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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躍有些希冀的看了看四周,剛才還在大論港道要團級的各方大佬,已經都低下頭去,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來為左躍說一句話。
掃了一下四周,左躍失望的收回了目光,看樣子在這裡尋找幫助是不可能的了。況且他也想明白了,就算是有人站出來幫助他,又怎麼樣?難道他還比千龍頭強勢不成。葉默進來的氣勢和舉動,左躍絲毫不懷疑千龍頭是他殺的。
「朋友……前輩……」左躍抱了抱拳,想想還是改口叫了一句前輩。
猶豫了一下,再也顧不得臉面,直接說道:「前輩,我左躍雖然是大棠的大哥,可是下面的人參差不齊,有得罪您的地方,我左躍給您賠罪了……」
說到這裡看葉默臉上表情平靜,不置可否的樣子,左躍不敢鬆氣,繼續說道:「左某知道得罪了前輩,前輩請說需要左某做什麼事情。如果需要左某的性命,也請便。」
葉默聽了左躍的話,一聲冷笑,他知道左躍不可能有這種視死如歸的氣勢,而完全是怕死。
葉默忽然將手裡的一枚子彈擲出,子彈在左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直接穿入左躍的左肩。
左躍臉色愈發的蒼白起來,他動都不敢動,他知道葉默要殺他剛才那一下已經殺了。
「你回去立即將去培叔店裡的漏網之魚給殺了。還有馬上解散你的什麼大棠,並且去培叔靈堂前面祭奠。做到這些後,你再來找我。」葉默冷冷的說道,他沒有說剛才那一顆子彈已經將左躍的心脈封住了。
如果左躍敢不來找他,只要三天時間,他就會心脈枯寂而死。而葉默算準了左躍不敢來找他,最多只是解散了大棠,他就會跑路。
所以葉默也不會去追他,既然他敢跑,就等著死吧。萬一自己預料錯誤,這左躍還真的有膽子來找他,他不介意饒他一命。
左躍心裡狂喜,他當然不會傻的再來找葉默,他只想離開葉默越遠越好。
葉默冷眼看著左躍扶著左肩急切的離開,甚至連怎麼才可以找到自己都不問,葉默就知道他預料的不錯,這傢伙確實是想跑路了。
看著左躍急切的離開,很多人都感覺到了不對,但是左躍已經被立即逃走這四個字沖昏了頭腦,哪裡會感覺不對的。況且知道不對的人,也無法說出來到底什麼地方不對。
那名穿著黑衣的女子倒是詫異的看了看葉默,她當然看出來了葉默的舉動,知道葉默肯定在左躍身上下了什麼手段,如果左躍不來,就會死去。但是她也絲毫看不出來葉默到底下了什麼手段。
在座的大佬,沒有一個覺得左躍稱呼葉默為前輩覺得可笑。如果葉默這種人都不是前輩了,那就沒有前輩了。
田守臉色一陣青白,終於還是沒有說什麼,而是坐了下去。
「前輩,晚輩焦邊義,現執掌西沙。不知道前輩到了,怠慢之處請海涵。彭揚是晚輩的兄弟,得罪了前輩,還請前輩高抬貴手。」說完焦邊義看向被葉默扔到牆角的稍瘦男子。
葉默點了點頭,心想這稍瘦的男子原來叫彭揚,看樣子是西沙的人。他本來就沒有打算殺彭揚,現在焦邊義求情,葉默就隨口說道:「這沒你的事,站到一邊去。」
「是。」焦邊義臉上卻露出喜色,葉默這樣說就是放過他了。此時他才不會傻的要去和葉默論理,那才是找死。
此時那名黑衣女子忽然站了起來,學著彭揚的口氣說道:「晚輩虛月華,江湖人稱黑寡婦,見過前輩。」
一見焦邊義和黑寡婦這麼說,在座的大佬紛紛站起來,各自稟報自己的姓名和幫派,一時之間,竟然井然有序。
葉默聽完,果然發現了鐵蘭山。鐵蘭山五十歲的樣子,保養的不錯,眼神很是沉著,讓人絲毫看不出來他心裡在想什麼。
「本人葉默,一貫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惹到我了,就別怪我不客氣。鐵蘭山,你給我站出來。」葉默前面的話讓在座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以為葉默就到此為止了,沒想到他後面又讓鐵蘭山站出來。頓時所有的人心都懸了起來,生怕葉默還要找事。
「前輩,晚輩鐵蘭山,不知道葉前輩找我有什麼事情?」葉默的名字鐵蘭山當然不知道,就算是閒道人也不一定知道。
雖然鐵蘭山是港地赫赫有名的幫派頭腦,但是此時他的表情甚是恭敬。和大棠的左躍不同的是,鐵蘭山雖然恭敬,但是表情卻顯得很鎮靜。
在座的人都知道鐵蘭山之所以如此鎮靜,是因為他有一個極強的助手叫閒道人。這也是他可以執港地黑道牛耳的原因。
「因為你的人惹了我了,我這次特意來這裡找你的。」葉默看見鐵蘭山的樣子就知道這人不簡單,聽說他的外號叫『鐵索橫江』,一看果然是個棘手的傢伙。難怪武學民不是他的對手,這傢伙確實是個人物。
「晚輩今天才第一次見到前輩,不知道是誰惹到了前輩?」鐵蘭山雖然自稱晚輩,但是卻並沒有左躍和焦邊義的害怕,因為他現在還不確定閒道人是否被殺了。如果閒道人在這裡,他不會懼怕任何人。
就算是葉默的身手很厲害,但是他鐵蘭山也相信,葉默不是閒道人的對手。
葉默一看鐵蘭山的表情就知道,他還在指望著閒道人。冷笑一聲說道:「那個道人是你的人吧,他的徒弟將我栽種的一種草藥挖走了,所以得罪我了。對了,再說一句,那個道士和他的兩個徒弟已經被我宰了。你在洛倉的鐵江已經被我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