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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地從悟法境中驚醒。
腳下依舊是一片艷麗無比的桃林,而寧道泫也依舊眯著眼睛站在我前方的空中,雙手負於身後,仙風道骨,笑道:「太師父的弈棋劍道,弈棋殺伐道,如何?」
「深不可測!」
我由衷說了句。
寧道泫哈哈大笑,衝著不遠處的斷井漁道:「斷老兒,你聽見沒有,就連小怪物也說我的弈棋劍道深不可測了!」
斷井漁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自吹自擂,厚顏無恥!」
寧道泫不以為意,捋須輕笑。
我依舊對剛才沉浸的弈棋之劍殺伐道心有餘悸,其實剛才發生的意境變化已經說明了,在整盤棋局之中我早就泥足深陷,是太師父寧道泫故意把棋局拉得那麼長,整盤局中他事實上有一百多個機會可以擊敗我,但卻沒有那麼做,只是為了讓我看到更多的弈棋劍道規則罷了。
弈棋劍道,確實深不可測,是劍道規則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太師父,你的弈棋劍道,比起棋聖,如何?」我問出了一直很想問的問題。
寧道泫不禁露出了蔑視的神情,道:「棋聖?他在老朽眼中只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傢伙,就憑他也敢在老朽面前提什麼棋道嗎?老朽下棋的時候,他還沒有出生呢!」
我不僅無語,不過卻依舊能感受到那種差距,龍尋的弈棋劍道強則強,但卻遠遠不及太師父的棋道那麼玄妙高深,差距十分明顯。
「小傢伙,你還下嗎?」寧道泫問。
「……」
我渾身早就汗流浹背,只覺得剛才一盤棋差點把命都下沒了,此時寧道泫居然還要戰,頓時多少有些心虛,而這時,一道聲音飄入耳中,是師尊上官紫易的傳音:「傻小子,你太師父要傳授你弈棋殺伐道,你還猶豫什麼?!」
寧道泫哼了一聲:「紫易小丫頭,不用你多嘴,閉你的關去!」
「是,師尊……」
上官紫易的神識飄然遠去。
我則重整旗鼓,深吸一口氣,尋回自信,道:「太師父,我們繼續。」
「好!」
新的一局再次殺起,整個棋盤上化為千軍萬馬對沖的景象。
……
一連下了三盤棋,累得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渾身都被汗水濕透,每一盤棋結束都要休息一個時辰,反觀寧道泫則跟沒事人一樣,依舊氣定神閒,第三盤棋結束後,我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臉色蒼白,肉身與精神力都到了即將枯竭的地步,急需要一場消息。
「太師父,過了多久了?」我問。
「三天三夜。」寧道泫眯著眼睛,捋須笑道。
「怎麼那麼久……」我皺了皺眉。
斷井漁道:「你這小怪物每落一子都花了那麼久,一盤棋下一天一夜不是很正常嗎?而且,三盤都輸了,長了寧老兒的囂張氣焰了,實在可恨啊!」
寧道泫哈哈大笑:「怎麼,斷老兒你還不服嗎?老朽的弈棋劍道就是比你強,不服咱就棋盤上見真章好了!」
「哼,來,老夫怕你不成?」
兩位老院主開戰了,但我卻根本不想去觀摩,這樣機會難得,但此時一旦觀摩悟法就腦殼疼得要炸開,所有的悟性與潛能都快要被三盤棋給榨乾了,如今只想休息,也就在此時,劍閣上層傳來了轟鳴聲,整座劍閣都顫抖了起來。
「小傢伙,李清音出關了。」
寧道泫一拂手,道:「你去接她吧,等你的弈棋殺伐道有所領悟之後再來找我。」
「是,太師父。」
一陣風裹挾下,我被送出了劍閣,直接落在劍閣的外面,抬頭一看,從二層的方向傳來腳步聲,「當」一聲,一柄劍順著樓梯滑落了下來,是清音劍,上面布滿了血跡,隨後只見李清音一襲白裙上已經血跡斑斑,扶著樓梯一步一個趔趄的走了下來。
「媳婦……」
我本想一個箭步衝出去扶她,但衝出一步之後雙腿就酸麻乏力起來,反倒是自己一個跟頭栽在地上,狼狽不堪。
「你……」
李清音仙顏之上香汗淋漓,肩上、手臂上都是縱橫交錯的額血痕,一雙美眸看著我:「你怎麼看起來比我還慘?」
「沒事。」
我掙扎著站起身,體內開始回息,迅速恢復體力,從地上撿起清音劍,同時一手環住她的纖腰將其扶住,李清音的傷勢很重,體內的聖氣幾乎都快被耗盡了,一聲悶哼之後便靠在我懷裡,呼吸急促,酥峰上下起伏。
「結果怎麼樣?」我問。
「勝了,雖然代價很大。」
「勝了就好。」
我心頭震撼,如今我這個漂亮媳婦的實力也未免太恐怖了,居然連劍聖都能擊敗,而她僅僅也只是一個半聖而已啊!
「你傷勢太重了,必須立刻療傷。」我看著她渾身遍布的劍傷,那守護劍閣的劍聖下手真是毫不留情,頓時心疼不已。
李清音一雙美眸籠罩上一層水霧,喃喃道:「帶我回你洞府。」
「嗯……」
……
我恢復了一些力氣,直接把她抱在懷裡,李清音自然而然的伸出雪臂勾住我的脖頸,兩個人瞬間親昵無比,她俏臉微紅,道:「快走啦,被人看見多不好。」
「嗯。」
一個箭步下山,直奔白鹿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