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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鍾施展出玄陰擒拿大法,卻被河車紫沙幡血光擋住,知道這類血光專破飛劍,奇陰無比,非精煉的純陽真火不能破,身在黃雲之中,運轉元神,又是一張口,吐出七條火線,筆直射下,一遇血光,立刻炸開。
轟隆轟隆七聲巨響,血雲盡散,無數朱紅火星滿場亂滾,四五個妖徒各沾了一身火星,衣服連皮帶肉都燃燒起來。幾個眨眼就被燒成了焦碳一般。只剩五桿河車紫沙幡落在地上,並沒被真火毀去。
黑煞大手掠過平台,四五個妖徒生魂立刻被抓去,王鍾正要毀去五桿血幡,突然洞中傳來數聲怒吼,一陣陰風吹出,五幡受了妖法催動。根根豎起,迎風招展。隨後唰唰數聲,幡前又出現七個妖人。
為首一人,身穿血紅醬袍,面色陰沉,鷹眼梟嘴的中年文士,見守門地弟子被殺死,頓時氣得牙齒錯動。發出狼嗥一樣地聲音,揚手就是一點彈丸大小的烏光朝天上黃雲打去。
烏光一落進黃雲之中,就聽幾聲喋喋怪笑,仿佛泥牛入海,一點動靜都無,這人吃了一驚,頓時叫道:「何方道友,為何殺我守洞弟子?」
黃雲散去。王鍾凌空站立,顯現出形體,「你可是天淫教主陰無腸?」
「你是個山頭的邪魔?不是正教中人,我從未見過你,都是左道妖類,為何與我為難?」陰無腸尖聲叫道。
其餘六個修士打扮各不相同。見主人答話,都不開口,陰無腸身邊乃是一白面無須的年輕錦衣男子,胸前嘴唇上還有點點血跡,仿佛剛剛吃過血食一般。正是陰無腸的師弟陰無鳩,為西廠公公,只是失勢逃回了山中。
「莫非是我最近得知未央遺寶的秘密,消息傳了出去?」陰無腸見王鍾如此形象,知道是左道中人,心中放下了一大半。以為對方是得了消息。要前來分一杯羹。
原來這陰無腸居住這巫山之中。立天淫教已有數個甲子,前幾年偶爾經過漁腹甫。窺探諸葛武侯地八陣圖,事隔多年,天地變動,這八陣圖居然有了一絲紕漏,被他發現之後,欣喜若狂,立刻用法寶攻打,一年攻打三年,終於進到了最外面一層,發現石柱上刻有一篇行雲布霧之法,頓時記了下來,還準備深入,卻被陣圖擋住,要不是耗費三十年法力,施展化血分身大法,又毀去隨身三件至寶,這才逃了出來,否則早就神形俱滅,死在陣中。
他知道武候遺物非同小可,只要得到一件,立刻可稱雄天下,但是以自己一人之氣,萬萬無望再進八陣圖。考慮之後,竟然召集自己好友,一是巴顏喀拉山下通天河畔玉樹上人,這玉樹上人在疆藏一帶的名聲僅次於唐古拉山純均法王,黃教達賴喇嘛,橙教活佛阿米巴,班禪喇嘛,西崑侖星宿海孔雀王母,天山劍俠凌宮山等絕頂高手。
另四位乃四川酆都鬼城城主,連同自己兄弟二人,同煉魔神教中地一種厲害的天煞羅喉血焰神罡與一百零八頭大小諸天有無相白骨金精神魔,想煉成之後,再從那紕漏的縫隙處進入八陣圖,七人一體,最少能夠保身,有望取得武候遺留。
如今七人,正在祭煉法術,因此用大霧封鎖巫山,直到聽見門徒報警,才收法慌忙出來,見到王鍾黃雲變化,這陰無腸猛下毒手,祭出自己所煉的赤陰烏靈雷珠,想把對方連元神都一起消滅,沒料到陰雷無不但無功,還被對方收去,立刻知道對方不好惹,口氣軟了許多。
「你等也配稱做妖?」
王鍾見這些人,活剖胎兒祭煉邪法,自己雖然被稱妖,視人命為草芥,卻也殺戮光明,所取性命,都是可殺之輩,不屑煉這樣發指的功法器物,在風陵渡口就有心除去這天淫教,現在既然出手,自不想多說,冷笑一聲,施展出玄功變化,把手一揚,嘩啦一聲,奈何珠祭起,化為長橋,一大片黃光輕音,立刻籠罩了神女峰。隨後雙手一揚,指甲斷裂,化為魔光鉤影射來。
陰無腸,陰無鳩兩兄弟見得那奈何橋,心中一動,立刻被天魔迷惑,還好兩人邪法高深,元神凝聚,連忙攝住心神,雙雙祭出一大片血光護身,立刻放出自己修煉的采處女元陰所煉的元陰劍。
兩兩一碰,刺絞幾下,立刻爆出千百火星,畢竟王鍾地玄陰阿屠煉化過鰲龍骨質精華,數量又多,用力一絞,兩口元陰劍立刻絞斷,化為無數綠熒熒地碎末。
兩人頓時大怒,吼叫一聲,立刻將自己新煉地天煞羅喉血焰神罡放出。
只見兩人,咬破十指,先噴一道精血,隨後十指射出濃濃黑煙,蜂擁而出,一遇精血,立刻燃燒,成為一大片赤血火焰,片片火焰巴掌大小,似乎血肉,其中夾雜飄渺成絲的黑煙,變幻出許多魔鬼,潮水般湧來,一下便淹沒了王鍾地指甲劍光。
王鍾見這血焰神光來得兇猛,用手一招,奈何橋罩下,裹住無窮量的血焰,隨後將魔羅經幢祭起,轉了一轉,立刻烏光閃動,飛到中央,長鯨吸水一般,將血焰一起吸進了經幢之中。
吞了血焰,王鍾用手一指,奈何橋又化為一隻方圓十畝大小的黃色巨掌,凌空平壓下來,聲勢威猛無比。
那酆都四城主,玉樹上人見來勢兇猛,連忙躍進洞中,隨後就聽山崩地裂一聲,整個洞府前的山頭都被大手揭去,重有幾十噸地岩石被甩進峰下山谷中。
「跑得倒快!」王鍾正要追擊下來,突然酆都四城主,玉樹上人,天淫教陰氏兄又沖了出來,各自尖叫一聲,躍到旁邊,站好方位,那陰無腸披髮仗劍,口中念念有詞,隨後一指,平地湧起一片大霧,茫茫一片,以王鐘的天妖真瞳,居然看不清楚。知道是施展了行雲布霧術,先前面積太大,才被自己破了一個縫隙,現在縮小到一點,威力增強了十倍,便不那麼容易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