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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蛟王,水狼王突見變故,還沒有回過神來,一道青光從天而降,落到中央的寶座上。
「大哥!」
兩妖見青牛王元神委靡,精神不震,仿佛經過一場惡鬥,都是大驚。
青牛王把手一擺,氣息急促,把手一指大店中央的鼎中,「不用多問,來敵太厲害,我拼命葬送了苦煉地身外化身以及兩件地母至寶,元神才得以遁回。老2,老三,你們都呼喚出水眼中的肉身,於元神合一,我們共同催動精血引發九天煉獄,配合天象物神鼎,把敵人除掉。這個敵人不除掉,我們永無寧日。」
話音還未落,一聲牛吽傳來。宮殿一側突然裂開一個大窟窿,一頭仿佛猛獁象的青色巨牛被水花托起。這真是青牛王乃以修煉元氣地肉身。
元神與肉身一合,青牛立刻連連長吽,張口一吐,十七道太古九天鎮獄神符在巨鼎上空飛舞。
見到青牛王連肉身都召喚了出來,水狼王,青蛟王都把在水眼中淬鍊的肉身召喚出來。與身合一。
只見一頭青牛,一頭青蛟。一頭毛皮漆黑髮亮的巨狼各自踏著妖雲,圍繞巨鼎呈三才位立定,隨後各自張開大口,精血如瓢潑一般噴灑在十七道太古九天鎮獄神符上。
十七道神符一遇精血催動,立刻閃閃發亮,翠光大做,整座大殿中牛吽。龍呤,狼嗥此起彼伏,三妖動用肉身,發出妖力如大海波濤,來回滾動,激盪得所有東西一起震盪起來。
「小紅,發生什麼事了?快過去看看!」離正殿幾里開外的偏殿中,一個柳眉芙面。杏眼桃鰓,體態風騷的美人正在用芊芊玉手拿起畫筆做畫,旁邊站著一位年輕俊秀的書生在指點。
這位年輕俊秀書生正是那次乘天劫,用格物天弓偷襲王鐘的今陵才子冒辟疆,居然出現在這裡。
當日王鍾運元神追趕他到了岷江,突然被水花攝走。王鍾當時查看,沒有查出動靜,也沒有過多計較。原來冒辟疆施展出陸地縱騰術,經過岷江,正好路過獠牙沙洲,被其中封印地青牛王發現,用法術攝了進去。
上古妖物雖然力量強橫,但不會算計未來,自身禍福成敗。而儒生經研易經,能用卜卦來看吉凶。青牛王深知推算禍福成敗地重要。
只是三妖都是洪荒級妖怪。在大禹時代就被囚禁,可憐只認識甲骨文。什麼大篆小篆,一個都不認得,面對現在地文字,近乎文盲。就算拿了書看不懂,更別說理解其中地意思了。於是冒辟疆被逼迫當了充當了教書先生的角色。
青牛王極其好色,水宮中除了三妖,還有他的兩個正妾,以及一些美婢。這一來二去,冒辟疆也在魔宮中混熟了,其中一個正妾閒青牛粗魯無味,幾次乘青牛王煉法外出,暗中勾引,終於強逼成奸。公然給青牛王戴了一頂綠帽。青牛王因為三次天劫將至,心神經常恍惚,也沒有在意。
「夫人,宮中來了強敵,三位大王正在行法對敵!」美婢小紅回來報告。
「什麼強敵,這麼厲害?」美人放下畫筆,秀眉皺成一條嫵媚的黑線。「冒郎,你不如幫忙卜一卦,看看吉凶如何?」
冒辟疆雖然與紅袖書院的董小婉互相傾心,但他本就是風流才子,被美人勾引強逼,也就半推半就,現在木已成舟,自然如膠似漆。
「鮫兒,易經不是一日能夠參悟得透的,歷代大儒,終其一生都無法參透皮毛,那蠢牛不懂風雅,毫無士氣,怎麼能學到?我豈不是永遠要困在這裡提心弔膽。」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了?」美人鮫兒大怒,杏眼圓睜,就要發作。
「不不不!」冒辟疆嚇了一跳,連忙調笑,「我恨不得和鮫兒永生永世都不分開,只是那蠢牛始終是個禍胎,法力又高,若發現了我們地事,只怕連投胎都不可能。整日提心弔膽,偷偷摸摸,有什麼趣味?」
「原來是這樣!」美人鮫兒立刻轉怒為喜,想了一會兒。「我自有主意,你先卜上一卦,看看這次敵襲是吉是凶。」
冒辟疆依言,卜了一卦,「騰蛇入主中宮,鶻鳥進屋。」
「什麼意思。」
「大凶之兆!主遭喪亂。」
「冒郎,你可算得准,有幾分把握?」
「事情已經發生了,這卦我有七八分把握。」
「既然如此,我也就賭上一把!冒郎,這蠢牛的寶庫中儲存有一部地母水經,十三件厲害法寶,件件我都能運用。一葫蘆地母神丹,六葫蘆七返還陽丹,我們去把它盜來,然後出宮。」
兩人正在商量,突然門口有人嬌笑道:「好哇。一對姦夫淫婦要盜寶逃走。」
冒辟疆一聽,頓時駭了個魂飛天外。美人鮫兒一聽,也是大驚失色,抬頭一看,卻反笑道,「原來是鷦姐姐,怎麼。你也想分一杯羹不成。」
門口也出現一位芊芊綠衣美人,正是青牛王另一個小妾。鷦。
「你我多年姐妹,有了好事怎麼不分我?說好,盜寶咱們一起,冒郎也不能讓你獨享了,否則一拍兩散!」
原來冒辟疆知解風情,比青牛王的粗魯不可同日而語,鷦。鮫兩個小妾千年沒見過男人,自然著迷,只是鮫美人捷足先登。鷦美人卻不甘心,好不同意碰到這個機會,哪裡肯放過。
三人當下商定,悄悄去寶庫中把一部上古妖書地母水經,連同十三件法寶,十幾葫蘆靈丹全部取了個精光。帶了數個心腹美婢,由後殿由進入了岷江水眼泉脈一路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