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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猝不及防,被蘇沉偷襲得手,當場就撞斷一根肋骨,痛得他眼前一黑。
蘇沉卻得勢不饒人,反手就抓住莫大嚴的手臂一扭,竟是直接將莫大嚴的右臂扭斷。儘管莫大嚴及時反踢了一腳,可是劇痛之下全身無力,這一腳只發揮出半數力氣,被蘇沉硬受了,反過來又是一腳踩在莫大嚴的膝蓋上。
咔嚓,莫大嚴的一條腿已被蘇沉踩斷。
再是一頭撞再莫大嚴鼻樑上,將他鼻樑撞斷,緊接著反手抓莫大嚴左臂,將他左臂也折斷,最後是左腿。
電光火石之間,堂堂鍛體九重的莫大嚴就被蘇沉徹底廢掉,趴在地上再爬不起來,看得那一眾車夫,還有銘書,周宏等人都是目瞪口呆。
蘇沉這才緩緩站起:「這就是沒大沒小,尊卑不分的下場。」
「蘇沉,我們不是你的人,你無權這樣對我們!」
令人驚訝,一眾車夫中竟然還有膽大的敢對蘇沉吆喝。
「你說得對,我的確沒有權利處置莫大嚴。」蘇沉笑了笑:「不過……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聽到這話,一眾車夫全部愣住。
蘇沉已抬起腳,踩在莫大嚴的胸口:「我的確沒有權利處置這個傢伙,不過我偏偏就處置了,越權了,甚至還重傷了他。那又怎麼樣?我犯了錯,家族自然會處罰我。不過莫大嚴,還有你們這幫混帳東西,你們猜,我會得到什麼樣的處罰?」
四肢盡斷,已經無力反抗的莫大嚴和那些車夫一起驚恐地看著蘇沉,連呻吟都被嚇得止住了。
「禁閉?罰月例?又或者是別的什麼?沒關係,我都接著。」蘇沉回答:「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家族不管怎麼懲罰我,對我造成的傷害都不會比莫大嚴身上受到的大。這,就是主子與下人之間的區別!」
一句話,震得所有人說不出話來。
是的,無論蘇沉受到什麼懲罰,都不可能比莫大嚴遭受的傷害更重!
因為他是主子,是少爺!
這就是特權,天經地義的特權!
蘇沉已抬頭,看向那些車夫。
無神的目光明明沒有任何焦點,卻讓所有人驚懼得不敢與其對視。
蘇沉悠然道:「所以,我就算繼續出手,殺了你們,也不會有多大後果。但如果你們傷害了我……那你們就都得死!」
最後這句話,聽得所有人心中一寒。
「所以……」蘇沉已鬆開踩著莫大嚴的腳,走向蘇越。
這小子被蘇沉一擲,鋼針入體,這刻還在地上呻吟爬不起來呢。
蘇沉側著耳朵,做出傾聽狀,順著蘇越的呻吟聲來到蘇越身邊,一把將他抓起,抬手將他打昏過去,這才回頭對那些車夫道:「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對我有那麼一點敬畏之心。有了敬畏之心,就會懂得尊重。而懂得尊重主人,就會少犯錯誤,象剛才那樣的事,也就不會再發生了。」
一名車夫顫顫巍巍道:「您想讓我們做什麼?」
蘇沉笑了。
這才是他要聽的。
「我要你們說實話。」他說:「過一會兒,家族的長輩們會來,如果有誰敢昧著良心說話,相信我……他一定會死!」
「不要答應他!」莫大嚴大喊。
刷!
蘇沉隨手一丟,一根從蘇越身上拔下的鋼針已射入莫大嚴下體。這一下對莫大嚴的傷害超乎一切,莫大嚴發出痛苦至極的叫聲,再承受不住,竟是直接昏了過去。
蘇沉順手又拔出一根針,微笑著看那些車夫。
面對這精準的「聽聲辨位」,所有車夫同時感到下體一寒。
第二十七章 責罰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自然不可能不驚動蘇家上下。
首先趕到的就是蘇家的護衛長裴紀雲。他是蘇長澈的外甥,沸血境源氣士,在蘇家二代中僅次於蘇克己,蘇懷右等寥寥一二人。
最難得的是,這個人處事還算公允,身為家族護衛,也不允許他有過多的政治偏向。
看到第一個來的是他,蘇沉心裡一輕鬆。
裴紀雲對他雖不如蘇飛虎般熱情,但至少也不歧視,打壓,還是個可以曉之以理的人。
這刻裴紀雲來到,看到蘇越與莫大嚴的模樣,也是明顯呆了呆,望向蘇沉:「蘇沉,你這是幹什麼?」
蘇沉微笑回答:「我在幹什麼,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不如等其他的長輩們都來齊了,再一起回答,可好?」
裴紀雲怔了怔,終是點頭:「好,不過你得先把蘇越放了。」
「那不行,沒有他,我怕很多人會不給我說話的機會。」蘇沉說著,已把右手按在了蘇越的雙眼上:「相信我,一個瞎子,被逼得急了,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裴紀雲倒吸一口冷氣,忙道:「好,好,你不要衝動,就把他交給你還不行嗎?我們就在這一起等其他家族長輩。」
「裴叔怕是悠閒不得。」蘇沉指指後面那些車夫:「這些人,全是今日之事的目擊者,我需要他們做證。但為了防止有人心懷不軌,竄供,還請裴叔把他們全部隔離,一個一個單獨安置。」
眾車夫大驚。他們中的確有些人沒被蘇沉的話嚇倒,反而激起同仇敵愾之心,因此偽做低頭。但由於有蘇沉在側,所以也沒法串通,只能等機會再攀咬蘇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