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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到了道境十二變,攝魂奪魄之境,所到之處,方圓十里之地的人,都會被他的神念所操縱,變成聽他話的人,這是用來對付永朝大軍的殺手鐧。」義明道:「道境九變以上是靈魂,神念,神識,精神的修為,十變乃一心千用,腦海中分出千百個自己,做不同事情,卻都不衝突。到了此變,運算之強大,已匪夷所思,所以必須要琉璃玉身的大腦才可支持,若沒有練成琉璃玉身,腦子就承受不了,一心十用都困難。甚至變成白痴。至於第十一變靈魂觸鬚,就是你千百個念頭好像觸鬚似的以身體中心散發出去,感知四周各種情況,比親眼所見都要清晰明白,更能隔空透視,甚至觀察物質結構,這就是先天罡氣無法辦到之事。十三變攝魂奪魄,那就是千百個觸鬚念頭衍生出去之後,進入別人身體,壓制別人的思維,從而操縱別人的身體。到達此變,行走在人間,就極其恐怖。」
「靈魂觸鬚,攝魂奪魄,此兩招的確恐怖,無可抵擋。」古塵沙驚駭:「只要境界不如他的人,甚至不用看你,十里之內,就無聲無息把你思維壓制,讓你變成他的提線木偶。先天罡氣還是有形有質的東西,可以躲避,可以抵擋,但此心靈之力,那就根本無從防護。」
「不錯,力有很多等級,道境五變之下,都是用血肉之軀的蠻力。道境六變到十一變,卻就是先天罡氣,也就是內力。到了十二變,卻就是神力!蠻力,內力,神,乃元神,乃精神。」義明細細解釋:「這就等於古人用石器,然後青銅器,最後鐵器。每次都會帶來本質之變化。」
「我已經熟悉了從凡境向道境之各種變化,還有怎麼調動磁極震盪使得靈界時空的靈氣泄露下來,說白了人體要踏入道境,也是氣血震盪,呼吸協調,神智洞穿,使得人體內部構成個風水陣法,加強自身磁極的穿透力,使得靈氣吸入體內,和氣血融合,堅固肉身,開通百竅。」古塵沙完全明白了,經過學習領悟,他心靈晶瑩剔透,從凡境到道境的變化都一遍遍推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此時,他才覺得,道境離自己真不遠,只差那層薄薄的窗戶紙,機緣一到,一捅就破。
「不錯,主人已經明白所有,就沒有任何迷惑和猶豫,這對於修行是有好處的,不過主人要主意,天露不能亂用,此物有奪天地造化玄妙,你以後踏入道境,吸收靈氣,再服用天露,相互結合,那修煉的速度能快十倍,天露是強化一切,可以賦予任何東西靈性。」義明再次指點:「道境一變就是吸收靈氣,積蓄渾厚,這需要五到八年日夜勤練,然後改變肉體,到達二變九牛二虎之境,但主人如果服用天露中和靈氣,那隻要十天八天,就可到達二變,然後勤加練習,一年就可到三變,三年到四變,五年絕對到五變,天露之功效,還遠不止於此。」
「天露居然還有如此之多的運用?」古塵沙暗暗可惜,為了使螭龍鎧進化,浪費足足四百滴天露,這算起來根本不值得:「對了,我還收取一柄破法仙劍,此劍要怎麼收取?」
古塵沙把螭龍鎧穿上,伸手微抓,手上就多出柄銀魚似的仙劍。
這仙劍從日月祭壇空間中出來,立刻爆發出威嚴,筆直衝天而起,就要破空飛出,連古塵沙身體都帶了起來。
還好有義明在,雙手猛抓,先天罡氣化為氣泡,把這仙劍包裹在其中。
仙劍不停掙扎,卻就是逃脫不了道境七變高手的鎮壓。
「此劍了不得。」義明臉上出現明顯震驚:「它體內靈氣積蓄不足,只有平時十分之一的力量,如果積蓄圓滿,連我都鎮壓不住,當年我們蠻族占據不了獻朝,其實無法,滅法,末法,斷法,破法,五劍合璧,加上萬法通天陣圖,聚集在一起,組成龐大劍陣。足可以滅殺蠻帝。不過五口仙劍布置大陣之後,其中靈氣就會消耗殆盡,必須要百年積蓄,才可布置第二次。」
「原來如此。」古塵沙道:「我聽塵家的人說,太師聞洪已經快修到道境二十七變,兩界無間,到時候收回此劍,不知道是真是假。」
「多半是真,太師聞洪此人驚天動地,修煉萬星飛仙術,更得到過上古之神隕落的骸骨,融入身軀,增加千年苦修,這是曠世奇遇,才使得他遠遠超過常人。」義明還在鎮壓破法仙劍:「此劍其中有他的烙印,根本無法收取降服,除非有境界比他高之人,但哪裡去找這種人?除非是大永天符大帝古踏仙,那彈指之間,就可煉化此劍。當然,如果我用摩訶獻祭,斬殺生靈,利用摩訶神的力量,卻可能抹掉太師聞洪的烙印。」
「獻祭?」古塵沙突然想到:「獻祭摩訶神,那卻不如找辦法,獻祭天道,卻就很容易抹殺太師聞洪烙印了。但我卻也沒有從古書中找出獻祭的方法。」
「義明,你也是蠻族高層,可知我父皇修為到底何等程度?這次要對蠻族進行浩大戰爭,這可就是要直面邪神,你覺得我們有勝算不?」其實古塵沙最關心的是這個。
「天符帝的修為乃古往今來,最強之大帝,哪怕古之天子也根本不及他。我屢次接到神諭,神都感覺恐懼,他應該真是到達了三十六變他化自在之境,而且是最高巔峰,隨時都要突破,或者已經突破!但蠻族有諸多邪神,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正神也已對天符大帝不滿,更有數以億萬里之遙的大威王朝也覺得危機,已和我們蠻族聯手,要對抗天符帝的這次行動,這還不算,隱藏在許多洞天中的仙道門派也覺得天符帝太危險,已經開始聯手,整個無盡大陸,不知道多少強者,天符帝要全部對抗他們,只怕也不是容易之事。」義明道:「這些事情,卻就不是我們所能猜測的,哪怕天道也有不周全之處,我們都只是莽莽大勢中微不足道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