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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龍鎧吸收了符文,深處蠕動著,力量似乎更強了一些。
「這次見太師聞洪我估計會遇到危險,因為有了一道免死符所以卻也不怕。」古塵沙卻早有算計:「他的修為太強了,我哪怕是再提升百倍也不是他的對手,他居然直接破開空間,瞬息之間把我送到十萬里之外。」
「此時兩界無間手段,他的修為已經接近一些太古妖仙了,慢慢接觸到諸神奧秘。」義明駭然道:「還好我估計他也對免死符忌憚,不敢對你如何。他再強,也不是天符帝的對手。當年傳說天符大帝沒有殺死他,其實是故意放過此人一馬。」
「此事他也說了。」古塵沙似心事重重:「我從他那裡得到了消息,說不久之後皇上就會消失,按照他的身份,也不似欺騙,若真的消失,這天下該如何是好?」
「其實這個傳聞在天符十年就有了。」義明道:「按照道理,以天符大帝的功績,祭天符詔早就應該落入他手上,但卻遲遲不出現,就是天道不承認他。還有一點,就是在天符十年,他率領群臣祭天,在祭天之時,天出異象,居然出現了日食,大日周圍有血光環繞,經久不息,甚至晚上明月出來,也有濃烈血光環繞,一連持續了十天才消失,此等異象,在太古之中有記載,主人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古塵沙想起來,上古有幾位窮凶極惡的帝王祭天,天怒人怨,也出現日食,血光環繞日月一晝夜,後來這些帝王都身死國滅。
哪怕是最窮凶極惡的帝王,也不過是血光環繞日月一晝夜,但天符大帝祭天之後居然連續十晝夜,這是何等的惡?
「那時候我才十歲,雖不是很懂事,卻也記得此事,那幾天的確日月都瀰漫了層血光,當時京城人心惶惶,後來朝廷發布旨意,說是邪神作祟,蠱惑人心,就漸漸平息了下去。」古塵沙回憶起來往事:「而後民間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反而是風調雨順,安居樂業,一連過去三年,人心也就徹底平息了,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關鍵之處?」
「那絕對不是邪神作祟,哪怕是摩訶神也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那天上的日月其實是道的化身之一,才可以普照無盡大陸每個地方。」義明道:「其實只要是修為高深的人都知道,這的確是天道異變,天機變化。但是後來為什麼風調雨順,恐怕就是天符大帝以無上神通鎮壓了天道變化。」
「是的,我看過太古記載,凡是那些窮凶極惡的帝王祭天發生如此之事,三年之內必會有種種天災人禍,然後人神共棄,最終隕落。」古塵沙道:「現在早就過去三年,人心自然而然就會平定下來。」
「但越來越多的世家,還有我們蠻族部落,都暗中接到了神諭,說天符大帝已被天道所棄,要做好準備,要不然,蠻族也不會準備進攻關內。」義明道。
「不是說得民心者得天下麼?」古塵沙覺得顛覆自己思維,「現在天下百姓誰不說皇帝好?為什麼天道認為他做的不好?」
「天意難測,卻就不是我們所能知道的了。」義明道:「如果我們能知道天道是什麼思維,那就天下無敵了,就連神也不知道天道的本來面目。」
「義明你覺得現在天下百姓生活如何。」古塵沙問。
「天下和以前所有的王朝都不同,許多規則都被顛覆,再過百年,數百年,恐怕整個天下都要為之改變。」義明細細思考:「我若是大永朝百姓,我是高興的,因為我對未來有了希望。」
「很多人也是這樣想的,皇上在民間還是深得民心。」古塵沙站起來,看著自己封地中來來往往的商賈,人人臉上有喜悅,連最為卑賤的車夫,奴才,他們也有奮鬥之希望:「此生活,我絕不允許人來破壞,哪怕是天也不行。不過,為什麼祭天符詔會落到我的身上,這其中之關鍵,值得推敲,其實為了天下人,我倒願把祭天符詔獻上去,但現在這符詔已經融入我腦海深處,想拿都拿都不出來了。如果天下真的出現異變,我該如何是好?」
「主人,我現在隨時都有可能突破道境九變琉璃玉身,雷家的大陣積蓄了六十年的精華都注入我的先天罡氣之中,我等於苦修了四十年。」義明道:「希望主人助我最後一步?」
「哦?要我如何助你?」古塵沙收起心思。
「我體內積蓄了龐大雷霆閃電精華,已經趨於飽滿。」義明道,「三昧真火內外燃燒,卻都無礙,就是最後一關,燃燒上腦,稍有不慎,就會損傷大腦,走火入魔,變成白痴。不過我服用了七聖煉心丹,精神微妙,卻對於這一步沒有什麼害怕,也有些把握,但為了萬無一失,卻還是要讓主人在我頭上繪製符籙,主人的血乃天地之間罕見之寶。還有一點就是,我在晉升之時,會讓主人感受更深,同時會反饋來蛻變的精元,使得主人修為也猛然增加,說不定就會突破道境二變。」
「哦?這就和我孵化玄武卵一樣?」古塵沙聽明白了。
義明端坐好,開始調息體內先天罡氣,立刻全身如烈火燃燒,熾熱無比。
古塵沙連忙逼出鮮血,手指走龍蛇,在他頭上畫出許多符文。
義明的衣服瞬間燃盡,然後全身竄出火焰,血肉寸寸燃燒,從內向外,好像石頭燒紙成琉璃,漸漸就綻放出來光澤,不是肉身,而是一件精美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