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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踏入顯聖之境,並且修行了白虎聖體,可論及對自身力量的理解和挖掘,如何能和踏入顯聖境巔峰數十年的沈琴相比?在她那氣勢的壓制下,他直有一種真氣運轉遲滯,連白虎聖體想要順利的顯化而出都變得頗為艱難的感覺。
一旁的青墟衡量了一番兩者間散發出來的氣息,頓時明白,溫回不可能是沈琴的對手。
且不說沈琴用有藉助青蓮神劍以及神聖術的能力,單單是她本身對白虎聖體的利用和理解,就遠遠超過了溫回,甚至,在顯聖境這個階段,對力量挖掘和鑽研方面,她幾乎達到了顯聖境極致,哪怕換成青墟如果用的是和沈琴一樣的白虎戰體,對上她都必敗無疑。
好在……
他覺醒的並非白虎聖體,而是……
金烏神體!
「沈琴太上長老,這件事情歸根結底說起來不過是你們青蓮劍宗兩個小輩的衝突罷了,小輩間的衝突,你這位太上長老又何必插手其中?再說了,我記得你們青蓮劍宗有讓副宗主相互競爭的傳統,並且在競爭出了結果後,勝利者亦可打壓失敗者,藉助他的聲勢立威坐穩宗主寶座,怎麼現在這個規矩到了溫回副宗主身上就變得不適用了?」
青墟淡笑著,說話間,身形已經一步上前,渾身上下的氣息猛然升騰。
儘管他身上的氣息並未爆發,可在其升騰出來的那一刻,靠著真氣化虛法大成對自身力量精準到極致的掌控,卻是悄然無聲的將沈琴施加而下的威壓化於虛無,讓被這股威勢壓制下顯得頗為艱難的溫回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混元天宗的卓青墟太上長老,我們青蓮劍宗的事還由不得你一位混元天宗的太上長老來插手吧?」
沈琴強壓著心中的怒火道。
「我說過,我此行代表的只是我個人,而並非混元天宗的太上長老,因此沈琴太上長老有什麼話衝著我來即可,不必帶上混元天宗的名號,混元天宗和這件事情也沒有任何關係。」
青墟看著沈琴,神色從容中帶著一絲逼迫:「我現在只是想請沈琴太上長老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為何青蓮劍宗的規矩在其他人身上適用,可到了溫回副宗主身上就變得不適用了?還是說,青蓮劍宗祖師們制訂下來的規章制度,亦是在沈琴太上長老的一念之間,想改就能修改?若真是如此,那麼,真正大逆不道,想要破壞青蓮劍宗團結氛圍,擾亂青蓮劍宗規章制度者就不再是溫回副宗主了,而是沈琴太上長老你啊。」
沈琴聽得青墟所言,心中怒火再也遏制不住,對方百般挑釁,若是這個時候她再不進行反擊的話,從今往後她在青蓮劍宗的聲勢必將一落千丈,到時候等溫回坐上了宗主寶座,名正言順的接過青蓮劍宗的發展大權,她這位第一太上長老的權勢必將受到進一步的削弱,長久以往,說不定將會淪落成法羅門、巨龍山脈等勢力般的太上長老一樣,除了顯聖境的修為擁有威懾力外,掌握不了任何實權。
「青墟太上長老,你太放肆了,我們青蓮劍宗的事還由不得你這個外人指手畫腳!」
沈琴太上長老的怒火讓青蓮劍宗的眾人一個個噤若寒蟬,竟是不敢附合。
哪怕是青蓮劍宗的太上長老一個個也都是閉口不言。
他們或許不會像那些普通青蓮劍宗弟子一樣,不敢插手青墟、溫回和沈琴太上長老的衝突一事當中,但卻也懶得替沈琴站台,沈琴在青蓮劍宗當中威望太盛,力壓其他六大太上長老,哪怕青蓮劍宗的宗主都得看其臉色行事,幾位太上長老雖然不說,可也不希望有人壓在自己頭上指手畫腳,他們一個個都存了讓沈琴和青墟打個兩敗俱傷,挫了沈琴的銳氣,折損她的威望,然後他們再一擁而上,擊敗青墟,挖掘青蓮劍宗的危機,從而爭取到更多的利益。
「我只是站在一個公證人的立場上實事求是罷了,若是沈琴太上長老真的問心無愧,何不索性將這些事交給這些晚輩們自己處理,你和幾位太上長老繼續的閉關修煉,早早參悟真氣和真元的衍化之道,全力突破到真元境豈不更好一些嗎?要知道,現在的東荒世界可並不平靜,沒有真元境強者坐鎮的青蓮劍宗,終究只是一個空架子啊。」
「呵呵,我沈琴雖然只有顯聖境修為,尚未凝聚出真元,但卻也自付不會弱於任何一位真元境修煉者,尤其是在我青蓮劍宗當中,擁有青蓮神劍在手,更是不懼任何一位真元境,青墟太上長老若是不信的話,大可以來試試。」
沈琴說著,望向青墟的目光隱隱帶著威脅。
不過青墟對沈琴的威脅卻根本不以為意,反而順水推舟道:「是麼,我對於青蓮神劍的威能亦是神往已久,既然沈琴長老盛情相邀,那麼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嗯!?」
沈琴陰森的盯著青墟,到了這一步她已然明白,這一戰,在所難免了。
如果她能夠擊敗青墟,那麼青墟妄圖借溫回之事染指青蓮劍宗之事自當無疾而終,她甚至可以趁此機會在青墟乃至混元天宗身上敲詐出一番利益來,可若是她不敵青墟,敗於他手……
「不會的,我絕不會失敗,青墟此子儘管凝聚出神品金烏戰體,但我的白虎聖體相較於金烏神體來未必弱的到哪去,再加上這裡是青蓮劍宗,我能夠動用青蓮神劍之力,哪怕發揮不出這柄神兵全部威能,卻也能夠讓它有著不遜色於十階下品神兵的聲勢,靠著這等神兵威能,他縱然有著神品戰體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