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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師兄!」
一個俏麗身影遠遠打著招呼,是澹臺瑤,一襲內院女弟子的白裙穿在她身上顯得婀娜動人,許久不見,她的身段似乎更加迷人了,纖柔的體態在長裙勾勒下浮現出完美的輪廓,加上一張清麗絕倫的臉龐,引得一群內院弟子不住的倒吸冷氣。
「澹臺師妹!」
我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笑道:「你也來參加西湖論劍?」
「是啊,這麼重大的日子,怎麼能不來湊湊熱鬧?」她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師兄,你是不是已經打定主意要殺入前一百位了?」
「不知道,能走到哪算是哪。」我說。
澹臺瑤對我有種依賴感,反而是對本門的其餘師兄妹不太感興趣,隨後跟著我一起走到湖邊,看壯麗西湖中的奇景,遠方,一縷縷水波沖天而起,空中風起雲湧,出現了傳說中龍吸水的景象,引得一群白鹿書院的弟子驚愕不已。
這時,一個曼妙身姿飄然走來,是聖女林慕昭。
「師弟。」她深深的看一眼澹臺瑤,笑道:「這位師妹,你是?」
「文天院弟子,澹臺瑤。」
「哦?」
林慕昭似乎想起了什麼,嘴角輕揚,隨後以傳音的方式對我說:「師弟,她就是你在下界的小相好的吧?哼,居然為了你來了白鹿書院,可真是執著呢……」
我有些無語,一樣傳音:「師姐你別誤會,我和阿瑤之間還沒有走到那一步。」
「不排除這種可能,對吧?」她幽幽道。
「不可能,我和阿瑤從來都是以禮相待,沒有逾越一步。」
「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師姐不想管,不要在書院裡亂來就可以了……你要知道,白鹿書院總部不止一位點燃聖墟之火的強大存在,你們的一言一行都可能會被洞察,更何況……」
她嘴角勾起,玩味的一笑。
我有些無語了,冰清玉潔、高不可攀的聖女林慕昭露出這樣的壞笑,簡直讓人消受不了,便說:「沒有那回事,師姐你又多想了。」
「沒有就好。」
就在這時,澹臺瑤道:「慕昭師姐,聽說白斬進入白鹿書院之後得到你許多照顧,多謝了,如果沒有你,這傢伙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在白鹿書院立足。」
林慕昭紅唇輕啟,聲音極低地說道:「不必謝我,就算是沒有我,以師弟的境界與天資也足以在三十六院立足,再說了,澹臺師妹你是他的紅顏,難道我就不算了嗎?」
我心頭一咯噔,有殺氣!
「師姐、師妹,你們別一句接一句的,都是自己人。」我說。
林慕昭與澹臺瑤相看一眼,誰也沒理誰。
倒是諸葛明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道:「徒兒,你過來,為師有些話要對你說。」
「師父,您說。」
他一雙眸子透著飄渺的氣韻,一手提著酒葫蘆,渾身酒氣的傳音說道:「你如今境界未穩,應當遠離女色才對,何況為師傳你的這套無雙九劍修煉的乃是至陽之法,你必須以純陽之軀修煉才能真正的達到化境,至少在劍法大成之前,必須保持童子之身。」
我大驚:「師父,你怎麼知道我還是童身?」
「哼,若不是純陽之身的話,你又怎麼那麼快就掌握星火燎原、長虹貫日、萬劍行空這些至陽的劍法?總之,謹記為師的話,對你日後的修行有著莫大好處。」
「是,弟子明白了。」
……
黃昏時,一艘艘大船開始合攏,前方出現了一片片隔開的陸地,而在陸地中則有沖天而起的瑞光,十分神聖,鼻間充滿了芬芳氣息,我忍不住笑道:「到地方了?」
林慕昭頷首:「到了。」
我眯著眼睛:「怎麼看起來好像陸地並不高的樣子,距離水平只有不到十米的高度,而且看起來也未免太平整了。」
「這就是西湖論劍的地方。」
林慕昭輕笑:「而且那些並不是陸地,而是一株接天荷葉,傳說中的寶物,數萬年前被一位上古大賢煉化成了一片戰場,至此也就成就了西湖論劍了。」
「接天荷葉?」
我大驚,開啟劍道天眼再看過去,整個人都震驚了,果然,根本就沒有什麼陸地,只有一株巨大荷花,幾百道荷葉浮在水面上,每一片都足足寬達數里乃至數十里,荷葉上被築起了一座座殿宇,形成了一片水上的雄城,而就在遠方的水面上,一朵蓮花沖天而起,散發芬芳,幾乎看不見盡頭,無比碩大。
果然不愧是接天荷葉!
我讚嘆道:「這荷花真的接天?」
林慕昭禁不住輕笑:「怎麼可能,就算是聖賢都不知道天的盡頭在哪裡,這株接天荷葉雖然是上古傳承的超凡之物,但也必然抵達不了天際,那不過是我們接下來施展才學的戰場罷了,走吧,上岸了,駐守西湖的軍隊會安排我們的住處,明天一早就要開始比武了。」
「好。」
一行人紛紛從船上飛起,落入荷葉上,有種腳踏實地的感覺,荷葉被煉化,表面早就已經岩化了,而不遠處就是一座座相連的殿宇,湖光漣漪,景色絕佳。
白鹿書院這次一共來了一百多人,參選的弟子有近百,其餘的都是各大內院的掌座,以及長生宮、雲別宮的宮主也來了,至於林慕昭的師尊,整個白鹿書院的院主、白鹿宮的宮主,則沒有出現,她那樣的無上存在早就不介入這種凡塵俗事了,一切都由兩位宮主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