能量，仿佛連接著整片天地，瞬間帶著一股令虛空崩塌的浩瀚聲勢，猛烈的傾瀉下來，滾滾而至的空間波動，似乎欲將阻擋在這股力量面前的秦湛徹底的碾成粉碎！
面對如此強勢的空間壓迫，別說秦湛對於空間法則的理解還處於一個很淺顯的層次，就算他已經達到了返虛一層顛峰，達到幾乎能凝練自我空間的程度，依然不敢輕易的與之抗衡！
因此，哪怕明知道自己這一退，將變得無比被動，陷入無窮無盡的空間能量打擊之中，但是，他仍然不得不運轉身法，往後疾退而去。
然而，就在他運轉身法，剛剛往後退來幾步之時，在他的腦海之中猛然浮現出一股無比熟悉的感覺，下一刻，盤踞在他腦海中央的魔石立即震動了起來，瞬間激發出一道無形無質的神秘力量依附到了神識之上！
秦湛如同開竅一般的明白了什麼，依附了神秘力量的神識立即自識海中激射而出，轟入了無間聖者的體內。
無間聖者作為靈類生命，數萬年的生命，讓他的精神能量已經變得強大無比，神識能量對於他的攻擊效果無限接近於零，按理說，這道神識轟入它體內，根本就不能對他造成傷害才是！
這個常識，不止是那些化神六層的傳奇劍師了解，就連無間聖者本人也是清晰地記在腦海。
然而，當那道神識力量真正的轟入無間聖者的體內之後，他那整具完全由物質能量和精神能量凝聚出的軀體，卻仿佛遭受一股無比嚴重的重創一般，瞬間震盪起來。
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猛然的浮現出一絲異常，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股轟入自己體內的神識，仿佛攜帶著一股完全克制自己的力量，直接從自己那不受神識能量、物質力量傷害的身軀洞穿了過去，瞬間將他的靈體留下一個巨大無比的傷口，數之不盡的靈性力量，不斷的溢散虛空……
剎那，自他體內散發出來的靈性波動，竟然降低了足足三分之一……
第四卷 聖月 第三百一十三回 捷徑
看到蘊涵魔石之力一擊的神識。居然會發揮出如此可怕的功效，不止是周不存等深刻了解靈類生命優勢的化神六層傳奇劍師，就連釋放出神識攻擊的當事人秦湛也是感到一陣的不可思議！
雖然現在他的修為已經從先前得到魔石時的鍊氣二層提升到了現在相當於返虛強者的地步，其中跨幅之差，不知幾千萬里，但是直到現在為止，他對於魔石的了解依然有很大的局限性，只知道他是一元重能與沉澱在一元重能中的神識質化後的產物，具備煉化一切能量的特殊效果，可對於它如何來的，依然不一竅不通！
哪怕剛才他忽然調動魔石的力量依附到神識進行攻擊的想法，冒出來的也是無比突兀，在將這股神識當作攻擊釋放出的同時，他根本就沒想過這道神識會有什麼建功！
片刻之後，他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心中暗自轉了一聲：「是了，無間聖者作為靈類生命，本質上應該與劍靈沒什麼區別，唯一有所不同的，大概是一種屬於劍靈，一種屬於器靈！運轉魔石的力量可以吸收劍靈。將之煉化成精純的精神能量，那麼對他造成一定的損傷也是有可能的！那些被神識力量擊潰的靈體，實際上並非被擊潰，而是從靈性能量，轉化成精神能量罷了。」
想到這，一直感到神識被壓制在化神六層顛峰這個人體極限的秦湛，眼前頓時亮了起來。
返虛境界，意為神識返化虛空，就是要讓神識突破肉身的極限！
人體的極限所能夠容納的神識是化神六層顛峰，達到化神六層顛峰後，哪怕擁有再多的神識能量，也無法再儲存下來，將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散到虛空之中！
而返虛境界的修煉者成功的領悟出空間法則，形成空間之源，這空間之源就是化神六層顛峰修煉者們神識新的容器。神識於空間能量結合，返化成一片自己特有的空間，這才是真正的返虛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