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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有人一起答應。
只是誰也沒想到,蘇沉壓根不打算給他們十年時間。
一名小僕匆匆過來:「老爺!老爺!老爺!」
「什麼事?這麼大呼小叫?」衛松林皺起眉頭。儘管家族遭遇不幸,卻也不能成為下人們如此失態的理由。
「回老爺,蘇沉回來了!」
聽到蘇沉這個名字,大家心中皆是一顫,聽到說他回來,大家又是一呆。
他不是早回來了嗎?
不,不對。
衛松林突然意識到,下人指的是蘇沉終於正式在清河露面了。
自從城外大截殺之後,蘇沉就一直隱匿未出。
而現在,他應當是正式出現了。
「他怎麼回來的?」衛松林問。
「沒怎麼回來啊。」下人有些迷糊的回答:「就這麼直接出現在源都署,開始辦公了。」
「辦公……」衛松林陷入沉思中,突然間臉色一變:「不好!」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反擊(5)
八珍樓。
吳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將一碗老燒刀咕嘟咕嘟灌下去。八珍樓里有八絕,這老燒刀就是頭一絕。酒力醇厚,回味悠長,力道猛得丟個火星子就能爆炸。
吳山喜歡烈酒,就象他喜歡烈女一樣。做人喝酒,都是要夠辣才有滋味。
成為源氣士後,普通人的享受對於源士而言往往已沒了滋味,就要去尋找更新鮮的,更強烈的刺激。有些源士因此踏上探險的道路,有些則潛心修行,更多的則不斷提升日常生活中的刺激。
吳山膽氣不足,定力不夠,智商欠費,做不得探險者,當不得大學者,只能選擇最後也最普遍的路,在最好的酒樓里揮霍光陰,在最好的妓、院裡消耗精力。
對他來說,象這樣的生活,只要能維持到死,已可知足。
「吳山。」一個聲音從吳山身後響起。
吳山頭也不回:「不管你他媽是誰,有屁快放,不要打擾老子吃飯。」
「好。」身後的人也簡單:「吳山,三天前你在城北官廟集鬧事,打死兩人,打傷十二人,現已查明,證據確鑿。就跟我們去一趟源都署吧。」
吳山身形不動,呵呵笑道:「你們搞錯了吧?」
「錯不錯的,去了源都署自然見分曉。」說話的人已開始抓向吳山肩膀。
就在要觸及的一刻,吳山手臂突然詭異彎曲,對著身後就是一掌,一股澎湃源力爆發,排山倒海般湧出。與此同時吳山已向前衝去,撞破窗戶直入空中。
只是他跳到空中,就看到眼前已經有一人在等著他了。
袁烈陽。
出手對著吳山一指,一道刺目火焰已在他面前炸開,轟然將他炸回樓內。
剛落入樓里,四名源都署手下已同時拿住吳山雙手雙腳,同時發力,已將吳山手腳卸下。
袁烈陽好整以暇進入樓中,緩緩道:「這要是讓你逃了,我等還有何面目回去見蘇大人。」
「蘇沉!」吳山仰頭大喊起來,似要告訴所有人,是誰抓了他。
袁烈陽冷笑看他,也不阻止。
……
錢榮博提著鳥籠悠閒的逛著街,街道兩旁的人看到他,都恐慌的低下頭去。
錢榮博喜歡這種感覺。
這種被人恐懼,為人敬畏的感覺,讓他感覺自己活得象一個人上人,而不是家族的走狗。
不是走狗!
人們努力修煉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更高的地位,更好的生活,更多的自由?
可是很早的時候,他就發現,自由只是一個虛妄的名詞——無論你如何努力,總有人更在你上面。
你修煉到了引氣境,成為高高在上的源士,但是在你上面還有沸血境,等你修成沸血,上面還有開陽。
修行之路永無盡頭,人上也永遠有人。
錢榮博知道自己的天賦,或許開陽就是他的盡頭。
所以早早的他就放棄修行,每日裡專注享受。
只有在這些平民的面前,他才能感受到自己身為源氣士大人的快感與榮耀,只有在他們面前,自己才不是家族的一條狗,而是活生生的大人物。
他喜歡這種感覺。
所以他把自己所有的威風都發在了這上面。
來到一位少女的身前停下,錢榮博說:「你剛才偷偷看了我。」
錢榮博的眼睛很毒,只是一眼掃去,就看到這少女低頭時悄悄瞄了他一眼。或許是發自內心的牴觸,或許是一時的好奇,又或許只是某個不經意的瞥視,總之,她就是那麼輕輕看了一眼。
這一眼,成為她永生的夢魘。
少女驚愕抬頭,看向對方:「大人?」
錢榮博嘆氣:「這是很無禮的行為,既然做錯了,就要付出代價。」
然後他伸出手,將那少女的眼睛挖了出來。
慘叫聲響徹長空,錢榮博卻如聽到最動人的音樂般,帶著心滿意足的笑走開。
「錢榮博。」來自源都署的呼喚在這時傳來。
「嗯?」錢榮博回頭看了一眼。
看著那倒地悲號的少女,段峰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只是慢了一步啊!
他說:「看來不用宣布你的罪名了,你這種人渣,就是罪該萬死。把他拿下!」
……
與此同時,在清河城的其他地方,類似這樣的抓捕正在四處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