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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刻他全身燃燒著黑色火焰,拼命呼喊,看起來恐怖已極。
蘇沉卻只是冷冷看著:「他要殺我兄弟,我又有什麼理由放過他?」
雲豹一笑,然後唏噓道:「可惜,終究沒法象你一樣,做到越階挑戰。我還是喜歡自己解決對手。」
「能打成這樣已經不容易了。」蘇沉拍拍雲豹,安慰他:「好歹是妖皇血脈,豈是那麼容易越階的。別擔心,以後你會行的。」
說話間,容自行已悽厲慘叫著跌到,黑火侵蝕了他的全身,燃盡了他的能量,最終將他化成灰。饒是他生命再如何強大,手段再如何高超,化灰後卻也活不下去了。
蘇沉看看左右:「還有誰想攔路?」
所有人同時向後退開。
只是一出手便殺了一名搖光,看得其他人心頭大寒,哪裡還敢阻他。
見無人阻路,蘇沉一步步向前走去。
雲豹鋼岩與十二劍侍便跟在他身後一起走。
眾人眼睜睜的看他們走,心中驚懼,紛紛低語。
「他們殺了十二先生,不能讓他們離開。否則容家一定饒不了我們。」
「你有本事你上啊。」
「就是,十二先生都是一招死,我們上還不是死得更快。」
「那也不能不上啊。」
「上也死,不上也死!」
「媽的,拼了!」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只是有人喊無人應,誰都希望別人上去拼,誰都不希望自己拼,結果就是誰也沒動。
蘇沉一路走來,人群便自發分開,仿佛夾道圍觀一般,默默注視著蘇沉。
有膽大的在後方看著蘇沉等人前行,突發奇想覺得自己可以偷襲,陡然出手。在他想法裡,自己只要出了手,打傷隨便一人,後面容家問起來也算有個交代。所以選擇的也是他認為的最弱的對手——劍侍。
嗖!
一道寒光射向一名劍侍。
寒光剛現,那劍侍已回身一劍斬下。
劍鋒犀利,將射來的寒芒劈碎,劍氣繼續前沖,直劈向偷襲者。
偷襲者瞬間拿出一口銅鏡擋在身前。
沒想到這劍氣竟會拐彎,竟繞了個弧線,躲過那銅鏡斬在偷襲者身上,那偷襲者的一條胳膊立時飛起。
偷襲者慘號著飛起,向遠處遁去,只是未等他飛遠,就見身上已結出層層冰霜,將他整個人凍結。
他凍結時正躍入空中,一下凍成個大冰塊就這麼跌了下來,摔在地上卻是當場摔成粉碎,連血都未再流一滴。
眾人看得大駭。
偷襲者也是一名開陽,偷襲不成竟被對手一擊殺死,這又是什麼概念?
這些人實力怎的都如此強橫,一個個開陽修為本來就不低了,可是對付同級卻如殺雞殺狗一般,說殺就殺,甚至連妖皇血脈的搖光都能挑戰,都能一招死。
象這樣的人竟然還有十多個!
這是什麼概念?
大家一時都嚇得連顫抖都不會了。
反倒是旁邊的劍侍看了那一劍後,道:「冰力發作還是慢了一線,若是碰上反應快的,有可能及時阻住。」
「嗯。」出劍的劍侍也道:「我的冰燕法相還是沒練到火候。」
這還沒練到火候?
大家都是一暈。
話說冰燕法相又是什麼?
眾人不解。
其實這冰燕法相就是姬寒燕的霜鳥血脈,被蘇沉開發成法相功法置於法相殿中,並命名為冰燕法相。這名劍侍傳承的就是此種法相,但每一劍擊出都帶有大量冰霜之力,雖無姬寒燕之霸道強橫,冰封之力卻絲毫不讓。
那偷襲的傢伙不知奧妙,其實他不跑還好,跑了就是速死。
不能說蘇沉和他的人實力已經天下無敵了,但由於蘇沉的手段許多都是自創,導致的結果就是外界從未見過,因此也缺乏對應手段。
容自行是如此,偷襲者也是如此,所以才死得如此之快。
然而戰鬥就是這樣,純實力的強大雖然爽,直擊弱點的手段,卻性價比更高。
隨著偷襲者的死,眾人已徹底失去封路的興致。
在容家來人之前,已沒有人能擋住他們的去路。
於是蘇沉帶著他們的人就這樣來到赤色大道。
大道的對面,已橫列了無數人。
赤色大道是兩邊的分水嶺,過線就是對面的勢力。
而現在,蘇沉要過線了。
如果蘇沉過了線,那麼除非全面開戰,否則容家將再無希望追殺蘇沉。
來到中線的附近站定,蘇沉沒有走過去,而是回頭望了一眼。
「我要過去了。」他說:「有誰想阻止我嗎?」
無人應答。
蘇沉微微一笑:「既然沒有,那麼再見。」
他轉身向中線走去。
就在他來到中線的那一刻,天空中一道身影快速出現。
「休要猖狂!」
一隻巨靈大手已對著蘇沉按下,將他和他的手下一併罩入其中。
第二十六章 黑暗結界
這人一出現,就帶了股叱吒風雲睥睨萬世的氣勢,顯見是又一位不輸於容自行的強人。
蘇沉見此情形,先說了句:「你們過去!」
眾人同時衝過中線。
一條中線,就是一道分水嶺,區隔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