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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知道這個案子,負責的是另外一名法官……」陳昌輝連忙小心的說道,他心裡暗道不好,沒想到易久河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後台。這個案子的情況,他太熟悉了,自己說起來還是中間的幫凶。
「這麼說,你知道這案子是被人動了手腳,易久河的遺囑被人修改過了?」葉默的話讓周圍的人心驚膽戰,那裡有這樣問一個院長的。就是要問,也要在沒有人的地方問吧。
「這……這……」陳昌輝額頭冷汗直冒,他知道只要他一回答是,他這一輩子就完了。如果他說假話回答不是,那麼落在葉默的手裡,他馬上就完了。
「三秒種不回答,你就不用回答了。」葉默冰冷的聲音傳來。
陳昌輝心裡一橫,他知道自己回答了最多是丟了職而已,相比起自己的小命,他沒有這個膽子說假話。丘家牛逼吧,可是在眼前這個默少手裡,家主丘中行親自上門道歉,這還是葉默打了丘家人的情況下。李家的李秋陽在燕京一句話可以動一個廳長,可是在默少的後面,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而宋家,早已消失在燕京的長河裡面,自己如果不想死,就要實話實說。
「是,是,那個遺囑是假的。易齊海夥同他人陷害魯玲和她的女兒,捏造假遺囑……」陳昌輝知道任何花招在這個默少面前都不要玩。
「混蛋,知道是假的,還敢徇私枉法……啪……」葉默再次一個耳光過去,陳昌輝被打的就地旋轉了兩個圈,這才倒退數米撲在易駐的身上。
周圍的人都發懵了,這個被陳昌輝院長叫著默少的人是誰啊,這麼牛逼。在法院門口打人,這個院長上前詢問,他將院長也打出多遠。
別人雖然沒有聽到葉默的話,可是易齊海和魯玲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法院院長在葉默面前連說謊都不敢,竟然實事求是的說了,說的還是給自己頭上倒屎盆子的話。
易齊海忽然感覺有些發冷,他已經明白這個默少絕對不尋常。這個案子,如果不搞定這個默少,很有可能功虧一簣。現在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默少是何許人也,他必須不能讓他站在魯玲這一邊。至少現在要穩住他,然後弄清楚情況再反擊。一個可以當眾打陳昌輝耳光的人,來歷絕對不小。
想到這裡易齊海立即走到葉默面前,抽出一根香菸,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葉默一腳踹出多遠,跌倒在了一邊。他那支香菸還沒有來得及遞出去。
好暴力,周圍的人看見這一幕,已經知道這個年輕人來歷不一般,好像還是幫原告方的。
更讓人驚訝的是被葉默打了一個耳光的陳昌輝院長,他爬起來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又跑到葉默面前,低著頭一副等著再被打的賤樣。
原本看見葉默打院長的兩名警察,發現陳昌輝院長再次來到葉默的面前,頓時收住了要去抓葉默的腳步。
「默少,您儘管吩咐……」陳昌輝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一些,他很是恨自己在這個案子開庭之前,竟然沒有做詳細調查。沒想到易久河還有默少這樣一個朋友。如果知道在九塘有這種事情,他寧可不要外放升官,寧可還是窩在燕京當一個正處級幹部。
「這個案子重新審理,將那些作假的人全部丟到牢里去。我沒有時間留在九塘,但是我會回來看看的,如果我回來後,你做的我不滿意,別怪我不客氣了。」葉默冷冷的說道。
陳昌輝暗自鬆了口氣,他連忙說道,「是,是我一定將這個案子辦好,一定公平審理……」
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是陳昌輝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魯玲的兩個女兒和那兩名中年男子,已經徹底的呆滯了,見過猛的,但是葉默這麼猛的他們還真的沒有見過。
易久河的妻子魯玲已經反應過來,她明白了自己丈夫的這個朋友很不簡單,說不定他真的可以將這個案子翻了。她心裡激動的有些顫抖,這還是她丈夫死後,她第一次這麼激動。自從丈夫死後,她們三人就是被易家踢皮球的存在,就是想將三人踢出九塘,最好是一分錢都不給。
她也看見了陳昌輝的猶豫,這個案子經歷了這麼久時間,再加上她生活在九塘市,稍稍一想,立即就明白了陳昌輝為什麼猶豫。
魯玲也走了過來,激動顫抖的小聲說道:「久河二嫂的父親是九塘市的政法委書記,我想……」
葉默一聽就明白過來,陳昌輝猶豫是因為怕自己搞不過那個政法委,他畢竟才調過來沒有多久。而且自己還說要走,如果他不走的話陳昌輝肯定不會在乎翻案,可是他一走的話,陳昌輝怕他獨自一人搞不定這件事,可是他又不敢在葉默面前說出來。
「我找個人來幫忙。」葉默又拿出電話,想了想給李春生打了個電話,他認識的官員本來就不多。李春生倒也算是認識,而且來春生還在河東省的省會城市河封,來九塘幫忙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
李春生最近春風得意,他原來憑藉自己的能力升官已經算是快的了。可是因為沒有後台,所以很多政績要分一部分給別人。直到他認識葉默後,加上李家的幫忙,他又在河封做了一件大事情。現在短短的時間裡面又升了。
現在的李春生已經是河封市的市委書記,河東省委常委,河東省政法委副書記。這個信號已經表明,他的下一個位置就是河東省政法委書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