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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的緣故，使得他根本沒看到秦湛餵食羽皇聖水的那一幕，如果讓他知道對方一口氣拿出五、六滴聖水，他絕對會想也不想立即調頭返回。
不過現在他雖然沒有調頭返回，但其結果卻也差不了多少，眼見對方的距離與自己越拉越遠，他雖然心中無比的不甘，卻偏偏無可奈何，空中，終究是飛行妖獸的地盤，哪怕一位化神六層的傳奇劍師也沒把握在飛行速度上勝過一頭普通的傳奇級飛行妖獸，更何況他這位化神五層的傳奇劍師？
將那位化神五層的傳奇劍師甩掉之後，秦湛倒也稍微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的身上有聖水，可以瞬間恢復大量的一元重能，但是聖水的主要效果是提升功力，突破瓶頸。用來恢復消耗的能量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如果不是實質被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哪怕他自己也不會允許自己如此的浪費。
就在秦湛吞服了一些恢復性丹藥，打算趕緊恢復能量，通過元神之力控制精血之氣。將這條化為飛灰的手臂促生出來時，眉宇間卻是微微一動，目光立即落到了乘坐的羽皇身上。
此刻，在羽皇的身體四周，那股無比隱晦的能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了起來，在這股能量的輔助下，它的速度完全已經快過了任何一個飛行生物所能達到的極限，縱然是四面八方的景物，這一刻也隱隱出現了一絲模糊。
心念一動，秦湛那化神六層中期的神識立即落到了那股能量之上，分析一番後。他卻是驚訝的發現，在這裡面，竟然有一種屬於返虛強者才能掌握的空間之力。
這股空間之力並不純正，與林靈、卡洛斯等返虛強者使用的空間能量尚有一定的區別，哪怕是比之他以及教皇保羅的空間能量來，也遜色一籌，與其說是空間能量，不如說是空間波動。
可就是在這股空間波動的增幅下，速度原本已經快到一個極限的羽皇，竟然再次攀升，整片虛空的尺寸在它的面前，似乎已經被無限縮小，形成一種類似於上古時期「咫尺天涯」的超級神通。
「上古神通『咫尺天涯』之術！那可是返虛境界強者才能夠掌握的超級技能，想不到羽皇在化神四層的時候就已經能夠初步運用了！」神識觀察著四面八方空間轉化的秦湛，心中不禁大為吃驚：「不愧為上古神獸，這天賦……簡直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像的，難怪每一頭神獸都有著無敵於同階，甚至越階挑戰在他之上妖獸的實力了。」
想到這，秦湛心中微微有些羨慕，人的天賦和妖獸相比本就處於劣勢，至於神獸……那簡直就是為了專門打擊別人自信心的存在啊，單單從化神四層掌握返虛強者神通這一點，就能夠看出二者之間的天賦差別究竟有多大了。
心中雖然對神獸的天賦無比羨慕，但是秦湛的神識卻沒有絲毫放鬆。
「咫尺天涯」的施展基礎，就建立在空間能量之上，而恰好，在他的體內就存在著一絲空間能量。
以往在對空間能量的運用上，他也只會最簡單的空間禁錮，這種空間禁錮對付化神六層以下的傳奇劍師或許有效，可一旦對上化神六層以上的強者，卻根本沒什麼實際意義。
可若是能通過這絲空間能量演化出上古返虛期修士才能掌握的「咫尺天涯」神通那就不同了，想想看，在兩位化神六層傳奇劍師交手時，對方才剛一準備攻擊，人家的攻擊已經轟到了你的身上，那是什麼結果？
正面抵擋？
化神六層的攻擊，在匆忙之間你能夠正面抵擋。可當化神六層的攻擊，換作一把重達十幾萬斤的巨劍，並且蘊涵著再增幅十萬斤重量的一元重能呢？
第四卷 聖月 第二百三十二回 返回東方
看了片刻，秦湛卻是從這股奇異的空間波動中看出了一些眉目。但是這些能量波動中表達出來的意思到底是什麼，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既然是羽皇的神通，他對此想必是頗為精通，待促生出這被化為飛灰的手臂後，再仔細找他詢問一下便是。」想到這，秦湛放出自己化神六層中期的神識，確定方圓一百多里地內，不存在聖殿追兵的影子後，這才認準方向，往蒼涼山所在的方向飛去。
此刻，在蒼涼山範圍內的化神五層傳奇劍師韋恩正在一處有陣法隱匿了氣息的地方等候著，那時不時在這不到十米的陣法內來回踱上一圈的舉動，充分的顯示出此刻他內心的焦急。雖然害怕被更強大的傳奇劍師察覺，他根本就不敢放出自己的神識探察方圓十幾里的信息，但是目光卻每隔半分鐘，都要望虛空的四面八方掃上一遍，期待著天際盡頭出現那道久違的金色獸影。
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昏暗的天空也漸漸明朗起來，夜幕已經退去，黎明的第一束陽光自遙遠的盡頭灑落下來，為這片沉靜了一個晚上的大地增添了一份亮光和生機，這座居住著不少妖獸的蒼涼山也漸漸開始陷入了熱鬧之中。
看著已近辰時的天色，韋恩原本焦急的內心不禁更加靜不下來，哪怕化神五層的強大意識，都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變化：「以秦大師的實力，進入裁判所，將師尊救出，再從聖山趕到此地，最多一個小時就足夠了，哪怕被聖殿的傳奇劍師發覺，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可是現在，都已經是早上了，該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
這個不妙的想法才剛一冒出，立即就被韋恩給無情扼殺掉：「怎麼可能，秦大師可是堂堂化神六層的傳奇劍師，又有飛行速度天下無雙的羽皇在空中照應，整個大陸什麼地方去不得？如果他一心要走的話，縱然是達到化神六層大圓滿的聖殿教皇，都不可能將他留下，怎麼會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