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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儷兒抱起王佛兒讓他在自己身上打盹,沿著床坐了下來,語言中帶著怨氣:「這也是個冤孽,想都是我當年一時貪圖未央寶藏,傷了你妹,結果和你結下了仇怨,一發不可收拾,先被抓進七殺魔宮多年,現在又遭魔劫,生下了這個孩子,弄得苦惱萬分,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你告訴我現在怎麼辦吧。」
王鍾哈哈笑了兩聲:「你是因禍得福,你現在的修為,已經是大宗師業位,身兼天魔之長,又仿佛有佛門大力在身,半隻腳已經跨進了地仙之境,你師傅純均法王修行幾百年,到現在也不過是這個水平。」
「我們鍊氣士,只將境界實力,其餘的塵世道德都可以棄之腦後,你還有什麼的好煩惱的。」
「我可不像你,有些東西是拋不了的。」皇儷兒道。
「知我說法如伐喻者,法應尚舍,何況非法。王佛兒,這可是你曾經說地話,你說是不是?」
王鍾說著說著,突然話風鋒一轉,竟然問向了王佛兒。這一出乎意料的發問,整個房間的空氣陡然冷了十倍!
「阿彌陀佛!」終於,一個宏大的聲音從王佛兒身上傳來,與此同時,王佛兒頭頂出現一輪車輪大小的佛光,佛光中隱約浮現出一尊金身影子,這金身影子一顯現,如大海般澎湃祥和的光頓時淹沒了整個房間,迅速沖淡了王鐘身上那股凌厲的氣勢。
「妖皇聖者果真是不為外物所動。」佛光中繼續傳了龐大地聲音。
「你是哪尊佛陀降臨!」王鍾問道。旁邊的皇儷兒也並不驚訝,只是睜大眼睛望向了王鍾。看他怎麼處理。
「過去,現在,未來,是我三世法身,大千世界,見如來者,只我一尊。」
「原來如此。」王鍾獰笑著點頭。「如來業位的佛門仙人果然非同一般,也難怪我地術數之道察覺不出來。」
說著。王鍾又轉頭對王若琰道:「我地好徒弟,今天不是你,我不知道還要被瞞多久。不過徒弟業位居然在為師之上,還真令我驚訝啊。自在天魔主,你也顯身出來吧。想不到,堂堂天魔佛陀,都甘屈居人下。一個投身做我兒子,一個投身做我徒弟。我實在是榮幸之至。不過你們兩人互相攻擊,自暴身份是為什麼呢?莫非以為我捨不得將你兩毀去?」
就在王鍾說話的同時,王若琰身上也冒出一片琉璃彩光,彩光中掛出一尊寶座,寶座上坐著一個似男非男,似女非女,俊美俏麗異常地魔王。
「天帝踏英招。九州山河大地一片紅,乃是以火德主掌天道。你身為五代妖皇,修得也是火德,與天帝同宗,我化身投做你地徒弟,倒也不是甘居人下。」自在天魔主的聲音傳來。個個字都非常清楚,狠狠地抨擊中王鐘的心靈。
王鍾本來就要動手,聽見這話,倒停住了手腳,念頭轉動起來。
「不錯,三百年後,的確是山河一片紅,火德居於天道之上,執掌九州政權。只是此火與我修的火居然同宗?卻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過此事非是天仙境界不能知曉。我現在修為不能達到也很正常。」王鍾陡然想到自己所處的現代。陡然心裡湧起大團大團的迷霧。
「至於我自暴身份。也是迫不得已。妖皇你修為一日千里,剛剛渡過三次天劫。就半隻腳快踏進了天仙業位。進步之神速,實在是另我都震驚。」自在魔主地聲音娓娓道來,十分的平緩,引人入睡,皇儷兒聽著聽著,眼神一陣迷糊,居然斜靠在床上睡了過去。
「這樣下去,我的身份遲早會被你感知,不如現在挑明白了,做個約定,為我這化身的成長贏得時間。至於這位胖子,早早暗算了你一把,奪得婆娑淨土畫,又早遺留了護法,倒是能在你知道之前成長起來,到時候和你抗衡。我卻沒有這胖子早先的準備,只有一同拉他下水了。咯咯,咯咯。胖子,你我爭鬥無數次,各有輸贏,想不到吧,神仙末劫最為關鍵的一次,你卻輸給我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哈哈哈哈,我的業位始終要比你高……」
「魔主笑得太早了吧。」王佛兒宏大的聲音波動著。
「哼!」王鍾冷哼一聲,打斷了王佛兒繼續說話,「你們一佛一魔,業位雖然比我高,但始終是降臨之身,現在地實力連地仙之境都不如吧,看來我還是先把你們送回老家。你們尋機會再降臨一次吧。記住了,下次可要小心些,不要再讓我知道了。」
「等等。你這次來京城不是要轟殺朱熹麼?」王若琰突然道。
王鍾再次停住了手:「難怪你要自暴身份,原來當日在娑婆淨土畫中,你與朱熹搶奪肉身不成,結下了仇怨,以朱熹的修為,只要靜坐觀看,你的行跡也難免要暴露,說不定朱熹那尊大儒就會借我之後先殺你。有這一層,所以你先下手為強,要助我滅掉朱熹不成?」
「只是朱熹早已修成天仙,破空飛升,意念藏於太虛廣宇之中,縱然滅掉這個化身,也難以波及到本體,莫非你要助我滅掉他的本體意念,徹底消亡他不成?」
「不錯!」王若琰嘿嘿笑道:「你修為精進不可思議,相必也早有到天仙業位以意念於朱熹交鋒徹底抹殺他的念頭。我正是要與你做個交易。我等先聯手,先一併抹殺這尊大儒。然後你承諾,在我化身未成長起來,絕對不動手。反正你與那巫支歧約定二十年後決戰生死,我們也就約定二十年時間,那個時候,正是天下大勢如火如荼之時,你要逆天革命,我等要順天之意,到時再看誰的手段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