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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現在。
比如將棋。
老爺子年輕的臉正越來越臭。
他輸了!
老爺子年輕時曾為廖業大將,排兵布陣,家常便飯,回來後除了修行,閒暇之餘就愛下下棋,在將棋方面也算是一代強手。如果將棋也分層級,那差不多也是化意的級別了,放眼廖業,能在這方面和他比肩的寥寥無幾。
然而就在剛才,除了一開始還能贏蘇沉兩把外,接下來他就連輸了三把。
輸給了號稱沒怎麼玩過將棋,甚至於好長時間沒玩都忘了將棋怎麼下,一開始還要老爺子重新講一下規則的蘇沉。
你小子,不是故意裝逼來玩我的吧?
你這將棋水平連皇極境都未必夠,該加個新境界,叫通天境了啊!
蘇沉也很冤枉。
他的確早就忘記將棋怎麼下的了,他能贏老頭,完全是因為他靈體晶腦,在運算能力上,老爺子真沒法和晶腦比。
血洗化意境!
第五十二章 名義
諸塵寰最終放棄了和蘇沉下棋。
其實他和蘇沉下棋,主要還是想進一步看看蘇沉的品性,正所為棋品如人品,若是蘇沉小子下棋總是偷奸耍滑,那這個人的信譽就多少有些問題。
結果沒想到被蘇沉好一通敲打,偷奸耍滑的事蘇沉沒幹,這位老祖自己到犯了好幾回。
總算蘇沉沒有棋品如人品的概念,再說主動權在他手裡,也不擔心諸塵寰耍賴什麼的。
下不贏蘇沉,諸塵寰就乾脆不下了,回過來繼續討論正事。
合作既已敲定,接下來便是做一個切實可行的計劃。
這次可不是什麼蘇沉孤身前往暴族的冒險之旅,涉及到一整個家族,海量的投入,對冒險的要求就會高許多。諸塵寰絕對不會接受蘇沉那種隨機應變賭博式的解決方案,一套切實可行的體系才是重中之重。
老頭子首先就否定了蘇沉「冒充流火之鶯」的計劃。
「太冒險,而且還是變成一個羽族女子。男子和女子之間有著太多的差異,更何況流火之鶯還是輕語部落的梵唱者,誰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甄別之法?別的不說,單是讓你再用一次靈魂鋼印,你怎麼辦?」
不得不承認,老頭子的分析很有道理。
蘇沉與流火之鶯,無論行為,習慣還是在能力方面都有極大差異,冒充她的問題實在太多。
「怎麼騙過大奧術師的法眼這個問題先不考慮,羽族的大奧術師也不是韭菜,隨便一生就一把。問題是就算騙過去,也要注意後續翻船的可能。所以為安全穩妥起見,要想冒充,首先就得冒充一個輕語部族不認識的羽族。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會從你的言行中看出問題。」
「話是這麼說,可別人怎麼可能送回母蟲呢?」
「難道流火之鶯就能送回母蟲了嗎?她被抓的消息,可是也已經傳開了啊。」諸塵寰一打開話匣子就滔滔不絕。
「這正是我頭疼的問題。」
「你頭疼,是因為在這件事上,你只考慮到了你的感受,但你有想過羽族的感受嗎?」
「羽族感受?」蘇沉一愣。
「沒錯!你不會真的認為,羽族費了那麼大心思,培養的母蟲,會就這麼輕易放棄吧?」
聽到這話,蘇沉立時陷入了長長的思索中。
他發現在這個問題上,自己還真犯了一個錯誤。
是的,他在頭疼怎麼把母蟲送回去,卻不知,羽族也在想辦法怎麼拿回母蟲呢。
意識到這點,蘇沉的眼睛亮了:「羽族最近可有什麼動向?」
諸塵寰嘿嘿笑了起來:「前天才得的消息,說羽族要派個使節團過來,商談議和之事。本來我還在莫名其妙,這些高傲的傢伙為什麼突然要議和?現在到是明白了。」
蘇沉也笑了:「我猜他們可能還會來平天城走一趟。」
「所以你看,事情有時可以是很簡單的。也許我們什麼都不用做,機會自己就上門了。真要做了,反而打草驚蛇。」
「確實如此!」蘇沉由衷讚嘆道。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幾句話就道破核心。
在送回母蟲這個問題上,還真是一動不如一靜,靜等機會配合對方即可。
當然,這個問題解決了,還有其他問題需要解決。
一個大計劃,總是伴隨著無數的細節方得成功。
……
紫林流的心情很焦躁。
羽族和人族其實沒什麼根本上的矛盾,對峙在很大程度源於地緣政治以及利益分配等問題。這都是國與國之間的老調長談了,挨著邊坐在一起的兩個人若不發生點摩擦什麼的也愧對了國家利益這四個字。但是挨邊坐某些方面也可以解釋為睡一床,前者要鬧紛爭,後者則是枕邊人。
正因此,羽族與廖業有時也會有合作,比如共同對抗獸族什麼的。
至於什麼時候扯皮,什麼時候調情,就要根據國家形勢來了,負責執行的則就是紫林流這個主使。
問題是這一次的情況有些不一樣。
紫林流雖名義擔當使節團主使,真正的主事者卻不是他。
這也罷了,做外事的向來都是背鍋的,主意是上面拿的,關係是上面定的,罵名則都是執行的承擔。
主使那份資源報酬,可以說一半是幹活的,一半是挨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