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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刻注意著那位弟子,害怕他打自己玉石主意的秦湛一眼看出,這個盒子,根本就不是他的東西,在他的行李中,就不存在這件物品!
那位弟子將盒子找出來後,一把將盒子摔破,露出盒子中的一些金銀之物。除了金銀之物外,這個盒子還有一個暗閣,隨著盒子被摔破,暗格中隱藏的一塊白絹立即露出一角。白絹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娟秀的字跡,細細一看,記錄著的竟是一門頗為高深的修煉功法!
「執法長老大人,找到了!」弟子立即將手抄的功法遞交到了中年男子面前。
中年男子看了幾眼,點頭道:「果然是聖元功前三層的功法!不止是盜竊門中功法,還是我派三大鎮派功法之一的聖元功,罪加一等!」說完用力一推,先天真元暗中發動,強勁的能量瞬間轟入秦湛體內,在經脈中爆發,哪怕是他已經經過強化的經脈仍是被這股霸道的先天真氣給一舉震裂,殷紅的鮮血頓時噴吐而出!
「證據卻鑿,帶回刑部,我要親自審察!」
兩位弟子鄙夷的看了秦湛一眼,立即上前將他一左一右,擒拿下來。不過在他們看來,剛才長老那一手肯定已經震斷了他的經脈,現在的他,估計和一個廢人沒什麼區別。
「為什麼,為什麼!」
這個時候,黃浩掌院似乎也聽到了什麼風聲,及時趕了過來,看到口吐鮮血的秦湛,不禁大吃一驚,連忙對那中年男子喝問道:「蕭長老,你這是幹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中年男子恨恨地瞪了秦湛一眼,然後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林珊那丫頭!」
「咦,林珊,她怎麼了……」
中年男子一臉惋惜之色:「有弟子舉報,她私下裡抄襲門中至高功法,聖元功,並且還拿出了證據!因此,我帶人前往她的住處搜查了一番,一搜之下,果然搜出了聖元功第四、五層的心法!」
黃浩一聽,頓時大驚道:「聖元功!?林珊!?那丫頭我不是准許她自由進入藏書閣了嗎,她完全有資格翻閱那些典籍啊,何必想著把秘籍抄寫出來……」不過當他看了一眼身邊的秦湛,又看了一眼蕭長老手中寫滿字跡的白絹,頓時明白了什麼,無奈的輕嘆一聲:「那傻丫頭,難道連一年時間也等不了了嗎!」
「黃掌院,我這一切也是稟公辦理,想必黃掌院不會為難我把人帶走吧。」
黃浩看了秦湛一眼,忽然做出一個棄卒保帥的決定,道:「蕭長老,我想林珊那丫頭肯定是受了此人的蠱惑,才會犯下這等大錯,否則,以她的資質,又何必做出這等偷抄之事?你看……」
「此事關係重大,我也不敢有絲毫馬虎。我們現在最擔心的,怕他們是其他門派特意派遣過來,潛伏在我們宗派的臥底,目的,就是為了抄襲我們聖玄宗的至高秘典——聖元功!」
黃浩大吃一驚,連忙道:「不可能吧,據我所知,這二人可是由張望推薦進來的,身份來歷,全部清清白白,怎麼……」
「張望在外界混跡這麼多年,天知道他是否交了什麼品行不端的狐朋狗友,從而遭受了蠱惑?不過黃掌院你放心,此事關係重大,我蕭剛作為執法堂執事,絕對會認真辦理,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
秦湛聽得執法堂執事與黃浩的一番話下來,聽得目瞪口呆,他雖然初入社會,但並非愚昧之人。聽完二人的對話,將兩件事情一聯想,以及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床底下的盒子,頓時明白過來,大聲喝道:「我是被冤枉的,那手絹根本就不是我的,我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
「哼,你那未婚妻當時也是這麼說的。不過,證據確鑿,容不得你抵賴!」
「不,我要見雷師伯,我要讓雷師伯幫我主持公道。」
「在未確定你們是否還有其他同黨之前,你們誰也不許見。」
黃浩皺了皺眉頭:「雷師兄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他在我們聖玄宗這麼多年來……」
「這是規矩!而且,萬一這聖元功要是流露出去,這個責任,整個地宏峰誰能擔當得起!」話一說完,中年男子立即一招手,讓弟子押解著秦湛,往外走去。
黃浩受到蕭剛的恐嚇,一時間也有些猶豫,林珊能夠自由進出藏書閣之事,畢竟是由他親自做保,若聖元功真出了什麼閃失……他恐怕也難逃其咎。
這個時候,他不禁有些懊惱起來,當初剛剛教導出洛霜華這麼天才的弟子,這才一見得林珊資質過人就得意忘形了,隨隨便便許諾下了無數好處,事先根本未曾考察過她的品行與底細,這一下出了事,他真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秦湛直接被蕭剛帶回了執法堂。在外峰三大執事之一蕭剛這位鍊氣九層,僅此於劍師存在的超級強者面前,哪怕是經過神秘礦石強化的他,也根本就沒什麼反抗之力。
一元重能雖然強大,但畢竟才修煉了幾天,和鍊氣九階所蘊涵的真氣相比,差距還是太大了。
蕭剛命令弟子帶著秦湛進了刑部後,根本審也不審,直接讓人把他周身衣著武器全部卸下,命令道:「換上刑服,關入了刑牢,任何人沒有我的手諭,皆不得探望,即便掌門師叔要過問此事,也必須讓人先通知我。」說完,急急離開了。
那些弟子們照辦著將他帶入關押著門中犯事弟子的刑牢,找了其中一間後,一把將他推了進去,伴隨著那扇厚重的鐵門傳來「碰」的一聲重響,徹底將他與外界隔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