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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剛才南沙釣叟以元神祭出太乙華光輪,幻化的太白金器瞬間把王鍾裹住,四面生雷,循環不息,王鍾先運妖法護身,雖然不至受損傷,但居然移動不得,知道仙家法器真箇厲害,連忙催動元神,查看南沙釣叟元神所在的位置,足足過了一刻,才看出動靜,這才用手一指,將天魔化珠,立在頭上,先保持不敗,然後把魔羅經幢一砸,一大片烏光閃過,盪開無窮金器,隨後將奈何珠化橋,一使天魔大法,對方元神動搖,被天魔所惑,漏出破綻,立刻就被困在橋下的黃泉河中。
饒是南沙釣叟元神接近大成,但被天魔誘惑,困在黃泉河中,只見得四面茫茫,都是黃氣,不見邊際,略微一移動,便重壓如山,似乎喘息艱難,偏偏四面又生出許多幻象,光怪陸離,魚龍蔓衍,天女散花,天庭美景,靈霄莊嚴。
南沙釣叟法力高深,知道是天魔幻景,若一被迷惑,立刻萬劫不復,魂魄墮進九幽之中。只得受定心神,運轉太乙華光輪攻打,想將黃雲衝破,脫身出來。
「這南沙釣叟元神堅韌,雖然一時困住,依舊難以奈何呢,除非在七殺玄壇中,又借天星真火,煉上三十六日,才可把他煉成飛灰。」
常天化就要出手,卻被許天彪攔住:「姓王地,我們都是一路人,各有所圖,人各有智,我也不勉強,我們也並無衝突,何必動手,你不是就問兩女的下落麼?我便告訴你,就在京城之中,你可前去尋找。如今你也奈何我不得,何必再做無謂的爭鬥?」
「嘿嘿,嘿嘿,你召集這許多人物,我地確奈何你不得,既然在京城,我也懶得和你羅嗦,他日見面地日子還多,你若有謊言,到時只把他們也護不住你!」話音剛落,人已化為一條黃光飛出,轉眼就不見,南沙釣叟元神趕緊歸了位。
「人在京城不錯,只不過到了京城,必然殺人,惹出滔天大禍來,縱然能脫身,到時我請借來太玄純均罩,還不將你置死?」
許天彪定了定神,面露獰笑,趕緊扶起皇龍秋。
第八十六章 另有機緣
「此人心神意念堅如磐石,不但不為天魔所動,還能控御天魔,老夫一時不甚,居然著了道兒,實在慚愧!」
王鍾走後,那南殺釣叟才將元神歸位,收了太乙華光輪,壽眉揚動,嘆一口氣,神色頗為尷尬。剛才元神拼殺,他被天魔所困,還是許天彪用話語使其脫困,以他的身份,吃這樣大的虧,麵皮也難以掛住。
「投機取巧而已,論真實修為,還不及前輩萬一,遲早叫這妖獠好看。」這秘室之中經過這一番拼鬥,石桌石椅都成了齏粉,一片粉塵石屑,許天彪一面命人打掃,重新安排,一面請了幾人進內室,那皇龍秋身受重傷,還好服了丹藥,又在幾位高手的幫助下調理好混亂的經脈,這才安定下來,只是成名兵器龍骨鞭被奪走,直氣得他怒火填胸,三屍神爆跳。
「這天魔只有唐古拉山純均法王的無上法寶太玄純均罩可以克制,聽聞皇前輩侄女在純均法王門下最受寵愛,可否借來一用。」
許天彪對皇龍秋自然有一番說詞,皇龍秋一聽,咬牙切齒,大點其頭:「這個容易,我那侄女每隔三年就要回家省親一次,今年新春回家一次,說法術將成,今年就要出師,我那侄女乃是純均法王的衣缽傳人,我這做叔叔的想借法寶,也必定不難,更何況,純均法王當年與黑山老妖也有仇怨,此事極其容易。只是聽我那侄女又說純均大法王算到天下即將大亂。遼東滿人得應天命,數十年後有入主中原的定數,命侄女下山輔佐,以完天道運轉之功德,日後再回山修煉,則大道不難成就。」
「哦!」許天彪聽後,心中暗叫厲害。先是一喜歡,隨後大所失望。但依舊裝得若無其事:「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這中原終歸是我大漢共有,關外滿人縱然有占了天時,有些許氣運,但那人和,地利都算不上,如何能成事。不過這不去管他。當務之急,便是除掉這妖獠,否則日後必壞我等大事。」
「那好,我便親自去唐古拉山一趟,以元神出遊,也要十天功夫,只是我元神火候還淺,那唐古拉山之上。有亘古罡風,厲害無比,一不小心,元神就被吹散,南沙前輩與我同去才好,你等幫我肉身護法。最多半月必定返回。」
說罷,與南沙釣叟坐好,紛紛兩元神遁出,一路朝極西地唐古拉山飛去。
卻不說這幾人設計要借太玄純均罩要除掉王鍾,王鍾早知許天彪現代是國安局十處處長,多半的任務都是暗殺抓捕,而且官場沉浮多年,早煉得心狠手辣,奸猾狡詐,卻又能裝出大義凜然的樣子。此等人物。王鍾哪裡看不清楚本來面目?肯定要對自己不利。早有先下手為強的殺心,但許天彪聚集這麼多修道高手。單單一個常天化就很難對付,不好糾纏。
「只等三屍元神煉就,再將許天彪殺死便是,否則這白蓮教遲早要造反,使得明庭動亂,國力就削弱,徒然讓滿清占了便宜,豈不正合了天道?」王鍾知道,日後能與滿清抗衡的,主力還是明庭,滿清雖然占了天命,但明廷占了人和,人雖不能抗天,但多少有一番爭持,自己便可在其中遊刃有餘,只等煉就三屍元神,一氣化三清,有了照見虛空的本領,才好行事。
「那兩女多半被許天彪所害,下場恐怕不妙,不過只要不死,我便傳其妖法,以七殺之道授之,縱然有千般苦難的命數,也要與天爭持。怎能身受其擺布?」