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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冰冷:「你挖走了仙果樹,以為我看不到?立刻給我滾,否則休怪我出手斬殺你。」
我繼續邁進一步,周圍虛空扭曲,一縷縷雷光閃爍,但都被我的劍心罡氣抵擋住了,淡淡道:「你有那本事殺我就儘管動手,不過你繼續這麼咄咄逼人的話,我會主動出手斬殺你,反正死在我劍下的雲國天驕已經很多了,不在乎多你一個。」
身後,幾個靈修少年紛紛喝彩,其中一個龍武山的天驕少女笑道:「黑炭帥哥,好樣的,我若是有你這樣的修為,直接斬殺,干翻一切敵,跟他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另一個龍武山少年天驕道:「就是,黑炭兄弟,逮個機會就做掉他,這裡是人王道,有禁制力量,一切超過天御境的力量都被排斥,就算是雲國的那些老傢伙進來也會立刻被秩序力量斬殺,你根本不用擔心!」
我不禁苦笑,四周虛空扭曲擠壓,無比難受,這些傢伙自然不能體會,此時別說是去斬殺武侯府天驕了,我都自身難保,這上古石碑上記載的神通絕對了不得,散發出的威勢可比守護通心果樹的力量要強橫了一大截!
不過,如果這武侯府天驕真要動手搏殺的話,我也並不是沒有手段做掉他。
……
步步如登天。
當我距離上古石碑僅剩十步的時候,幾乎每跨出一步都要耗盡全身的力量,難怪這武侯府的天驕近半個時辰才能踏出一步,如今依舊相距足足有九步,就快被我趕上了,只是我在另一側,彼此有距離,否則肯定火拼。
周圍虛空擠壓扭曲,絕強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涌至,讓人血脈沸騰,幾乎就要窒息,甚至皮膚、血肉發出吱吱的響聲,那種一種骨骼即將錯位的強烈壓迫感,只是在第一時間我就已經汗流浹背,整個人仿佛走入一個絕境一樣。
上古石碑周圍的危機不是劍氣,而是一種來去無形的風刃。
「刷!」
空間劇烈褶皺,一道風刃轟在遠處武侯府天驕的體表,頓時當一聲鏗鏘之音震盪,他的體表密布符文,並且隱隱然有一頭玄龜法相顯化,堅硬的龜甲抵擋一切入侵,難怪能走到這裡也沒死,原來是修煉了這種上等符術。
玄龜之術,與我當初的河圖洛書力量較為接近,但無法與我如今的太皓真經相提並論。
初步評估之後,我身側一寒,兩道勁風襲來,橫掃一切,地面上的上古石筍都崩碎了!
「轟~~~」
勁風轟擊在九馬畫山氣境上,嗡嗡作響,而我則嘴角溢出一縷鮮血,這麼快就受傷了,這兩道風刃十分沉悶,簡直勝過兩道上古戰魂的劍氣!
設下禁制的,應該是一名深諳風屬性規則的太古人王吧,堪稱功參造化!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我邁出了下一步,距離上古石碑相距九步。
武侯府天驕有些怒了,咬著牙也邁出一步,身軀迅速被一道道風刃洗禮,吐血不止,手臂上更是被斬開了符文盾,切出深可見骨的傷勢。
「休想勝過我!」
他低喝一聲,掌心裡多出了一枚精巧龜甲,上面細小符文密布,瞬間爆發出神威,籠罩住他的整個身軀,居然使用寶器護身了。
我不禁笑了笑,我的目標是參悟這些風刃中的攻擊奧妙,而不是跟他整個勝負,一步之後休息片刻,吞噬天賦反覆觀摩、參悟其中妙處,稍許的獲益,隨後便邁出了第二步,體內靈力迸發,劍心護體,龍息功、戰伐訣真解力量轟鳴起來,與無形的風刃碰撞,繼而一一化解。
三個時辰內,我走出了六步,距離石碑只有三步之遙,甚至已經能隱約看透上古石碑周圍繚繞的混沌氣,感悟到少許上古符文中蘊含的奧妙了,這果然是一門絕術,符文由遒勁的劍氣刻畫出,能夠清晰感受到這些劍意中的奧妙,竟能顯化出一座銅色巨鼎法相,三足兩耳,散發著太古神聖氣息,氣機敦厚,無比磅礴,有種能夠鎮壓一切的氣境。
這時,兵鑄山內的女山忽地甦醒,愕然道:「這是……函牛之鼎絕術?」
我驚奇道:「函牛之鼎?」
「嗯。」
女山聲音清平,道:「劍道之路者,有混沌絕倫之境,有殺伐開合之境,有吞天噬地之境,亦有這種函牛之鼎之境,函牛之鼎是一種境界,一種手段,可包容萬物,以劍道阻擋一切,在太古年間也算是一門不錯的手段,沒有想到在這裡居然會有記載……」
我心靈顫抖,無比振奮道:「是一門劍訣嗎?」
「不,只是一種手段,不演化真正的劍招,就跟你之前參悟的九馬畫山是一個性質,是一種絕術與手段,能極大的增強你的實力,但並不拘泥於一招一式,你想踏入劍道巔峰的話,這種絕術對你益處多多,好好觀摩參悟!」
「嗯!」
我深吸一口氣,再度踏上前一步,距離這枚上古石碑僅僅相距一步之遙,但那繚繞的混沌氣依舊遮掩了石碑上的許多文字,讓人無法真正觀摩,直接完全靠近才行,不過周圍風聲獵獵,裂雲滾滾,顯然沒有那麼好過。
更重要的是,那武侯府天驕也憑著寶器的守護走近了,雙眸爆發烈然光輝,道:「小子,你真要跟我奪造化,莫非你不怕死?」
我淡然笑道:「絕術就在眼前,一起領悟,別打打殺殺的,如何?」
他目光陰鷙,考量了片刻,點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