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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默知道自己的實力在外隱門古武之中已經是頂級的存在,可是他也有自己的難處。沒有機緣,在這裡靠修煉不可能繼續提升了。
那個任平川好厲害,不過自己的那個炸彈應該也很厲害,就算是任平川也不一定可以活下來,最好是炸死了。至於葫蘆谷別的弟子,葉默肯定已經完全被炸死了,在那個地方,這種威力巨大的炸彈,除了一些變態,還有誰可以走?上次如果不是他踏劍飛起,說不定他在香港就被任殺的炸彈暗算到了,而且今天的炸彈似乎比上次的還要厲害一些,所以葉默對那炸彈的威力仍然心有餘悸。
看著昏迷過去的葉默,宋映竹內心掙扎了許久,這才跪在孔雀河邊祈禱:「爺爺,葉默是我宋家的仇人,可是他又救過我一次。我恨不得現在就手刃了他,但是我真的做不到去殺一個昏迷過去,還救過我一次的人。爺爺,我應該怎麼辦?應該怎麼辦……」
宋映竹竟然無助的在河邊痛哭。
葉默卻沒有昏迷過去,而是想要進行周天運轉,宋映竹的話他卻聽得清清楚楚。原來她竟然是宋家的人,葉默心裡頓時一冷,差點真氣岔了經脈。只是他趕緊平靜下來,心裡卻漸漸變冷,不知道是福是禍。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只能祈禱宋映竹不忍心殺了他,不要說現在他沒有真氣,神識也無法外放,就算是他有真氣神識可以外放,他也無法殺了宋映竹。因為他無法動彈,而且他現在沒有飛劍。
他的飛劍已經落入了瀾滄江中,所以葉默恢復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尋找自己的飛劍。沒有飛劍,就算是他完全康復了,他的實力也要打一個對摺。
宋映竹哭紅了眼睛,拿起匕首走到葉默面前,葉默的心遽然收縮,還是逃不過嗎?
「葉默,我宋映竹恩怨分明,你救了我一次,今天我不殺你,當初你也只是將我帶出墓地,今天我也將你拉出了孔雀河。至於你是否可以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從此後我們各不相干。可是我宋家毀在你的手裡,下次遇見你,我必殺你為我爺爺報仇。」宋映竹几乎是哭咽著說完這句話,說完後,宋映竹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卻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她不知道葉默並沒有昏迷,她的話一個字不落的被葉默聽到。
也許在她內心深處希望葉默躺在這裡,被路過的野獸吃掉,或者重傷不治吧。
葉默感覺到宋映竹的腳步漸漸的消失,他緩緩的鬆了口氣,雖然在這梅內雪山周圍,如果不能儘快的恢復行動,也是死路一條,但是總比眼睜睜的被殺了要好。
雖然葉默知道宋映竹說的不符合實際,就是他上次將宋映竹救出來的時候還清除了她體內的陰冷氣息,可是宋映竹只是將他拖上來就不管了。這明顯的不能對等,但葉默想到宋映竹是宋家的人,心裡也不指望她做別的事情,能不殺他已經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宋映竹越走越快,也越走越遠,她知道自己的話只是欺騙自己而已。如果真的是一命報一命的恩情,那麼她就不應該將昏迷的葉默丟在河邊。難道她心裡就沒有想過萬一葉默出了什麼事情,正合她的心意了嗎?
可是就算是想過,宋映竹也強迫自己不去想。她只是想到已經將葉默拖出來了,所以兩人之間的恩已經結束,下面再遇見就是仇的事情了。
宋映竹忽然停住了腳步,葉默真的是她救的?她只是將葉默拖出水了而已。而且在她拖的時候,葉默的半邊身子已經被衝到河邊了,說不定再沖幾下,就會完全上岸,就是說她拖不拖都是一個樣。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我這次沒有殺他就是報了恩了。」
宋映竹自語了一句,努力將這些想法丟開,儘量暫時不去想這件事。
……
瀾滄江邊的夜晚格外的冰冷,更何況葉默躺在冰冷的河邊。不過對葉默來說,宋映竹沒有殺他,他已經很感激。他沒有指望一個宋家的人會來救他,他決心下次宋映竹殺他的時候,也放她一馬。
他葉默同樣是恩怨分明的一個人,他除了殺了宋家三四個人外,其餘的人都沒有去殺,更別說也算是救了他一次的宋映竹了。不過前提條件是不要觸犯他的逆鱗,一旦觸犯他的逆鱗,無論多少個宋映竹他也照樣殺了。
孔雀河裡不時的傳來一些古怪的叫聲,葉默卻依然一動不動的躺在河邊。此時他心裡卻比幾個小時前高興了許多,他的真氣已經可以周天運行了。一旦真氣可以周天運行,他的傷勢就會好的原來越快。
幸虧自己吃了一瓶『蓮生丹』啊,不然和那個老東西對了幾掌,此時說不定他連命都沒有了。
一隻野生雉鶉叫了幾聲,從葉默身邊飛走,驚醒了依然在療傷中的葉默。
葉默睜開眼睛,卻發現天色已經發白,自己的衣服上面已經結了一些冰渣。他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腿骨已經開始癒合,並且兩隻手都可以動彈了,神識也恢復了不少。
葉默長吁了口氣,拿了幾顆普通的療傷藥丸吞了下去。只要慢慢的開始恢復,就算是好事情。一旦到了可以動用大部分真氣的時候,他就可以去尋找自己的飛劍,找到飛劍,就去採集一些藥材回來,再煉製一爐『蓮生丹』。有了『蓮生丹』他的傷勢就恢復的更快了。
煉化了藥丸後,葉默知道再吃這種普通的療傷丹藥已經無濟於事。他拿出一把長刀,支撐著站了起來,無論葫蘆谷的人是不是被他炸光了,這個河邊都不是久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