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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我微微一笑,力量開始在體內涌動,紋骨瞬間光芒大盛起來,金色光芒迸濺而出,剎那充滿了體內的整個世界,符紋之力涌動而起。
項易自然不知道我實力的變化,掌心火焰暴烈,猛然揮出了手掌,這一擊大約用了他的五成力左右,似乎……他以為五成力就能把我擊敗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暗暗欣喜,體內力量完全爆發開來,五式合一產生的氣勢瞬時碾壓四周,將腳下的潭水盡數逼退,一團深海色光芒貫入月刃之中,腳踏煙雲步法,氣勢猶有勝之的揚起長劍對著項易的手掌就橫拍了出去!
「蓬!」
一聲爆鳴,周圍的空氣劇烈扭曲、褶皺,項易打死也不會想到自己的一擊居然會被我一劍給抽開了,力量上完全被碾壓!
一招輸,招招輸!
真正的高手過招勝負在剎那間其實就已經決定了。
一劍得手之後,我順勢欺近便是一劍落在了項易的肩膀上!
「蓬!」
熾烈的深海色五式合一力量霸烈絕倫,瞬間就把項易的戰衣轟碎,而我則抬腳就是一次勢大力沉的一焰開山!
「蓬」又一聲巨響,項易的身軀猶如炮彈般的飛出,直接陷入了數十米外的岩壁之中,撞得整個山脈都在嗡嗡顫抖,林中鳥飛驚飛而起,形成了一片淡淡的薄霧。
「怎麼會這樣!?」
章炎和上官陰大驚失色。
在他們的驚愕目光下,我飛馳而去,抬起左手就老實不客氣的一拳轟在項易的眼眶上,「蓬」一聲,眼眶出血,眼球幾乎都碎裂了,他顯得極其狼狽,吐血不止。
「你說要三招敗我,現在卻被我三招敗了,這諷刺嗎?」
我冷冷的看著他,手中的月刃光芒熾烈,一道道冰霜羽芒環繞,徹寒的氣息將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項易劇烈的喘著氣,歪斜的眼睛看向我,顫巍巍道:「別……別殺我……血斬的一切都是你的了,別……別殺我……」
我禁不住笑了:「如果易地而處,求饒的人是我,你會放過我嗎?」
項易瘋狂咳嗽,咳出一攤攤血:「我……我……」
我繼續道:「你不是說過嗎,血斬的法則就是你弱你該死,那麼現在呢,你跪在這裡求饒,你是不是弱的一方,你有喪子之痛,你現在該死嗎?」
「我……」項易咬牙切齒:「求你……求求你,別殺我……」
我冷笑一聲:「那些曾經向你求饒的人,你繞過他們嗎?我又為什麼要饒恕你?下地獄去吧,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轟!」
深海色的霸烈靈力猛然壓下,山壁顫抖,紛紛碎裂,直接就把項易的身軀給埋葬了,甚至讓他連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
……
轉身,我目光淡然的看著上官陰和章炎,道:「現在又如何?你們的僱主已經死了,就算是你們殺了我也不會得到什麼賞金,還要跟我打嗎?」
章炎目光冷峻,低哼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反倒是上官陰提著長矛,一張「鬼臉」森然冷笑道:「誠如你說的一樣,如果現在我們放過你,他日再見你會放過我們嗎?你是步璇音的弟弟,你完全一句話就可以讓步璇音找上門來,踏平我們醉清風和火獅傭兵團。」
「這麼說,是要拼死一戰咯?」我淡淡一笑。
「是,否則呢?」
章炎低聲道:「步亦軒,項易是受傷之軀,別以為你殺死他也能殺死我們,大不了就來試試好了!」
我皺了皺眉,忽地看向了南方。
「你在看什麼?」上官陰問。
我輕輕一聲嘆息,輕描淡寫地說道:「出來那麼久了,我想家了,我想回家,擋我者死。」
「是嗎?看來你是回不了家了!」
上官陰哈哈大笑,手中長矛猛然一抖,頓時一股血紅色靈力渾然升起,地御境中期強者的氣機遍布、碾壓下來,讓人有種森然之感,甚至在這種森然窒息的氣機之下,遠近的野獸都開始變得躁動不安、膽怯起來,不斷的發出一聲聲的悲鳴。
這詭異的力量,要小心應付了。
上官陰陰森詭詐的笑著,道:「章炎團長,我們要一起聯手上了,這小子能三招敗項易,必定是身懷絕學,而且又是步璇音的弟弟,肯定有不少寶貝,我們一起聯手滅掉他,平分了他空間戒指里的寶物,怎麼樣?」
「正有此意!」
章炎手掌一張,靈力凝實為一柄巨斧,哈哈大笑道:「上,宰了他!」
紋骨光芒大盛,月刃周圍冰霜羽芒急旋,我一劍飛去,直奔上官陰的手腕,如果能切斷他的手腕,這樣他就無法使用長矛了。
但是顯然我低估了上官陰這個老狐狸的本事,那長矛輕輕一翻便如同蛇般的絞動起來,瞬間就纏住了我的月刃,那種邪魅的力量仿佛是一個深淵般的,居然開始汲取我的力量,產生的強大吸力讓人無法瞬間擺脫掉。
「嗯?!」
我根本不多想,果決的縱身一躍,手握長劍,左腿卻蘊滿了五式合一之力,深海色氣芒凜冽的對著上官陰的腹部就是重重的一擊一焰開山!煙雲腿法大成之境,早就已經練到了雙腿運用自如的地步了!
上官陰大約也沒有料到我有此一招,「蓬」一聲腹部中了一腳,但一縷縷的血色靈力仿佛浪潮般的捲動起來,把我這一腳的力道卸了大半,饒是如此,一千五百鈞的一腳依舊踹得上官陰連連後退,臉上滿是驚愕:「這是什麼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