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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楚家身懷白牙血脈,雖然不象真正的荒獸那般強勢,可哪怕只是虛影顯現,都展現出無邊之威。而這刻楚懷良用出的更是楚家血脈中的核心源技:破蒼白刃。
所謂核心源技,就是血脈中的核心本能,是血脈源技中最根本的手段。在此基礎上,不同的血脈傳承者往往會開發出不同的特殊手段,就是屬於個人的衍生源技。
這刻楚懷良用出的破蒼白刃就是楚家的核心源技,楚家人只要血脈覺醒,基本都能掌握此技。但是要說用的最好的,則非楚懷良莫屬。
他自血脈覺醒起,就選擇了破蒼白刃這條路,所以他的出手,簡單,犀利,難以抗衡。
這刻手背做刀,一刀劈出,一道白色刃光便斬在火焰鳳凰之上。
白刃名破蒼,連蒼穹都能破,何況區區火鳳。
天空中火鳳一聲哀鳴,被劃為兩斷,這一神通竟無法維持,瞬間消弭。
「破蒼白刃!」蘇沉卻也是知道這一手段的。
楚家的破蒼白刃赫赫有名,號稱無物不破,沒想到連神通都能斬破,蘇沉也不由讚嘆了一聲。
是的,讚嘆!
對手強,打起來才有意思。若對手弱了,又如何讓自己發揮能力?
這刻被楚懷良一刀破了火鳳神通,蘇沉也不以為意,反道:「不錯,果然好手段。如此手段,只是見識一次怎麼夠?我定要好好揣摩一番才夠啊!」
「什麼?」楚懷良被他弄得一愣。
蘇沉無華之輪再舞,已又是一隻火焰鳳凰凝聚而成。
你能破,我便能生,這火鳳神通隨著他修為提升,早就成了他的常規手段,既是常規,自然是可以用了再用的。就算被你一刀破滅,我也可以再度凝聚。
這刻火鳳再舞,火光無限,熾天之焰,烈火熊熊。
楚懷良也被他這信手拈來的做法驚了一下,知道這次自己是真正碰上對手了。破蒼白刃一刀接一刀斬出,蘇沉也是火焰鳳凰一隻接一隻凝聚。
於是就看到,天空中火光不斷燃起,又有犀利白芒一刀刀划過。
刀起火滅,刀落火生。
生生滅滅,輪轉不休。
兩人就這麼對拼,蘇沉雙目中光芒流轉,卻是已發動微察之眼,觀察楚懷良的出手脈絡,源能變化。他自暴族三山大戰後,對源能的觀測把握已達到極致地步,只要願意,天地源能脈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只是一直以來,缺少一個合格的對手讓他如此觀察罷了。
現在遇到楚懷良,實力夠高,又不至於高到逼得自己手忙腳亂無暇觀察的地步,又有荒級神技,值得一學,因此這刻全心觀摩,卻是連戰鬥都不怎麼在意了。
楚懷良雖然不知道蘇沉雙眼之事,卻至少能看出蘇沉在分心。
他在分心!
他竟然在和自己戰鬥的時候分心,走神,似是在想別的什麼事?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楚懷良徹底怒了,手段陡變,一連斬出十二記破蒼白刃,天空中立時刷滿白光,仿佛到處都是空間裂隙。
蘇沉的火鳳雖然速度已是極快,但真正比起來還是不如楚懷良的出手。
他也不急,白塔折躍直接避開。
楚懷良卻早知他有這手,單掌虛按:「給我定!」
蘇沉就覺得四周空間一凝,自己白塔折躍竟無法發動。
不,不是無法發動,而是效果瞬間大降,只跳出了極短的一段距離,卻是沒能出破蒼白刃的威力範圍。
眼看那熾天刀光對著自己劈落,楚懷良獰聲大笑:「還不死!」
「哎!」蘇沉卻嘆息一聲:「何必這麼急著拼命呢,還沒看夠啊。」
隨著這一聲嘆息,蘇沉背後已現出原血法相。
如今他原血法相已與往日不同,明明是個人形,身周卻是烈風席捲,更生具四面,朝向四方。
「這是什麼?」楚懷良一愣。
難道是血脈?
可是不對啊,如果是血脈,為什麼會沒有獸族氣息?而且以蘇沉的志向和所作所為,根本不可能給自己植入血脈啊。
這沒道理啊!
就在他疑惑的同時,蘇沉背後的四張臉,其中朝向前方的正臉,雙目陡然睜開。
這一睜,天地便為之一亮,同時空間為之一固。
是的,他楚懷良可以定空,蘇沉又何嘗不能?
須彌空間乃是石開荒的看家手段,封空鎖禁,威力磅礴,層次上未必就輸給楚懷良多少?只是在血脈加成上遜於對手。
但當蘇沉開啟原血法相時,就相當於開啟了人祖血脈,那一刻在血脈加成上也獲得了極大提升。
隨著這四面人祖法相顯現,第一雙眼睛睜開的同時,須彌空間已然發動。
楚懷良就覺得自己這一刀劈得如此艱難,每前進一分都似有無盡阻力。
他這破蒼白刃號稱連蒼穹都可以劈開,卻劈不破這須彌之空。只能說號稱終究只是號稱,君不見,多少號稱連百萬分之一的能耐都不具備。
破蒼白刃受這空間阻滯,速度大減,雖然不能完全定住,卻已給了蘇沉足夠的反應時間。
他輕輕巧巧退開,閃過那犀利刀光,同時道:「既然你要拼,那我便陪你一拼又如何?」
話落,背後呼啦一下已伸出一對羽翼。
楚懷良一怔,對方是人,怎麼會有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