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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沒問題。」古塵沙毫不猶豫的點頭。
「那就一言為定。」樓拜月道:「來人,上酒席。」
「酒席就不必,我這就回去苦練武功,準備建功立業。」古塵沙似乎真的被鼓動了心中熱血,已急不可耐。
「那好,男兒有此雄心是好事。」樓拜月再使了個眼神:「我看你囊中也羞澀,這裡有錢一萬,你可先拿回去,等過幾月皇上賜下來宅子,再安頓府邸。」
說著,那婢女又捧上來個盤子,中間放著疊紙鈔。
紙鈔金黃顏色,上面印有漂亮的雲紋,居然有淡淡的神聖氣息。
這就是朝廷印製的鈔票,天工院的技術,沒人能假冒。
古塵沙也不客氣,讓小義子照樣拿了,立刻下船,乘坐小船上岸,悄然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那婢女道:「小姐,看來十九皇子並不蠢呢,真的是在韜光養晦。」
「不,他這番行為就說明是真的蠢,如果聰明就會明白自己和別的皇子差距,任何丹藥修行都無法彌補,尤其是巨靈神功,就算是當年獻朝皇室嫡親血脈修行起來也頗為困難,更何況是他?他真的聰明,就拂袖而去,不要我的贈予。」樓拜月搖搖頭:「那樣一來,我倒對他刮目相看,現在來看,他裝瘋賣傻是小聰明而已,遇到利益,就蒙蔽了本心,恐怕禍不久矣。」
「哎,也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明明對小姐要重用,卻給小姐出這麼個天大難題。十九皇子以後肯定會被賜死,到時候反而連累小姐,甚至樓家。」那婢女對前途有些迷茫。
「也許這正是皇上對我的考驗,若是這件事都處理不好,日後怎麼處理國家大事?」樓拜月道:「十九皇子得到我的贈予之後,肯定苦練武功,然而鐵定會為諸多皇子所不容。他如果被害死,那也就省去許多麻煩,他如果真的能夠躲過去,那就證明他有本事。」
「如果他真的修成巨靈神功,恐怕真能占據一席之地。」婢女眉目如畫,小嘴瓊鼻,也是高手,頗有智慧和靈光,「皇上胸懷博大,能容得下十九皇子的。」
「巨靈神功修成,必須要激發上古巨靈神的血脈,獻朝皇室英才輩出,百年都沒能出一個,否則怎會被我朝所滅,要知一旦激發了巨靈神血脈,就能夠通過獻祭,溝通冥冥之中的巨靈真神,獲得無與倫比之偉岸神力,獻朝若是有此庇護,豈會滅國?」樓拜月看著大江之上船來船往:「不過皇上的修為,我看恐到不可思議之地步,只要獲得祭天符詔,就可行天子之道,廢除真神,那樣巨靈神縱然為太古之尊,也無法以神力破世界之屏障,把神力在現世界顯現,也無法獲得祭祀,到時候就要被皇上所誅。」
「小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那婢女聽見樓拜月自言自語,有些迷茫。
「這些東西不是你所能聽得懂的。」樓拜月揮手:「我估計這次和十九皇子會面也瞞不過那些皇子,過後就有那些皇子的人過來詢問,你把他們都打發走,說我在閉關。」
「是。」
岸上。
小義子提著那包東西,臉上卻疑惑不解:「爺,你為什麼要接受樓拜月的東西?按照你的性格,應該隱忍才是。」
「原因有三,一我若是隱忍,不被利益所動,那反而被人懷疑,樓拜月何等聰明,肯定就洞若觀火了,我只有貪圖小利,忘掉韜晦才顯得是真蠢。這叫和光同塵。二來,我練就了別的武學,現在卻不能表露出去,現在借樓拜月的贈予,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施展,不至於被人誣告陷害。這叫做將計就計。三來,是看看樓拜月和父皇的心思,為什麼要讓我修行巨靈勁?」古塵沙深沉思考。
「爺真是善謀遠慮。」小義子由衷欽佩:「那這些丹藥和錢怎麼辦?」
「有了這些錢,我們手頭寬裕許多,一萬錢不是小數目,哪怕郡王年俸祿也不過如此。」朝廷的紙鈔頗為珍貴,一元錢能兌一兩雪花白銀,購買力非常堅實:「至于丹藥,我已用不上,就給你固本培元,有些事情我不能出面處理,就要靠你。武功越高越好,這書我倒是回去細細觀看,如真有可取之處,你也能練習。」
古塵沙學會了「天子封神術」第一招「日月同輝」中的「日月煉」,已經不需要學習任何神功,但武學之道,可以博大而精深,觀察許多武學,專修一門,況且「巨靈神功」傳聞是上古巨靈所創。
那上古巨靈是古天子護法,未必和天子封神術沒有溝通之處。
回到皇宮小院中,古塵沙翻開那《巨靈神功》,引入眼帘的是尊活靈活現巨人,全身筋肉虬結,鐵拳緊握,肩寬胛厚,似有無窮精力。
在這巨人的身上,穴道經絡密密麻麻,有運勁之圖形,除此之外,旁邊還有小字註解了許多修行之法。
這修行就不是武學招式,而是打坐,冥想,煉神,鍛鍊意志之道。
古塵沙武學修為根基頗深,修煉天子封神術之後更神思敏捷,智慧頓開,現在看這《巨靈神功》更是高屋建瓴,沒有什麼深奧之處。
他並沒有修煉,不過是暗暗體會,在心中醞釀,思考。
那些武學知識反反覆覆在腦海中錘鍊,沉澱,最後的出來精華,照耀全身透徹,武學精神絲絲入扣,如星火之芒,閃爍不停。
良久之後,他睜開雙眼,體內筋骨氣息涌動之間,人已落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