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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裹挾著數十道雷霆,祥和而聖潔,就在接近壤駟塵決的瞬間分解成了數十重大業火輪印,轟鳴聲不絕,悉數撞擊在壤駟塵決身前的金色護身天罡上,那護身天罡宛若金壁,經受數十次猛擊之後居然紋絲不動,連一點裂紋都沒有。
倒是壤駟塵決冷笑一聲,眸子一瞪遠方的趙昊,淡淡道:「螻蟻也敢挑戰天威?」
他的眸子裡混亂之火流動,仿佛心電攻勢一般,一縷扭曲的規則「蓬」一聲震退了趙昊,令其吐血不止,受了重傷。
……
澹臺瑤、唐闕然、凌允、風輕衣等書院弟子紛紛持劍而來,我猛然抬起頭看向她們,低喝道:「全部滾回去,過來送死嗎!?」
也就在這時,空中傳來了一聲宛若炸雷的聲音:「壤駟塵決,我來了!」
是東方齊,御林軍統領,東方家年輕一代的萬人敵!
「哧!」
劍意銳芒分裂開蒼穹,筆直的劈向了壤駟塵決的頭頂,縱橫開闔,劍光周圍流淌著一縷超然聖墟之火,劍意大開大合,正是東方齊賴以成名的縱橫二十四斬,只不過東方齊已經渡劫成功,位列上界年輕一代的劍聖之列,劍意愈發顯得濃烈,再加上聖墟之火,恐怕實力完全不在我之下了。
「東方齊!」
壤駟塵決也暴喝一聲:「手下敗將,你有什麼資格在本座面前逞凶?!」
掌力與劍芒碰撞,連續十招後,東方齊的實力依舊遜色了一籌,漸漸的就被壤駟塵決的掌力所壓制住了,而就在這時,空中又是一聲低嘯,一縷火焰直衝壤駟塵決的側面,「蓬」一聲將其撞得後退數十丈,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東方平,另一個東方家的萬人敵。
「兄弟倆聯手?有意思……」
壤駟塵決氣定神閒,拍了拍沾染在手臂上的聖墟之火,道:「既然如此,我壤駟塵決今天就在這裡斬了東方婉最鍾愛的兩個侄兒好了,也讓你們東方家從此以後無人敢稱萬人敵!」
「大言不慚!」
東方平冷冷道了一句,隨後瞥了我一眼,道:「步亦軒,帶著書院弟子先後退一些吧,你已經受傷了,這是屬於聖者之間的戰爭,你不必參與。」
我沒有反駁,只是點點頭,澹臺瑤帶著清香氣息走近,將我的手臂環繞在香肩上,扶著我飛了起來,道:「沒事吧?」
「沒事。」
雖然嘴上那麼說,但體內的混亂之火卻依舊四竄,就像是詛咒一樣,僅憑鳳凰法排斥的話,恐怕至少還需要半個時辰的時間才能完全排斥掉,這一次讓我有了一種十分濃烈的挫敗感,與壤駟塵決一戰可謂是一敗塗地,在不動用白修羅禁忌力量的情況下連一成勝算都沒有。
……
空中,東方兩兄弟齊戰壤駟塵決,聖火不斷爆發,劍意漩渦流動,縱橫二十四斬與神焰劍法相得益彰,不到五十招內就開始取得了上風,在這種濃烈劍意下,壤駟塵決也只得受傷,雙臂上出現了一道道劍痕,當然,東方齊、東方平也不好受,被混亂之火襲擾,不管勝負都撐不了多久。
戰爭越發慘烈,武山周圍的茫茫沃野之中到處都是屍骨,這一戰堪稱是伏屍百萬、血流千里,遠方,每過沒多久就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自爆聖墟產生的湛藍色蘑菇雲沖天而起,許多名極一時的上界正道聖者正在用生命屠魔,譜寫著一曲曲悲歌。
「蓬……」
一聲巨響,武山禁不住的顫抖了一番,空中,一縷縷戰伐訣真解的殘痕掠過,同時還有火凰法相破碎了半座山的景象,是堂姐,她敗了。
我心頭禁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推開澹臺瑤,催動聖力飛了過去。
漫天塵埃中,武山也撞穿出一個數里的大洞,堅硬的山岩被火凰力量所燒得熔化了,一道恐怖的溝壑通向遠方的叢林,看不到堂姐的身影,但空中卻出現了一個身穿長袍,仙風道骨的老者,渾身洋溢著儒道真意,手握一部金色古卷,那書卷看起來古色古香,威力不凡。
「火凰聖體、肉身成聖,看來神焰女帝的傳承者不過如此罷了……」
他嘴角帶著淡淡的嘲笑,眯著眼睛,道:「夠了,死的人已經夠多了,東方婉,你還想死更多的人來捍衛你的王座嗎?」
空中,東方婉嬌軀降臨,渾身都是血跡,氣息遠遠不如之前那麼強烈,但美眸中卻帶著濃烈的恨意,道:「儒尊,你本是上界儒道大賢,為何要如此濫殺上界正道修士?」
「我不欲殺人,人卻要殺我,怎何其何?」他說得輕描淡寫,但言談之中涌動的殺機卻足以讓任何強者感到心寒。
這就是儒尊嗎?
放逐之地的真正最強者,真正的禁忌,那種強大的氣息甚至比絕世修羅、血尊這些禁忌還要恐怖一倍有餘,難怪天心女帝都敗了!
「做一筆交易,如何?」
儒尊看著東方婉,聲音洞徹九霄,幾乎武山之戰的所有生存者都能聽得見,而那些放逐之地的放逐者、血妖族、馭屍族都敬畏的看向了空中,就連壤駟塵決、唐久淵等人都停下手,用敬畏神明一般的目光看向了儒尊。
「交易?」
東方婉秀眉輕蹙,道:「上界正道的億萬河山,容得了我交易嗎?儒尊,你是上界前輩,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你拒絕了我,要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