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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仙骨劍,我直接將雷裂刀扛在肩頭,心裡喜滋滋,道:「多謝前輩賜刀!」
「不必客氣。」
鍊金大天狗抬起頭,看著我說道:「我乃尊者所鑄煉,如今心愿已成,再無牽掛,少年,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新主人了,我將任憑你驅遣。」
「哦……」
我心底狂喜,這頭鍊金大天狗實力很強,一身的煞氣非常恐怖,已經可以比肩星御境巔峰了,可謂是一件大殺器,將來留在軒月劍域,就算是我離開了也算是有人鎮守山門了。
於是欣然打開貔貅袋,道:「那你進來,暫時就住在這裡,對了,裡面有個女人,別傷害她。」
「是,主人。」
鍊金大天狗一聲咆哮,縱身進入貔貅袋內,消失無蹤,而這座古殿也隨著鍊金生靈的離開而變得黯然失色,所有的禁制全部瓦解,曾經恢弘無比的殿宇幾乎一瞬間就完全坍塌了,化為一堆塵埃,也難怪,存在了萬年的建築……早該風化了,也只是因為禁制的存在所以才能那麼金碧輝煌,如今禁制沒了,也就塵歸塵土歸土了。
外圍,一群雲族少年目瞪口呆,看著我扛著雷裂刀、收了鍊金生靈走了出來,沉默不語。
「想動手搶的話,儘管出手。」
我看了他們一眼,嘴角揚起:「不過只要對我出手,就要承受我喪心病狂的復仇。」
有幾個少年身軀一哆嗦,沒敢說話。
此地是星巢秘境,根本沒有什麼規矩可言,完全是弱肉強食,我此時不殺他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如果易地而處,弱的一方是我,恐怕他們早就出手殘殺了,雲族少年,自幼聽到的話就是靈修世界是死敵,在他們看來,一切都很自然而然。
見眾人都沒有動手的意思,我馬上擎著雷裂刀,踏上這座山巒的巔峰,遙遙的看著遠方,依舊還有一座座山巒漂浮在天空之中,有的黯然失色,已經被奪取了機緣,而大部分則金光閃耀,禁制依舊沒有被攻破,也難怪,鍊金大天狗那麼強,別的守護生靈想必也不會差,而這次進入星巢秘境最強的紅月成了我的戰俘,這些禁制就更難被攻破了。
目光落向相距近五里的一座山巒上,那裡,有一縷熟悉氣息,靈界的人傑,鳴淵就在這裡,除了他還有兩名靈界少年,似乎在挑戰那座山上的考驗。
剛剛好,埋骨地那裡沒機會殺他,現在機會來了!
……
飛身而起,橫渡一整片虛空,施展朱雀身法,腳踏虛靈界借力,一息間就來到了鳴淵等人所在的山嶽,宛若復仇殺神降臨。
當我落入山間的時候,又是一道神靈投影落下,是一名手握長槍的中年人,短須長發,仙風道骨,道:「此處典藏的乃是吾之生平所學,一套無名槍法,後世者若是得窺,還望好自珍重,用此槍法降妖伏魔,萬勿以此法殺戮無辜,切記切記。」
山上有強烈的血氣涌動,鳴淵等人已經動手了。
我飛掠而去,沿途卻看到地上有一攤攤鮮血,還有一些破殘帶血的衣物,顯然是雲族的人被斬殺所留下的東西,看來鳴淵等人在挑戰鍊金生靈之前就已經完成了「清場」,這似乎也是靈界中人的一貫作風,如今就算是在雲族地盤上也沒有絲毫收斂。
山道盡頭,古殿連綿,中心的道場之上有人在激戰,赫然是包括鳴淵在內的三名靈界少年在圍攻一頭鍊金生靈,這鍊金生靈是人形,手握一柄金色長槍,渾身氤氳靈海之力,與三名少年搏殺,但身上已經傷痕累累,甚至左臂都已經被劈碎了。
這個鍊金生靈,怕是要被完全損毀了。
我皺了皺眉,靈界中人居然不是單挑,而是圍攻這可憐的鍊金生靈,果然厚顏無恥啊!
外界,一名手握戰錘的靈界少年出現,盯著我說道:「步亦軒,你居然敢在這裡出現,難道不知道所有人都在追殺你嗎?」
我瞥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直接出手,朱雀身法施展,身形如電來到他面前,滿含真龍之氣的一拳凌空綻放,真龍拳印!
「你……」
他疾速將戰錘橫在胸前,渾身血力盡數爆發,想擋住這一拳。
但哪裡擋得住,這一拳的力量本源可是來自於無缺真龍術,完全參透了真龍術的精髓,就算是火候還不到,但強悍程度已經足以超越境界殺人了。
「蓬!」
浩瀚真龍拳印下,這少年根本來不及使用返生靈符,身軀轟然炸開,化為一團碎肉與血霧散開,無比慘烈,不過死得並不冤枉,這種人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靈修世界平民的鮮血,北域兩年來被暗族殺害的人口已經超過了千萬,可以說任何一個被殺的靈界高手,都死得其所。
……
此時,一聲轟鳴,啟靈訣力量爆發,內里的鍊金生靈竟然被鳴淵的戰矛被砸爆了頭顱,緊接著,一本古老捲軸落入了鳴淵等人手中,正是這座山的主人所留下的無名槍法。
「步亦軒?!」
鳴淵雙眸充滿殺意,惡狠狠的看了過來,也看到了被我斬殺的少年的殘骸,禁不住殺意更盛,道:「好你個步亦軒,你這是在自取滅亡嗎?」
我將雷裂刀這至少一米五長度的巨刃拄在地上,笑道:「我是專程來宰了你的,怎麼能叫自取滅亡?鳴淵,你在星巢秘境的路,已經走到頭了。」
說著,直接傳音給女山:「有辦法鎮封他的返生靈符功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