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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是五天過去,終於觸碰到了射日箭的一些皮毛!
靈墟之中一片混沌,一縷縷霜華飄零,帶著徹骨寒意,轉眼之間一點點的凝結而成一枚頗為璀璨的冰晶箭矢,這就是射日弓,能量組成是冰霜靈力,帶著無比浩瀚深沉的冰勁,所謂「射日」,如果沒有強大的冰霜降溫的話,恐怕射不了日,我暗自一喜,用射日弓來對付三個火焰虛無使者還真是恰當,在屬性上就完全克制了。
緩緩的醞釀而成,手掌輕輕合攏,果決的拉開了金色炎黃弓,頓時一縷縷冰氣從靈墟涌動進入身軀,隨後便在弓弦之上開始凝聚起來,就在我即將完成的那一刻,忽地冰勁渙散開來,失敗了!
皺眉沉吟一聲,為什麼會失敗?
仔細一想,可能是我太心急了,冰勁凝聚如抽絲剝繭,可心急不得,便重新嘗試了一次,這次十分順利,一整支凝實的射日箭出現在眼前,泛著徹骨的寒意,一股股白色冰氣在周圍飛旋著,雖然沒有射出,但卻讓人憑空生出一種敬畏感。
散去,凝實強度還是不夠,這種程度也只是射日箭的小成之境罷了,威力僅僅能夠比及第四重震天箭的大成,恐怕還不足以擊潰三大火焰虛無使者的火焰護壁,繼續修煉,不把這式射日箭修煉純熟不出關,否則出關也沒有意義。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風的靈動,靈竅之中一片明悟感,竟能聽到遠處數百米外的人聲,就在水澤小屋遠處的岸邊,似乎還有虞殘智的聲音,而且是他和另外幾個親傳、內門弟子的爭吵——
「步亦軒殺害二師叔之事屬實,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留在墨焰宗修行……讓伙房的人伺候他們的飲食,做夢去吧,虞殘智,你別多管閒事了!」說話的是墨麟章。
「就是,虞師兄你何必把自己的飯食讓給他們,何必呢?」另一個弟子說道。
虞殘智聲音微微顫抖:「不管怎麼說他們是客,師尊閉關之前命令我好生照料,你們伙房剋扣他們的飯食也就算了,如今三頓並作一頓,還全部給的都是粗茶淡飯,他們還如何修煉得了?再說二師叔的事情是聖地定的,你們不該把氣撒在步亦軒和蘇顏兩人的身上。」
「虞殘智,你這吃裡爬外的東西,師尊把你驅除出親傳弟子真是沒錯!」墨麟章禁不住的怒罵道:「你這種人也配當我墨焰宗的弟子?你不吃就不吃,沒關係,餓死你算了!」
「麟章師弟,當初我初為親傳的時候,你對我的態度可不是如此的,那時候你一口一個虞師兄,如今我失勢了你卻一口一個虞殘智,你這種反覆無常的小人也能成天驕,真是可笑。」
「就憑你也配作我墨麟章的師兄?我看你是不是皮癢了!」
說著,便傳來了拳頭落在身體上的身影,緊接著就是虞殘智的慘哼之聲。
我眉頭一皺,再也忍不住了,一陣風過,人已經從小屋內消失。
樹林空地內,月光灑落,虞殘智倒在地上,雙手抱著頭,而四五名內門弟子正在拳打腳踢,一個個臉上滿是戾氣,哪裡念及了半分同門之情。
我沒有說話,龍息功氣勢降臨,猛然一掌扇出!
「嗡!」
勁道凜冽,隔空氣勁就直接將三名內門弟子轟得吐血飛退,抬手抓住一名內門弟子打響虞殘智的拳頭,輕輕發力,頓時他整條手臂都脫臼了,一腳踹飛出去,我站在虞殘智身邊,冷冷道:「你們如果想為墨秋樓報仇就直接來找我,欺負虞師兄算什麼本事?」
墨麟章臉色鐵青:「步亦軒,這是我們墨焰宗自家的事,你一個外人少管!」
我淡淡笑道:「你剋扣我和蘇顏的飯食,並且毆打一直維護我們的虞師兄,這就不算是自家事了,我和蘇顏來墨焰宗是為了修行,可不是來受氣的,墨麟章,你是墨焰宗的天驕,但在我眼裡,你屁都不算!」
「你說什麼?!」
墨麟章一臉猙獰,道:「別以為你是龍榜就飛揚跋扈,這裡是墨焰山,小爺就算不能殺你,但讓你難受還是輕而易舉的。」
「是嗎?」
我一閃身便消失在原地,遠遠凌駕於眾人之上的修為鋒芒畢露,抬手就重重一掌扇在墨麟章的臉上,頓時一聲清脆鳴響,墨麟章連退數步,臉上血紅的一個指痕,痛得臉龐更加扭曲,怒吼道:「步亦軒,你敢打我?!」
「你違背宗主的命令,私自剋扣我和蘇顏的食物,我憑什麼不能打你?」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所有的內門弟子,我低聲道:「從今天開始,誰敢欺負虞師兄儘管試試好了,我一定會讓他十倍奉還,墨麟章也保不住你們!」
眼中寒意盡現,頓時一眾內門紛紛身體劇顫不已,隨後拱手離去,墨麟章是最後一個走的,眼中儘是怨毒。
「虞師兄,你沒事吧?」我扶起了虞殘智。
他的臉上布滿了拳腳傷痕,卻慘然一笑,道:「讓你見笑了,亦軒……我真沒用,連這些師弟們都鎮不住,最後還要讓你出手相助……」
「哪裡的話。」
我靈識試探之下卻發現虞殘智身體十分虛弱,甚至好多天沒有進食了,就如墨麟章等人說的一樣,虞殘智把自己的口糧讓給我和蘇顏了,頓時心裡滿是歉意,翻了翻空間骨戒,發現大部分的食物都被揮霍完了,只找到幾張麵餅,便拿出來說:「以後,我和小顏的口糧不必你來照料了,我自己來解決,既然墨麟章利用職權不給吃的,那我自己找吃的好了,那麼大的一座墨焰山,吃的東西肯定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