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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形勢漸漸嚴峻起來,萬曆皇帝本要立福王朱常洵為太子,奈何東林黨人反對,萬曆也爭持不過,因此心中不喜這一幫儒林,但若朱常洛繼位之後,那些儒林有擁立大功,只怕魏忠賢一黨要被滅絕!連帶起來,斷然沒有起被送到京師附近,許天彪得知情況後,一心要圖謀大事,只是三人當時無錢無糧,餬口都困難,許天彪身手了得,便去偷拿大互人家銀錢,卻被發覺之後,報了官府,正好碰到六扇門捕神歐陽索在京城之中,追得許天彪差點半死,不但銀錢被奪去,人都被抓進大獄,虧得想法逃了出來1童鈴揮揮手,「不見不見。隨便找幾個姑娘打發了,什麼都來見我們姐妹。真是可笑。」
「妹妹!那禮部侍郎的兒子幾次來見,都被拒之門外,這次帶了一批相好地舉人,顯然是賣弄臉面,若還拒絕,只怕惱羞成怒,日後大有麻煩。不如去忽悠一下,就當看猴子戲。」張嫣然輕笑道,「這些舉儒生雖然迂腐,但在尋歡作樂的時候卻還不顧忌袋裡的錢呢。」
王鍾進得瓊玉樓時,只見四面樓上樓下全部鋪著大紅地毯,兩壁高掛粉紅琉璃燈,就連兩旁的龜奴都穿戴整齊,一派鶯歌燕舞,脂粉香氣,透漏出一股淫穢糜爛,醉生夢死的氣息。
一個龜奴迎了上來,王鍾隨後就丟出一大錠黃金,「我來找人,不用服侍了!」這黃金是王樂樂,呂娜兩人開的金礦,得了墨家弟子相助,成色十分純正,一小錠一兩,一大錠五兩。專門與西方商人來往的。
見這人出手竟然是黃金,大方無比,龜奴連忙點頭哈腰,退了下去。王鍾舉步上樓。運起玄陰秘魔大法,元神窺視,剎那間就掃視了整個瓊玉樓,連裡面地機關,暗道,儲存銀錢的秘庫,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兩位小姐總算肯賞臉一見了!」酒樓最高一層,雅座之中,擺著一桌豐盛的酒席,香氣四逸,酒乃是十八年的女兒紅,幾個舉人擁著一腰懸古漢玉配,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只是舉止油浮,桃花眼,手拿一柄唐伯虎的扇子,唰一下打開,做風雅的搖了一搖,隨後放下,給童鈴,張嫣然兩女敬酒。
「我這幾位朋友。出於天下四大書院之嶽麓書院,都是飽讀詩書,才高八斗的士子,這次定然得以金榜提名,日後便是國之棟樑,久仰兩位小姐艷名,有經營大才。特來一見。」
「哦,嶽麓書院地才子。我聽說朱熹曾在那裡講學。諸位想必都是理學大儒了?幾位卻來這瓊玉樓風流,想必也是朱子的修身之道了。」童鈴在這明朝混跡了三四年,也知道與現代大不相同,只見道這群儒生一面大談存天理,滅人慾的理學,卻一面又浪跡青樓,自命風流。這樣虛偽,心中鄙視,忍不住出語刻薄。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妞,不過我等就喜歡這樣刁蠻的。」那戶部侍郎的公子與幾個舉人相互對望一眼,哈哈大笑起來,一個舉人搖頭晃腦,口中呤詩:「逢春桃花嬌煞人,清風吹落免泥塵。君子護蕊蝶難摘,蓬門至始為君開。」
「風兄真乃君子也,實在好文才!」幾位舉人帶頭喝起鬨,連忙倒酒。
這舉人姓風,出口成章,為人放蕩不羈。又十分自負,乃是江南巨富風游神之子,家有千萬財產,出手大方,受人喜歡,別人又奉承他,說他行事有古之君子風度,他聽得奉承,每每以君子自居。
「你!」童玲雙目圓睜,這詩極淫。暗含褻瀆諷刺。聽得怒火衝天,手指微動。恨不得用太乙先天神咒將幾人咒死當場。幸虧張嫣然暗暗使了眼色,才忍住一口悶氣。
這群舉人還在調笑不停:「好一個蓬門至始為君開,風兄是想博個頭采不成?」
「幾位,妾身姐妹還有事,先告辭了!」張嫣然皺了皺眉頭。
「哎呀!兩位小姐還請留步,怎麼就走了呢?」這風舉人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伸手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這是一萬兩銀票,可否能與小姐徹夜長談?」
「來人啦,這位公子醉了,扶下去醒醒酒!」張嫣然冷笑了一聲。
「張小姐,此人是我朋友,多少給個臉面!」禮部侍郎地公子皮笑肉不笑地陪好。
突然,整個室內憑空颳起一陣陰風,颳得人人心驚身冷,寒毛倒豎。「什麼東西?」張嫣然,童鈴兩人已經精修法術,連忙用咒法護身。就見當空出現一隻黑色大手,虛抓一把,隨後幾個舉人全部倒地,生魂已攝走。
「誰!」兩女喝了一聲,突然陰風黑手全部消失,當空顯現出一人,黑麻大袍,銀髮垂地,指甲猙獰,暗紅如鉤,一雙眼睛放出綠油油的精光。
「你們兩人樣子一點沒變啊!」王鍾見幾個書生在調笑,立刻用玄陰黑煞擒拿大法抓去幾人生魂,這幾個書生雖然也有些武藝,但魂魄不堅,元神未凝,哪裡是王鍾地對手。
「是你!」王鐘形象大變,但依稀還有以前的影子,聲音一出,立刻被兩女聽了出來。
「是我!」
「真的是你!」張嫣然看了一下,先是遲疑的退後一步,最後終於看清楚了,腳步虛浮,眼淚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想撲過來,卻又忍住了,只是慢慢上前。
「枯木逢春,遭遇故人,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兩女都喜極而泣,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四年了,四年光怪陸離的日子,模樣雖然沒變,但心已經不是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