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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腑火辣辣地疼痛,是以「七星聚會」「北斗升龍」兩招與「火舞艷陽」對拼時,玄天北斗真武元神被太火毒炎所傷。
因為當時收回化身太即,殘餘的火毒煞氣隨著化身回來,連帶傷害到了肉身。此時。王憲仁全身已經有五處經脈被火毒所傷,並且這火毒隨著元氣的擴散。還有滾雪球越滾越大的趨勢。這樣的情況不得不使他停止飛行,施展隱身術落到地面尋地療傷,先藉助玄武星力把火毒逼出體外再說。
王憲仁先施了玄天北斗顛倒陰陽混亂大法,好使自己心裡想與王鐘有關的事情時,不被王鍾感應到。王憲仁從來就沒有沒有小看過王鍾,先前追殺王鍾時也沒有留過手,王鍾一天一天成長。另他頗有些膽顫心驚,正是這個變數,使得他再也無法把握天命大勢的進程,也使得他地一些計劃成為了泡影。
「還好的是,王征南已經快要成長,還等十年,不只要三年,就可以成長起來了。只要有時間。一切都不成問題。這孩子地悟性,簡直是前所未有的高,潛力也是不可渡測,直直可追張三丰祖師。又知曉禮法,習儒道精髓,繼承我心學一宗。將來成就,就算比不上孔孟,也可比朱程,看到時候征南大義滅親,倒也是一件快事。」
王憲仁又由王鍾想到了王征南,如今這孩子,雖然只有三四歲,但被王憲仁聯合黃道周,劉宗周三大高手,疏通了經脈。靈智與大人無異。每日靈藥的伐毛洗髓,功力大進。正在武當山上與黃宗羲。顧炎武一併苦研四書五經,六藝,鍊氣存神,三人的進展都是飛速,無與倫比,眼看未來儒門年輕的宗師已經展現出了雛形。
到了城中,王憲仁找了一家上好幽靜的客棧,出了幾兩銀子叫店家不要打攪,隨後就要祭出真武盪魔圖布置禁法,防止運功煉毒時外魔入侵。突然聽到了敲門聲。
「是誰敲門?」王憲仁心裡一緊,眼睛已經透過關著的門,只見一個中年長袍人站在門口,「在下范文程見過王前輩,還請前輩賞光一見?」
「范文程?」王憲仁沉思一剎那,就記起此人是滿洲努爾哈赤麾下最有名地謀士,大儒范中淹的後人。「他道行不值一提,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這麼快就找上門來?」
王憲仁電念一轉,心中已然明了,並不開門,只是冷笑:「原來衍聖公駕臨,卻又怎麼和滿洲韃子攪和在一起了?如今我大明與韃子開戰,你還是朝廷的衍聖公,我是朝廷的玄聖公,怎麼,莫非衍聖公投敵叛國,卻來拉攏我不成?」
「哈哈,哈哈,玄聖國公果然繼承了其父的威風,法力威風都不亞於守仁兄當年啊。」嘎吱!房門突然無風自開,門口也由一人變成了兩人,正是孔令旗與范文程。
王憲仁坐著不動,雙眼冷冷的盯著門口,全身鬆散,其實在提起真氣戒備,「狄夷之有君,不若華夏之無。這還是孔聖人的言語吧,莫非衍聖公忘記了,要順應天道,助滿洲韃子滅我漢氏正統了?當年我父親與衍聖公約戰黑山老妖,衍聖公後來傳出死訊,我還以為公已經升仙了,想不到如今還在人間,煞是奇怪啊。」
「憲仁啦!我今天前來,並不是為了一己私利,是為了我儒門生死存亡的大事,你也不用冷嘲熱諷。我與范先生前來,是為這件事與你商談。」孔令旗走進屋裡。
「哦?關乎我儒門生死存亡,你說?」王憲仁冷冷笑道。「若你想乘我與那妖孽一戰受傷來揀便宜,只怕還早了些。」
孔令旗聽見王憲仁話說到「那妖孽」三個字時,臉色突然大變,呼地暗喝一聲,把後面的音節震散,然後從一揚手,滿空白氣盤旋,四面密布,把整個房間包裹起來,下不著地,上不著天。
瞬間布置完這些,孔令旗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如今那妖孽修為通神,你我說話提起他來要十二分小心,否則立刻被感應。到時不好收拾。」
「乾元天罡正氣,看來衍聖公修為早已達天人合一之境,哈哈,莫非公也怕了那妖孽不成?」王憲仁冷眼看著孔令旗與范文程兩人。
孔令旗嘆息一聲,絲毫不理會王憲仁語氣中蘊涵的譏諷:「那妖孽上次闖大愚島,所施展地玄功變化施展令人驚心,我倒不是怕了他。而是現在沒有必要與他做無謂的交鋒。」
「王兄,過去的恩怨。學派上地分宗,咱們都拋在一邊不提,無論是朱程理學,還是陽明公的心學,以及其它,都遵從的無非是先祖孔孟大道,萬變不離其中。始終為一個『儒』字,你說是不是?」
王憲仁見孔令旗稱呼自己為王兄,心裡也鬆懈下來,這孔令旗乃是與王陽明一輩的人物,比較起來,還是王憲仁地長輩,只是因為流派不同,互相不但沒有往來。還敵意頗深。
當今天下,儒門大至分為理學,心學兩宗,而孔門自為一家,超然其外,兩者都不屑。然而當今天下。理學卻為正宗,科考會試的四書五經,都以朱熹註解為憑。而天下書院,幾乎都講理學。而理學也分為許多派,各自相攻,導致朝中黨派林立。
儒門最講禮儀,對於孔令旗這樣地稱呼,王憲仁還是承受不起,臉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把手一擺。「兩位請坐。」
「玄聖國公為當世宗師。范某也就不再顧左言右,咱打開天窗說亮話。」范文程一拱手。雙眼神光爍爍,神態極其凝重,隨後站起身來,目光望向了窗外:「國公以為這江南的繁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